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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結(jié)果不過太子一句話,就能硬生生的填了進去。哼,二哥精明了一輩子,可惜生子不肖父,到底是被老爺子算計進去了,老二老三以后估計是離不了這侯府了。 “啊,不會吧,那大哥怎么還會讓老四去,那可是他親生的!”周氏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說話聲音都比平常高三截兒。 “瞎咋呼什么,反正那些事離咱們四房遠著呢,以后你和三嫂該怎么來往還怎么來往,對了,你給我記住了,小十一以后少往大房那邊湊,有些便宜就是你能沾上手也不一定吃得下去,說不定一個不留心就能噎死你?!?/br> “爺……”周氏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有什么事,只是看著趙懷珉霎時低落的情緒,心里不免有些感傷,她當(dāng)初戀上的少年也曾是意氣風(fēng)發(fā),芝蘭玉樹的,只是時光無情,兩人終究走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 “我沒什么,聽說三房里老七也要定親了,還是老爺子親自挑的人。咱家老八也快到年齡了,你也注意著給相看相看,別沒事就抓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搞得家里雞犬不寧的?!?/br> “我……,知道了,等下回出門的時候會留意這件事的。” 這會兒,不止四房在嘀咕,五房夫妻倆也在為這件事發(fā)愁,雖然沈氏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很好,但得益于父親的教導(dǎo),她的政治目光比常人敏銳的多。這會兒,她正捧著一杯熱茶,想喝又不想喝。趙懷玨看不得她蹙眉的樣子,直接伸手把那杯茶接走了,“想說什么就說吧,這房里也沒有外人。” “公公和大哥他們,他們……” “他們太無情了是嗎,明知道小六不是那塊料還非要把他推出去,明知道蘇州是個火坑,最后還硬要老四去填。眼見小六不能用了,立馬抬舉二房,由著三房落到塵埃里,甚至不惜讓老二踩著小六在戶部立足。哈……” “相公……” “沒事,這就是家族啊!我們享受了家族多少榮光,到頭來就要做出多少犧牲,誰也不能例外!”就像他,明明被薛燾那個王八蛋絕了,絕了子嗣,可是只要臨平長公主還活著,顧忌著皇室,顧忌著薛家,他就不能把那個混蛋真的趕盡殺絕,當(dāng)然,他的父兄也不會允許不是嗎! “那安兒怎么辦,他還那么小,總不能現(xiàn)在就把三房的擔(dān)子壓在他肩上吧。” “你想多了,且不提三哥還能撐幾年,就是三房真的落寞了,不是還有咱們呢嗎,怎么樣,我都不會讓安兒沒了下場。對了,最近三房事多,三嫂可能顧不過來,你多去幫忙照料著,眼瞅著還有一個月就要府試了,千萬不能讓安兒在這關(guān)頭出了差錯?!?/br>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注意著呢,只是這些天,安兒比以往愈發(fā)刻苦,聽掌燈的丫鬟說,油都點到亥時了,要一直這么熬下去,我怕這孩子都撐不到府試?!鄙蚴弦恢钡胗浘褪沁@件事,安兒這孩子的心思太過敏感,這次老爺子和大哥做的也實在是過分了些,就怕在這孩子心里留下刺了。 早點清醒也是好事,終有一天,那孩子還是要脫離侯府單過的。只是,“唉,明日我輪休,帶他去草廬一趟吧,或許和他師傅聊聊會好一點?!?/br> “也只能這樣了?!?/br> 邵雍原本以為至少要等院試過后才能見到自己的小弟子,沒想到今兒一覺醒來,人就到家門口了,只是這幅鬼樣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也不像是考中榜首回來的,倒是像足了那些名落孫山、自暴自棄的慫包。擰著眉頭,想問問趙五,沒想到那小子也是一臉苦瓜樣,一個個都怎么了這是。 顧忌著草廬外的那些人,邵雍也沒馬上問,把人領(lǐng)到了湖心亭,點上烹茶的爐火,就看著人坐在那發(fā)呆。許久,他才聽見對面的小人兒開口。 “師傅,你說我那么拼命讀書有什么用,事到臨頭,我誰都護不住?” 邵雍嘆了口氣,原以為這孩子生在永安侯府是件幸事,沒有那些蠅營狗茍,爾虞我詐的家族傾軋,就算有個不省心的哥哥,他父母也總能看顧的過來,現(xiàn)在看來,他真是放心得太早了。 “為什么要把事情都歸結(jié)到你身上呢,你才多大,完全不必摻和到這那些事里?!?/br> “可他們,他們……” “他們直接算計到你了嗎?” “沒有,但是,波及到了我的父母?!?/br> 邵雍看著眼前的弟子,第一次懷疑他到底教的對不對,“每個家族的延續(xù)都需要部分人的犧牲,無能的人中途被舍棄掉,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與其在這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去做那個讓人不能舍棄的人,或者,你也可以成為那個做決定的人。有些東西不能等別人施舍,得靠自己去爭,去搶!” “我可以嗎,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為什么不可以,只要人的貪婪和欲望不停,這種戲碼就會不停的上演。你現(xiàn)在還小,這是你的缺點,卻也是你最大的資本。沒聽人說過嗎,寧欺老莫欺少,年輕,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今日你能給我一丈,來日我未必不能還你一尺?!?/br> 趙秉安握著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這次被人當(dāng)作籌碼丟出去的是趙秉宰,來日未必不會輪到他。他耗費了那么多心血,做了那么多努力,可不是為了成為一只身價更高的砝碼。還有他的父母,這是最重要的,別人怎么對他都無所謂,但如果是對這夫妻倆出手,那么,即使玉石俱焚,他也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看著小徒弟慢慢的從掙扎的神色中緩過來,邵雍欣慰的笑了,總算是沒白教導(dǎo)那么些年,這孩子要是毀在這點小事上,那他真的會懷疑自己當(dāng)初瞎了眼,識人不明。幸好,這孩子沒有讓他失望。 “想明白了就趕緊滾回去溫書,別以為縣試考個榜首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府試和院試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錯,給老頭子丟了人,等你回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br> “弟子謹記師尊教誨,多謝師傅開悟?!?/br> “趕緊走吧,記得回去好好搗拾一下自己,你瞅瞅那副無精打采的鬼樣子,哪家主考官會瞎了眼點中你,真是的,說出去都給我丟份!” 真是說不上兩句又開始不正經(jīng),不過,這才是他熟悉的師傅啊,趙秉安一點也不在意被自家?guī)煾党爸S,其實,他剛才想通了之后,也覺得自己原來挺蠢的,怎么能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手上呢。他不是永安侯府的趙秉安,他只是趙秉安,或者,他得先是趙秉安,再是永安侯府的十少爺。 想通之后的趙秉安精神氣似乎也跟著回來了,連馬凳都沒用,一個跨步就躍上了馬車,倒是把趙懷玨和車夫都嚇了一跳。 永安侯府里此時可沒有那么好的氛圍,世子不管愿不愿意,終究舍出了親兒子,侯府四少爺今天已經(jīng)接到了繼任蘇州知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