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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給小小姐系好遛貓繩,就興高采烈地把繩子接了過來。 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小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慫成了一團,四條腿都是軟的,尾巴也耷拉了下來。 沈牧平抱起它,帶著沈小運走出了家門。 晚上的風(fēng)穿過小巷,很涼爽,沈小運深吸了一口氣,大腿還有些疼,可她逛得很開心。 尤其是看著小小姐慫兮兮只能往沈牧平懷里鉆的樣子,她就更開心了。 “膽小貓!” 她說小小姐。 小小姐弱小可憐無助地“喵”了一聲。 遛貓的繩子從沈牧平的懷里延伸出來到沈小運的手里,沈小運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遛沈牧平,于是一個人嘰嘰咕咕地偷笑了起來。 外面正是下班的時候,有穿著校服的高中生騎著自行車路過,探頭看了一眼貓,笑著猛蹬了車輪。 沈小運鼓動沈牧平把小小姐放下,可憐的貓小姐差點在沈牧平外套的肩膀處抓出洞。 小小姐到底被放在了地上,它縮頭縮尾,趴在原地對沈小運喵嗷了幾聲,又對沈牧平喵嗷了幾聲,然后,就被地上剛好路過的幾只螞蟻吸引了注意力。 過了兩分鐘,它好像就沒那么緊張了。 沈小運一直蹲在地上揉小小姐的毛兒,看它有膽子往前躥了,趕緊握緊了手里的繩子。 兩個人帶一只貓溜達了四十分鐘,才走出去了不到五百米,小小姐一會兒跳到別人的車上,一會兒鉆到別人的車底下,一會兒又沿著樹干往上面溜達。 沈小運一會兒就累了,沈牧平接過了遛貓的繩子,沈小運也沒少cao心,沈牧平的手臂太硬了,總是強行把貓拉住不準(zhǔn)動,沈小運總要教他。 最后往回走的時候,沈牧平抱著小小姐,胸前多了兩個土黃色的梅花印,沈小運一步一瘸,晃晃悠悠地在后面跟著。 “沈牧平,等我腿好了,咱們還要帶小小姐出來玩哦,你看她膽子變大啦。” 沈牧平點點頭,說: “天氣暖和了,以后每天晚上吃完飯可以出來散步。” “好的呀好的呀?!?/br> 沈小運連連點頭。 “要是帶小小姐出來,回去我給她擦屁股、擦爪爪。”高興的沈小運主動要求分擔(dān)工作。 沈牧平托著小小姐屁股的手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她好像沒有排泄。” “是的呀。” 沈牧平安心了。 小小姐在他的懷里并不安分,有小小的飛蟲從沈牧平的耳邊飛過,它掙扎著伸出自己的胖爪,搭在了沈牧平的肩膀上。 “沈牧平,你得好好照顧小小姐。”太陽就剩了一半,照在河水上,沈小運看著,對沈牧平說,“沒有被愛護的小貓,特別可憐的?!?/br> 沈牧平?jīng)]說話,他的影子在他的身前,被拉的很長,浸在余暉的淡光中。 “沒有被愛護的都很可憐,人比貓可憐?!笨斓郊业臅r候,沈牧平才這么說。 “嗯?!痹谒砗螅蛐∵\點頭,“所以我運氣就特別好。” “有人比你運氣還好,但是傻?!?/br> “怎么傻了?” “他傻到不知道自己運氣好?!?/br> 沈小運想了想,她實在累了,手搭在了沈牧平的臂彎上,男人的腳步又小了一半。 “不知道也挺好的呀,傻人有傻福?!?/br> “傻福?” 沈牧平看看沈小運。 “對,傻人有傻福。” 可傻人總覺得自己是聰明的,還當(dāng)別人和自己一樣傻,也許有一天,他的智商終于有了難能可貴的一點進步,那進步卻是用失去換來的。 他失去了曾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愛護與照顧。 就像一只被養(yǎng)在家里的小貓,被人扔到了曠野上。 被沈牧平抱在懷里,小小姐又“喵”了一聲。 它不安分的爪子又伸向了沈小運被風(fēng)吹動的頭發(fā)。 沈小運隔著沈牧平的臂彎,與小小姐打起了攻防戰(zhàn)。 有來有往,不可開交。 一回家,沈小運就癱坐在了沙發(fā)上,小小姐的爪子和屁股都是沈牧平清理的,等他忙完了這一些,跟在濕噠噠氣呼呼的小小姐背后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見沈小運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打起了瞌睡。 看見小小姐跳到了沈小運的膝頭將她踩醒,沈牧平將那根舊舊的遛貓繩收了起來。 他很希望自己今天和人一起遛的是另一只貓,因為那時候他還沒長這么高,那個人也會在遛貓之后還有力氣問他要不要吃水果。 “給,橙子切好了。” 沈牧平把切好的橙子放在沈小運的面前,沉迷戳小雞的沈小運“嗯嗯”了兩聲,頭也不抬。 ☆、第 52 章 休息了一天的沈小運又神氣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了書吧里, 進了四月天, 老城的花開得越發(fā)多了, 好吃的水果也多了,沈牧平起床就出門, 看見早市上的小櫻桃水靈可人, 買了回來洗干凈, 給沈小運帶著上班的時候吃。 不過小櫻桃吃多了會上火,所以沈小運今天最主要的點心還是低糖的綠豆糕。 “我們吃了好東西。”沈小運翻著自己的小本子, 喜滋滋地跟店員姑娘顯擺。 就是沒寫下來到底吃了什么, 她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沒關(guān)系, 也不耽誤她顯擺雅。 看著店員姑娘故作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沈小運嘿嘿直笑,裝櫻桃的小碗就放在了姑娘的手邊。 蛋撻姑娘來送點心的時候自然也收到了她的那份櫻桃, 圓溜溜, 小小的,跟酸甜rou厚的大櫻桃比起來, 就是小小的漿果,卻藏了一個春天短暫又甜美的味道。 “沈牧平說要給我做櫻桃rou吃?!?/br> 沈小運還記者沈牧平上班路上的承諾,拿出筆記在小本本上,萬一他忘了怎么辦?自己不是虧大了。 看她在一邊忙, 蛋撻姑娘仗著高, 把自己的手臂壓在了店員姑娘的肩膀上。 “怎么樣,家里的事情解決了?” “我進了三家公司的面試,有一家還在等消息, 有兩家得后天去,我媽說要是我成功拿到offer,她就不催我了。” “那挺好,我還真怕你會鉆牛角尖兒?!?/br> 聽自己師父這么說,店員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確實是個太容易意氣用事的人,以為自己長大了,其實還是個孩子樣子,稍有不順就縮進殼子里——沒長大的孩子才想著逃避,因為知道自己可以被庇護,真正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成年人,應(yīng)該是去面對的。 這是沈小運教給她的道理。 她走出去了第一步,去面對和解決,其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難。 “師父,我就怕我到時候朝九晚五,會想她?!?/br> 她的下巴尖兒對著沈小運挑了一下。 等工作平穩(wěn)下來,店員姑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