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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小運收到花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她氣哼哼地從沈牧平的手里接過花瓶走回了房間,一會兒又氣哼哼地空著手走了出來。 “好隨便啊,我讓你挑一束花,你就挑了一束,轉(zhuǎn)過來又送給我了。我跟你講,你這樣追女孩子,一定追一個跑一個?!?/br> 沈牧平摸摸鼻子,低頭走回去繼續(xù)寫東西,過了一會兒,沈小運抱著胖乎乎的小小姐又蹭了過來。 “那個,謝謝了哦?!?/br> 沈小運笑了,也有點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看我以后還是別送你花了,只給你做好吃的就行了?!鄙蚰疗揭贿吳面I盤,一邊說。 “別呀,你送我花我也喜歡的呀!” 反正兩個人都笑呵呵的,電視機里包拯義正辭嚴(yán)地說:“……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侮,天不可侮!” 沈小運聽得很激動,抱著開始蹬腿掙扎的小小姐又跑了回去。 轉(zhuǎn)天,老板終于來上班了,她的頭發(fā)梳過,臉上化了淡妝,看著卻比從前老好幾歲的樣子。 孩子已經(jīng)出院了,跟著她一起來了書吧。 “哎呀,寶寶!” 沈小運湊過去,拿著小蛋糕給寶寶。 寶寶的頭上貼著白色的紗布,看起來很可憐。 看著沈小運,他小聲說:“我不要老瘋子,我要奶奶。” 說完,他就哭鬧了起來。 要爸爸,要奶奶,不要來見老瘋子。 老板正在整理書,手里的書拍在了沙發(fā)上。 “這些話就是你奶奶教你的?你就跟你奶奶學(xué)了這些?!” 沈小運茫然地站在那里,手里小小的蛋糕掉在地上打了個轉(zhuǎn)兒。 “我不是老瘋子?!?/br> 她紅著眼眶,店員過來扶著她的肩膀,她揮了一下手,又收了回來。 “我只是生病了,我只是看著有點老,可我才十五歲?!?/br> “我知道,我知道小運只有十五歲?!钡陠T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 那邊老板過來看著沈小運,她很想道歉,突然又轉(zhuǎn)回身去,把她的兒子從沙發(fā)上抱了下來。 “你道歉!” “嗚嗚啊??!”小孩子哭得特別可憐。 沈小運縮著肩膀看著他,特別害怕他再說一句自己是…… “你聽見沒有,mama讓你道歉!” “我不,我要奶奶,我要爸爸!” “沒有!我告訴你,以后你就要跟著mama過,mama不允許你隨便罵人,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 沈小運心里的難受,因為孩子可憐的樣子而被壓了下去,她對老板說: “孩子還小,你不要放在心上了?!?/br> “就因為他還小,我才不能讓他跟他爸爸一樣一點責(zé)任心都沒有,他做錯的事情就必須道歉?!?/br> 老板好嚴(yán)厲的樣子,仿佛跟之前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沈小運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母子二人僵持了快要半個小時,小孩子哭得像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最后他還是漲著一張小臉對沈小運說: “對不起,我錯了,嗚嗚嗚嗚嗚?!?/br> 沈小運知道她應(yīng)該像個大人一樣笑笑,然后這個事情就結(jié)束了,可她沒做到,她也哭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心里塞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多得她都快站不住了。 “嗚嗚嗚……”她拿起掛在自己胸前的手機,摁下了沈牧平的名字。 “喂,今天你老板還是沒來么?” “嗚嗚嗚……” “你怎么了?” 十五分鐘之后,穿著黑色大衣的沈牧平氣喘吁吁地站在了書吧的門口。 沈小運的眼睛還是紅的,直直地看著他說: “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br> 沈牧平扶著沈小運,給她戴上圍巾和帽子,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陰沉沉的舊城的天,又有雪花漫天飄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第 11 章 大上午的,又下著雪,路上的人真的不多。 沈小運回到家里,還在打著嗝。 沈牧平幫她摘了圍巾和帽子。 昨天的花都還好好地插在花瓶里,小小姐湊過來聞著沈小運鞋子上雪的氣息。 “我不想去書吧了?!?/br> 沈小運看著自己腳上的兔子拖鞋說。 她之前從沒想過退縮的,哪怕踩著一雙濕乎乎的鞋子在書吧里坐了一下午,可是這次,不一樣。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無數(shù)的第一次,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哭泣,第一次跌倒,和第一次恐懼。 對于她蒼白的記憶來說,這次的經(jīng)歷讓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恐懼的念頭,又或者說,她的內(nèi)心本來就懷抱著巨大的恐懼,可是這種恐懼被包裹在了柔軟的橡膠里成了一個氣球。 一個兩歲的孩子,拿著一根極小的針,輕而易舉地就戳破了它,將所有的恐懼都釋放了出來。 于是鋪天蓋地,將她徹底淹沒了。 “不行?!?/br> 沈牧平很堅決地說。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沈牧平,沈小運并不像想剛剛那樣孩子似的哭,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還沒來得及脫掉了外衣的男人。 “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你要繼續(xù)上班?!?/br> “我不?!?/br> “你只是身體不好,為什么不能挺著胸脯去上班?那只是個小孩子?!?/br> 沈小運吸著鼻子說:“小孩子,小孩子說真話的啦。” “不是這樣的。”沈牧平的目光沉沉的,好像無數(shù)舊時光在他的眼底倏然劃過。 二十多年前有人用怎樣的口吻把他推向了球場的,那時候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對他有著某種期待?這種期待遠(yuǎn)勝他自己對自己的界定。 “我知道你能做到,你有足夠的智慧去判斷別人是怎么看你的,你也有能力克服所有的困難?!?/br> “我沒有。” “你有?!?/br> 沈小運的手指頭纏住了自己的毛衣下擺。 “我腦子不好用,我還得了怪病,我總是什么都記不住,還總闖禍,我沒有智慧,也沒有能力。” “你有。” “我沒有。” “如果你沒有,為什么不肯一直呆在家里,一定要出去工作呢?” 沈小運不說話了,扁著嘴歪頭看著廚房里的小雛菊。 兩個人就僵在了門口。 過了好一會兒,沈小運先動了,手指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說: “你真覺得,我還能去工作???” 沈牧平的臉上慢慢地掛了笑意,他說: “怎么不能,你一直做得很好啊,老板和店員都很喜歡你,你們對面那家糖果鋪的老板也會跟你打招呼?!?/br> “可我害怕?!?/br> “沒什么好怕的?!鄙蚰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