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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分析的感覺,京城勢力過于復雜混亂,普通的人根本無法了解局勢下的暗潮洶涌。 但謝池宴會知道。 謝家,百年世家,可不會讓自己這么輕易的顛覆。 船速比來時快的不止一星半點,大約是四天就已經趕到了京城。 夫妻兩人匆匆回到京城之中的宅子里,余覺襄馬上就換好官服進宮面見皇上,郁瑕娘累得直不起來腰索性歪頭倒在船上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余覺襄也已經從皇宮里出來還換下官服坐在書桌旁,面目嚴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事情。 “怎么樣?見到官家了?” 余覺襄回過神,回答打著哈欠的妻子,“如我們所料沒有見到。不過官家的病實在是來的突然而且之前一直沒有聽說過消息,這里面總有一種陰謀的既視感在里面?!?/br> 郁瑕娘懶懶的從床上起來,最近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上困倦還總想吃東西,安慰道:“無論如何,我們現(xiàn)在跟什么勢力都不沾邊最起碼還是能混吃等死的?!?/br> 她說到后面都是在調笑余覺襄了。 綠腰手里拿著請?zhí)?,輕扣房門溫聲道:“娘子,淮安王府的請?zhí)?。?/br> “……赴宴?淮安王邀請我們去赴宴?”郁瑕娘不可思議的微微張大嘴巴,在官家病重的時候光明正大的舉辦宴會,這也太心大了吧? 余覺襄倒是饒有興致的拿過請?zhí)α艘幌?,這是淮安王明目張膽的組織勢力,一旦去了這艘賊船也就基本上下不了了。 淮安王雖說是皇帝的同胞兄弟但是繼承皇位來說還是沒有兒子這種血緣關系來的名正言順也就順勢支持了三皇子徐凌。 郁瑕娘看余覺襄笑歸笑沒做什么實質性的舉動,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他手里抽出請?zhí)械骄G腰手上,“這個請?zhí)突亟^了吧,門口他家的下人按照往常的銀子來打賞?!?/br> 綠腰聽見郁瑕娘還特意叮囑了自己這次的賞銀,一雙秀眼微閃,點點頭。 余覺襄見四下的仆人走的干凈,上前親了親郁瑕娘額頭一口,“瑕娘,今晚上也別在家里吃了。不如去老街那邊的面攤那里?” 郁瑕娘點頭。 兩人手拉手的就到了余覺襄口中所說的老街面攤。 正趕上當值的男子下班,面攤上的人多了許多,客人就像是割不完的韭菜,一茬接一茬。 余覺襄對老板大聲叫道:“老板,一碟藕菜、兩大碗餛飩加兩個蛋。” 古銅膚色的老板聽見他的喊話,立馬大聲應和:“好嘞,您倆位等好?!?/br> 說著,順手從腰上扯下汗巾就往汗淋淋的額頭上一抹繼續(xù)墊鍋炒菜。 路邊用石子嬉戲的小孩子們耐不住香味的引誘,紛紛從自己小小的衣服兜兒里費力而小心的掏出兩枚銅板,屁顛屁顛的跑到老板跟前要一碟花生米。 老板爽快一笑,一把從他們手里接過七八個湊在一起的銅板而后讓伙計遞給他們一碟分量充足的花生米。 郁瑕娘看著那幾個古怪精靈的小孩兒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余覺襄屈指彈了彈她的手,“想什么呢?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脾氣還想著孩子?!?/br> 說到底,余覺襄還是不太想有個孩子來攪合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他不像是世俗的男人一味的追求后代血緣。 郁瑕娘呲牙,“哪有,我這么穩(wěn)重的人,當年可是駒城當之無愧的大家閨秀好不好?!?/br> 余覺襄假意牙酸了一下子,“嗯嗯,大家閨秀。都是嫁給我才變得這么孩子氣的,是我的原因?!?/br>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好不熱鬧。 忽然,面攤上一陣寂靜而后更加熱鬧的吵鬧著。 郁瑕娘正疑惑,一回頭。 好家伙,謝池宴來了。 好久未見的謝池宴身穿的是一襲暗紅色長袍,在他如玉一般潔白的肌膚映襯下絲毫不顯得褪色。一雙黑曜的鳳眼正緊緊的凝視著郁瑕娘,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容。 那廂,余覺襄見到自己的情敵精心打扮、環(huán)佩叮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雙目一凌,棱角分明的面孔上也有了淺淺的笑意,像是在招待很久未見到的朋友一般親切的向謝池宴說道:“三郎,快過來坐下?!?/br> 話是這樣說,手上不由分說的扯住謝池宴的胳膊就把他一把按在凳子上而后自己淡淡然的坐下。 “這許久未見,大郎真叫我當刮目相看了,弄得教人不知道從前的你是不是那么的真誠了。”謝池宴眼睛微瞇,雙唇一抿就笑著給余覺襄挖坑。 話里話外都是指著他的鼻子說——好你個余覺襄當初你來京都時候的羞澀、不善言語呢?都是裝的吧。 余覺襄慢悠悠的喝了口湯而后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可是我們的大郎從來都是這么風光霽月呢真是叫人羨慕的不得了。” 同樣,余覺襄諷刺謝池宴總在人面前不露聲色的裝可憐。 第35章 第 35 章 兩個大男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 像是有多熱切見到對方一樣。 郁瑕娘笑瞇瞇的看著他倆鬧,自己時不時的吃上一口餛飩。 鬧了一陣,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齊齊安靜下來, 詭異的沉默了。 “你那是?”郁瑕娘看謝池宴手里握著一紙文書像是香水鋪的設計圖案多問了一句。 謝池宴坐直看向她, 把手中的文書也一并給她看,“我這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徐容英昨天跟我說她不再和我們合作了,中止了協(xié)議?!?/br> 在郁瑕娘離開京都之后, 徐容英一直抱著很大的熱情去積極的宣傳香水鋪, 這些時日以來香水鋪的生意也非?;鸨寧讉€人口袋里都進了不少的銀子。 徐容英這樣突然中止了合約, 怎么說也和淮安王有關。 想到這里,郁瑕娘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 也只能可惜了我們失去了一位好的合作伙伴。” 但是昨日晚淮安王還叫上余覺襄赴宴,昨天徐容英又和香水鋪子解約,這個意思是淮安王不想和誰有瓜葛呢? 余覺襄同樣想到這一點,莫明的挑了挑眉毛。 三個人又在面攤上聚了一會兒, 余覺襄也起了興致給謝池宴講講他在江魚遇到的一些趣事兒以及特殊的風俗習慣。 謝池宴時不時的挑了自己巡游的地方的風俗來進行一番探討,這樣一來一回兩個人說的竟是忘了時間直到大半夜的時候,人群散場。 最后幾個人就在路口的時候做了別, 夫妻兩人手拉手的散步回去。 第二日大約是清晨四點時候,余覺襄剛剛抱著郁瑕娘翻了個身就聽見房門一陣敲擊,傳來白溪焦急的叫聲。 “阿郎阿郎,官家傳圣旨過來了, 此時正往正院里來呢?!卑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