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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地,盡管不愿意相信,她還是笑著轉頭,“嬤嬤……”

    “叫嬤嬤也沒用,不是老奴說您,瞧您這樣子哪像是要成婚的人了,要讓下人們看到您這副樣子,以后該怎么服眾,怎么打理后院。更不用說將軍府的幾位夫人了,人家恐會笑話侯府的教養(yǎng)的,還有……”

    “嬤嬤,我知道錯了,這就改,這就改,以后一定不敢這么做了,您就放過我這回吧?!?/br>
    看著小姐合手求饒的小模樣,其實魯嬤嬤也想笑來著,按府里的意思,以后自己就應該是跟著這位了,按這位小主子的品性來說,對自己未嘗不是一件幸事。但小姐這脾性,怎么說呢,讓三太太養(yǎng)的也太嬌慣了些,在家做姑奶奶的時候沒什么,到人家去做媳婦可就不行了,尤其聽說鎮(zhèn)遠將軍府的大少奶奶還是太原王家出身,規(guī)矩女工是一等一的出彩,咱們不求能比得上人家,可也不能被人襯到泥地里去不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家小姐往名門淑女上掰的嬤嬤,也不管小姐怎么求饒,直接把人領回了繡閣,繼續(xù)她的教導大業(yè),哎,任重而道遠??!

    死道友不死貧道,趙秉安看著jiejie被嬤嬤領走老遠,趕緊把手里的雞湯倒進了花盆里,感謝佛祖,感謝菩薩,終于不用喝了。

    這邊趙秉安因為一碗雞湯糾結,那邊順天府尹簡直想找根繩子在府衙門口吊死算了。城門失火,殃及的可不止一條池魚,他也在那攤渾水里啊。

    順天府尹謝從瑜是丙丑科二甲進士,小心翼翼在官場混了二十來年,好不容易才坐上順天府這把位子,可好事沒撈著,爛事一大堆。順天府尹,說的好聽點是維護京城治安,可就他手里那仨瓜倆棗,對付尋常百姓還湊合,遇見那些高門貴子,還不知道膝蓋往那邊跪呢。按朝廷吏部協(xié)屬下發(fā)公文,京城巡防營的兵馬在一定程度上是受順天府統(tǒng)轄的,可那幫出身勛門的大爺哪有一個把他這個四品小官放在眼里的。以前好歹還相安無事,現在,都快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了,尤其是禮部侍郎傳來那道考題以后,眼見都要把刀架在頭頂上了。去禮部鬧事,那群兵痞子是不敢的,可給順天府找點麻煩那簡直是易如反掌,這段時間,他忙得頭昏腦脹,一邊要處理這些瑣碎的小事,一邊還要忙著府試的事。這才是大事,要是出了一點差錯,估計他這個官也就當到頭了。

    嘆了口氣,把桌邊上早就涼透了的濃茶一飲而盡,這上千份卷子就算從禮部抽調了人手,要全部批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方先生,還有多少份?”

    旁邊的幕僚也已經熬了好幾天了,不過他只負責調配打下手,所以精神看上去比謝從瑜要好一些,這會兒他正要把這批批好的試卷拿去排序,冷不丁聽到主家的話,一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幸虧他剛剛理過卷子,現在還有些印象。

    “稟大人,連同剛剛批完的已經有一千二百份了,要不剩下的就讓幾位堂官代勞吧,您勞累了那么些天,先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兒?!?/br>
    “不了,原本就很麻煩那幾位了。對了,明天一切結束后,你從六和樓訂幾桌宴席送過去,犒勞犒勞人家,另外包個份子,別讓人白來一趟。”

    “大人放心,卑職早就辦妥了。老規(guī)矩,走得都是府衙的賬,錯不了。您待會也去歇歇腳?”

    “不用了,趕緊把手上這點批完,省得夜長夢多?!敝x從瑜剛想揮手把幕僚退下去,手勢做到一半,顧忌著什么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等了一小會,他把袖子斂下來,身子超朝前頃了些,低聲道,“那邊,有什么消息傳來嗎?”

    方先生自打謝從瑜入朝以來就跟著他,稱得上絕對的心腹,剛才主家略微那一頓,他就明白這是有事要交代,早就把周圍伶仃的幾個書吏給揮退了。這會兒子,他已經站在主家桌沿旁,俯著身子細聲回話了“詹事府什么口風都沒露出來,不過鄭文卿兩天前曾讓樂府新譜了一首古詩律,卑職有幸得了一份?!?/br>
    “哪首?”

    “,李太白做得那首?!?/br>
    “長相思?長相思……”謝從瑜光在腦中想不大靈便,干脆就著手上的朱筆,直接寫在了旁邊的宣紙上,“日色欲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有意無人傳,原隨春風寄燕然?!?/br>
    “你確定這是他故意透給你的,中途不會出什么差錯?”

    “大人放心吧,卑職親自試探過了,鄭文卿說了這是東宮最近要獻奏的曲子,您也知道,那件事后,東宮已經好幾年不聞樂聲了?!?/br>
    “這倒是……”謝從瑜沉默了一會兒,又把這首詩從頭到尾咂摸了近半個多時辰,終于下了決定,直接打開左邊箱籠的第一格,將中間的一份抽到了最上邊,又將倒數第六份和第二份互換了一下,旁邊方先生想上前說幾句,但顧忌主仆身份,還是決定等等再說吧。

    等到謝從瑜把一切都安排妥了,他在旁邊瞧著主家的神色也不壞,這才琢磨著開口,“大人,日色月明,東宮的意思不是讓您點那位為首嗎,雖說這位小公子也不錯,可那篇策論,嗯,是不是有些不夠份量???”

    “你啊,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東宮想拉攏蘇閣老不假,可也不能直接擺在明面上,這不是往圣上眼里摻沙子嗎,再說這蘇小公子的水平,你我心知肚明,擺在第一位太招眼了,連底下那些學生都未必哄得過,更何況是那有心人,現如今這個位置剛剛好?!?/br>
    “大人高明,可這頭名人選是不是再斟酌一下,畢竟,畢竟……”

    “畢竟那位小公子的立場模糊得太微妙是嗎?”

    “大人既然也這樣覺得,為何還要……”

    謝從瑜剛算是把事情了結,心情正好,也不介意多給解釋幾句,“本府要的就是他這模糊的立場!”

    “大人的意思是?”

    “不管當初原因是什么,本府現在都已經上了東宮這條船,這點,朝堂上下不少人心知肚明。那這次府考,本府決定的結果在滿朝文武的眼里恐也能代表一部分東宮的態(tài)度?!?/br>
    看著自家大人嘴唇都干了,方先生趕緊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謝從瑜也沒矯情,他剛才說了那么多,現在確實渴著呢。喝完手上的一大盞茶水,謝從瑜舒服的呼出一口氣,繼續(xù)說:“東宮占著法理,這些年因為這點前來投奔的人不計其數,可其中卻極少見到武勛一脈的影子,數來數去,也就永安侯府那幾家,還是早就把兵權交上去的,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br>
    “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給他們留余地呢,反正禮部送這道題的意思不就是想狠狠的打一打武勛的顏面嗎?”

    “禮部,哼,禮部那個老雜毛是想一箭雙雕,既打了武勛的臉,又給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