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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隨后更是像在熱鍋上潑麻油一樣,一下就炸開了。 “肅靜,肅靜!科場重地,嚴(yán)禁喧嘩!”五大三粗的兵卒拿著棍棒一下一下敲著號門,馬上就把那群探頭的學(xué)子給嚇回去了。 “到底都是泥腿子,人家那些爺貴重公子們拿的也是一樣的題,人家也沒這般失態(tài),還讀書人呢,我呸!” “好了,關(guān)咱們什么事呢,等熬過這三天,拿到賞銀,咱兄弟倆去街尾胡同樂呵樂呵,誰還搭理他們呢,以后又不見面?!?/br> “就是憋屈,當(dāng)時明明是咱倆抽到了西場的號,偏偏被房大那王八蛋截了胡,不就是仗著他叔嗎,等有機會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他也眼饞西場的肥差,那可都是金貴人家的公子,估計等三天下來,回家買地娶媳婦兒的錢都夠了。唉,誰叫自己和兄弟沒背景呢,這種好差事就是臨到頭上了也保不住。嘆口氣,拍拍兄弟的肩膀,西場是別想了,這邊也得好好干啊。 看著手里的試題,趙秉安對于昌平縣令的感官再一次被刷新了,人才?。?/br> 紙上內(nèi)容不多,只有簡單的幾行字,大體意思就是要求概述第八冊 第二例的內(nèi)容。 是什么,平民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在官場上,就是初入吏司的小科員都能給你背上幾段。 為什么呢?這就要從這本書的來歷說起。 大朔孝宗弘治三年,以累朝典制,散見于簡冊卷牘之間,百司難以查閱,民間無法悉知,故命儒臣分館編輯,,初擬一百八十卷。 孝宗確是位明君圣主,可惜命太短,二十又四登基,三十不過五就等極了。接下去的宣宗,英宗也沒活過自己的父親,最后倒是便宜了先皇光宗貞皇帝。 其實給先帝用“貞”是做謚號是非常諷刺的,因為他在位期間啥也沒干,就顧著修園子,選美人,讓幾位顧命大臣cao碎了心。偏生他美人睡得不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三十多了,宮里才有一個采女懷上了長子,就是如今的陛下。當(dāng)時這本法典歷經(jīng)四朝,已經(jīng)修了近六十年了。結(jié)果就在先皇磕藥磕斷氣的前一個月,這本書奇跡般的修完了。這下當(dāng)時的太子和大臣們簡直是喜大普奔,總算是能有點功績可以給先帝貼貼顏面了。 等到當(dāng)今登基之后,頭一件事就是要選定監(jiān)修、正副總裁及篆修諸臣給先皇修 ,大家也很上道,對于先朝那些糊涂事都用小節(jié)一筆帶過,主要就是抓住這本書,給先帝臉上使勁貼金。 那一段時間,朝野上下誰要是不知道這本書,那跟人搭話的時候都找不著話題。 對于趙秉安這樣的高門子弟來說,這本書就列在他們的必修書目里,而且現(xiàn)在只問到第八卷 ,要是這都答不出來,估計這家大人都不好意思再找上門。 雖然這道題目就是明顯的偏袒,但督察院還真就不能拿主考官怎么辦?難道你要說考考錯了,皇帝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削不死你! 所以說王大人聰明嘛! 趙秉安也不是圣人,他在有限的條件下還是更喜歡偏向自己的選擇。 第26章 縣試(三) 縱然不少考生怨聲載道,考試還是要進行下去。 高門子弟雖然心里竊喜非常,面上也得忍住不動聲色。 雖然已經(jīng)提前開考了,但這場考試卻一直持續(xù)到下午申時,直到科場響起最后的催音鼓,許多學(xué)子才不情不愿的交上了卷子。 令人覺得玩味的是,不論什么出身的學(xué)子,除了個別兩個,基本上都是踩著點交上來的。 這群小子,都不簡單啊,王開遠怎么說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好幾年了,揣摩人心的本事雖不如那些人老成精的老狐貍,但他自品也有幾分心得。想想自己在他們這個年齡,要是遇到這樣的好事,恐怕早就喜形于色了。現(xiàn)在看看,不管心里是不是樂來了花,最起碼一個個面上都是端的住的,后生可畏??! 重頭戲前兩天都考完了,接下來的一天考官們就沒出什么幺蛾子,也或許是因為他覺得已經(jīng)折騰夠了。 上午考了一篇策論,要求以“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xué)也已?!睘轭}破文。這是常被踩中的點,趙秉安看到這道題目就松了口氣,雖然他昨天做題很爽,但要是天天都那樣,那他們這屆科考的公正性就會被質(zhì)疑,而后恐怕會掀起不少風(fēng)波。 好在,這王大人還是比較靠譜的。聽聽外面的動靜就知道考生們對這次題目的接受度遠比昨日要好。 這道題目雖然不難解,但要想寫的出彩也不容易,好在時間還算寬裕,趙秉安在腦中擬定主意之后,先在草稿紙上擬下大綱備用,然后就斂袖停手,開始思索這篇文章該如何下筆了。 要是考民生時事,那趙秉安可能會細細捉摸考官的用意喜好,遣詞造句上迎合一二來搏個好名次,至于會不會被人罵媚俗,這就好笑了,骨子里再清高也要分場合啊,再說既然決定了走官途,那就要學(xué)會最基本的妥協(xié)。 不過現(xiàn)在既然考經(jīng)義,那原本的打算就不能用了。經(jīng)典寫好了也可以翻出新意,但不能太過離經(jīng)叛道,這個世道還不講究言論自由。雖說當(dāng)今比較寬宏,可文字獄也不是沒有興起過,要不然前朝方氏一族是怎么沒得。 扯遠了,眼下這篇策論才是重點,趙秉安進學(xué)到如今已經(jīng)差不多六年了,四書五經(jīng)早就被刻進了腦子里,又有邵雍在身邊耳提面命,時時提醒,可以說,他對這幾本書的理論層面已經(jīng)吃的透透的了。這道題破題點不多,“敏慎” “正道”還有最關(guān)鍵的“好學(xué)”,滿打滿算不超過三點,只憑這三點構(gòu)建出一篇層次鮮明,筆酣墨飽的文章,對于第一次下場的趙秉安其實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不是他水平不夠,只是在有限的時間里要發(fā)揮出最佳水平本來就不是一件易事。 待到他理清了思緒,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刻鐘多了。趙秉安心里有了章程,手上行事就不慌張了,他先鋪開宣紙,用鎮(zhèn)紙壓平,隨后磨滿了一池松煙墨水,右手提起毛筆,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落筆“夫?qū)W昔年浮沉,往目渺渺,除絕山河動蕩之故,蓋因吾輩溺于浮榮,求學(xué)之心不堅不誠……” 洋洋灑灑寫下去,等到趙秉安意識回籠的時候,一篇文章已經(jīng)到頭了,從頭檢查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后,趙秉安就起身交卷了。此時離科場收卷的時間還有好一段距離。 王開遠也頗為訝異,這位世侄前兩天表現(xiàn)的都很穩(wěn)妥啊,今兒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被昨日的考試沖昏了頭腦,要是那樣就太可惜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示意他拿回去再潤色潤色,再說雖然自己是主考官可這也不是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