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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一點點。 沈小運可以拿小小姐粗壯白胖的小后腿發(fā)誓。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中毒了,有點假性興奮加低血糖,效率極低,今天慢慢補,雖然我到現(xiàn)在還沒任何睡意…… ☆、第 40 章 菜花盛開時節(jié)才有的鮮嫩塘鯉魚, 又被人們叫作“菜花塘鯉魚”, 一條二三兩重, 在沈牧平的記憶里是一點鮮美好吃的時令東西,現(xiàn)在一斤魚的價錢可比他和沈小運兩個人的一頓飯錢還要高了。 四條魚放在蛋液里蒸好之后撒上醬油蔥花, 點了一點香油, 沈小運喜氣洋洋地配著吃下一碗半米飯。 沈牧平的做法全靠自己小時候的記憶, 吃起來總覺得跟記憶里的味道還是不一樣的,不過這不重要。沈小運把小小一點魚rou放涼喂給了小小姐, 那個小表情啊, 沈牧平看著, 覺得沈小運仿佛隨時會反悔, 把魚rou塞進自己的嘴里去。 “好吃吧?” 她笑咪咪地問小小姐。 小小姐的回答是兩只前爪都搭在了她的腿上。 “不給你吃了。” “喵。” “沈牧平你管管它呀。”看見小小姐開始用爪子扒拉餐桌的邊沿,沈小運開始喊救兵了。 沈牧平假裝沒聽見。 沈小運被小小姐糾纏地沒有辦法, 又揪了小小的一塊魚rou給了它。 趁著小小姐吃魚的時候, 沈小運把剩下的塘鯉魚蒸蛋倒了一半在自己的碗里,跑到沙發(fā)上去吃了。 好好的一頓飯吃成了人貓大戰(zhàn)。 沈牧平把貓爪子從沈小運的睡衣上輕輕拿下來, 被小小姐壓著的沈小運打了個嗝,跟沈牧平說: “這個魚我們再吃一次吧。” “好?!?/br> “我能不能送給別人吃呀?” 沈小運吃到了好吃的東西永遠都忘不了別人。 沈牧平也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沈牧平還在停車,沈小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進了醫(yī)院里, 左手拎著塘鯉魚蒸蛋加米飯, 右手拎著從蛋撻姑娘那里買來的小蛋糕。 走路的時候挺胸抬頭洋洋得意。 醫(yī)院里和以前一樣,是安靜又忙碌的。 沈小運走到陸奶奶病房門口的時候,對面病房里突然傳出了吵嚷聲。 病房門口, 兩個護工站在那。 他們擋住了門,沈小運踮著腳,看見陳爺爺正坐在床上哭,兩個中年男人站在床的兩邊,剛剛就是他們在吵嚷。 “說好了你半年我半年,你這半年把爸仍在醫(yī)院里你管過么?” “我怎么不管了?護工是不是請的?一個護工不夠我還請了兩個,爸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說過不字么?你呢?!你孝順,你把爸退休金霸在手里幾年了?” 兩個兒子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在中間的陳爺爺鼻涕眼淚都流到了病號服上。 “我要回家。” 他哭著說。 沈小運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那兩個男人的嘴里都是孝順和照顧,卻沒一個人幫陳爺爺把鼻涕擦掉。 昨天,沈小運在蛋撻姑娘的蛋糕店里看見一個爺爺提著一個鳥籠走了進來。 籠子里是只八哥,能說“你好再見”,沈小運喜歡得不得了,跟在爺爺身后一步一挪,就為了多逗兩下鳥。 “你逗來逗去,它跟你說的話都沒有感情的,你好,再見,說一百遍啊,都不知道你是來了還是走了?!?/br> 爺爺?shù)脑?,沈小運覺得吧,用來說陳爺爺?shù)膬蓚€兒子也是可以的。 一對老八哥。 還胖。 沈小運不喜歡他們。 醫(yī)院的保安被叫了過來,醫(yī)院里是不許大聲喧嘩的。 陳爺爺生的一對八哥卻還在亂叫,沈小運氣鼓鼓走過去,推開一只八哥,她的包包里裝了紙巾,掏出來給陳爺爺擦臉。 “你是誰?” 掙開保安的手,一只八哥看著沈小運。 “我是誰哦,我是來給老人擦眼淚的人哦,衣服也臟了,臉也臟了,親兒子隔著不到半米遠都不管,跟個八哥似的只知道口頭上說說對老人好,你怎么好了呀?鼻涕眼淚糊一臉就是好了呀?!?/br> 每次生氣的時候,沈小運的膽子好像就變大了。 看看沈小運手上拎著的東西,又看兩個護工好像都認識沈小運的樣子,一只八哥突然笑了。 “行啊,我把咱爸留在醫(yī)院里,快給自己留出個媽來了。” 沈小運懵懂。 剛剛走到病房門口的沈牧平卻不懵懂。 他走進來,手搭在沈小運的肩膀上。 “您怎么在這里,不是要給陸阿姨送飯么?” “沈牧平?!笨匆娝蛐∵\的膽子更大了,“你聽見八哥剛剛說人話了么?” 他們說的可不算人話吧? 沈牧平深吸了一口氣,護著沈小運要往外走。 另一只八哥突然開口說:“沈經(jīng)理,你的客戶服務是全家上陣了?” 沈牧平回頭,,看著自己這些天一直試圖簽下單子的那位陳先生慢慢走到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你們這些跑保險的也太不要臉了吧?連我爸都盯上了?還找了這么一個老妖精……” “咣當!” 是有人被一拳打得撞到了床邊的聲音。 沈牧平的頭發(fā)略有點凌亂,今天天氣不好,他開車的時候戴了眼鏡,現(xiàn)在還沒摘。 發(fā)絲蓋在眼鏡邊上,卻沒遮住他的眼睛。 他就用這雙眼睛看著被自己揍到了地上的客戶,不,應該說是前客戶,和他哥哥。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兄弟之情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那只八哥張了張嘴,被沈牧平盯著退后了一步: “你們醫(yī)院怎么什么人都讓來,還動手打人了呀。” 地上的那個人掙扎著站起來,大概還有些懵。 整潔的衣服,得體的舉止,從來有求必應讓人如沐春風也忍不住在心里看輕的保險推銷,怎么就突然成了另一個人呢? 沈小運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都結束了,她茫然地拽著沈牧平的衣角,好一會兒才說: “不要生氣,我們走吧?!?/br> 她有點害怕。 “沒事?!?/br> 把沈小運護在身后,沈牧平說: “她就是來看自己的朋友,你們要是平常多來幾次就能看見她在令尊病房對面的病房里出出進進,自己當不好人,別把別人都看得一樣齷齪。” 病房外有人在鼓掌,保安攔在幾個人中間防著他們再打起來。 那只被打的八哥沖過來要打沈牧平,沈小運去攔著,被另一只八哥推開了。 混亂里,她緊緊握在手中的塘鯉魚蒸蛋晃來晃去,撞了在床架或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