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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是默認(rèn)了趙秉安的說辭,那他膝下三子立廢其二,剩下的一個還是最不討喜的嫡子,這著實讓趙八難以接受。 此時更難堪的是剛才跳出來的趙秉嶺,全程被趙秉安無視,除了那一句辛辣的嘲諷什么都沒撈著。 身旁守備府諸位老爺們的眼神更是直接,一個個恨不得把眼角斜到地上去。雖然這個小子平時挺會做人,天天叔叔伯伯的叫著,但其實守備府里看得起他們的還真沒有幾個。 說到底,嫡是嫡,庶是庶,后者私下里寵一寵無所謂,但稍一冒頭就應(yīng)該敲打,不能亂了家族傳承的綱常。像老八這樣重庶輕嫡到了瘋魔地步的,說出去就是個笑話,往常要不是老爺子縱著他,前頭幾位老爺早就插手“撥亂反正”了。 不管他們以前做沒做過,但此時此刻他們皆是這么想的。對于趙秉安來說這就夠了,對付趙老八這樣的貨色,跟他講道理是說不通的,誘之以名利震之以強(qiáng)權(quán),讓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往心口插刀,才最解恨。 “老夫教子不善,真是愧對先人!不過秉安你也放心,只要老夫還活著,你八叔這個逆子就不要妄想胡來,趙家絕不會承認(rèn)外面那些腌臜的血脈,秉峻是老八唯一的繼承人,這點無可爭議!” 今天趙汝亭已經(jīng)算是損失慘重,守備繼任成懸念,獨(dú)享的侯府資源也要重新割分,膝下幾個孽孫更是直接將守備府與本家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唯一算是安慰的也就是秉峻那孩子入了本家的眼,趙汝亭可是知道京城里那位堂兄有多看重對面那小子,府中精銳鐵甲盡出,這待遇比那位世子估計都不遑多讓。 這種情況下,秉峻要是能得重用,守備府這一支說不準(zhǔn)還能更進(jìn)一步。 河北到底比不上京城,趙汝亭要不是清楚自己的斤兩,絕對不會在北直隸一呆這么多年。他年輕時一大夙愿,就是回京城再見一遍紙醉金迷、紅鸞軟玉。 趙秉峻對守備府有怨懟,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往常大家不在意,所以都裝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趙秉峻成了侯府與守備府的利益輸送口,那么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必須得親厚穩(wěn)固,這種情況下,區(qū)區(qū)幾個私生子,用來消解趙秉峻的怨氣簡直不要太劃算,反正他們沒上族譜,不算自家人。 霎時間,守備府就將小八房徹底革除,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趙秉安再次伸手拍了拍跪于案幾旁情緒徹底激蕩的小子。這是第一課,該用手段的時候就要用手段,千萬不能因為不屑或者不情愿而掣肘自己。在他看來,趙秉峻差就差在不會算計人心,他太剛直,不懂得虛與委蛇在這個世道的重要性。 這場鬧劇演到這也就差不多了,后續(xù)之事守備府自然會處理好,趙秉安也不再強(qiáng)逼趙秉峻入京,只是分別之時仍就給了他一塊永安侯府的腰牌,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重利當(dāng)前,守備府諸位老爺火速籌備族老會一事。一時間,所有河北侯府分家盡皆震動,齊聚守備府與趙汝亭協(xié)商,事關(guān)自身利益,那真是一步都不愿意讓。 尤其當(dāng)趙秉安當(dāng)眾宣布要在族老第一次聚會時在眾多年青族人中選拔精銳帶去京城任職的時候,所有河北分家都沸騰了。 兵馬司從六品指揮使,能執(zhí)三百皇城戍衛(wèi),這簡直就是要一步登天啊。 這段時間祖宅的門檻都快被各分家拜訪之人踩爛了,一個個的為了得到這個要缺那真是什么臉皮都不要了,各種手段齊出,其中守備府的少爺們被抹黑的最慘,誰讓他們家跟本家關(guān)系最近呢。 趙秉安任憑八方云動就是不松口,直到族老會萬事俱備,才火速出手將此職授予河北豐同分家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邊界守將,此人精于兵法善于軍陣,身上也沾染過外族之血,是個名副其實的悍將。 可惜軍中無人難為將,在北疆馳騁數(shù)年之后調(diào)回本土戍守邊界,冷板凳一坐就是三四年,要是趙秉安不來,可能這輩子也就這么蹉跎下去了。 對于豐同分家,天降之喜莫過如是,開始還以為這不過又是守備府那一家子的障眼法,讓他們白白陪跑一趟,沒想到侯府居然真的從其他分家挑人了。 其他分家一時間心里又喜又酸,喜的是侯府沒把他們這些離祖之人忘了,遠(yuǎn)隔千里還愿意惦記著;酸的是,本家之人多少年才來這么一次,這樣的好事怎么就沒落到自家頭上。 漸漸的又有傳言出來,守備府之所以無緣這次機(jī)會就是因為他府上子弟品性敗壞被本家之人抓了個現(xiàn)行,聽說現(xiàn)在很受冷遇,要不然好端端的為什么搞出個族老會來。 諸多分家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一來守備府那幾房是什么德性他們一清二楚,說是北直隸一害都不為過,過去他們仗著侯府的勢,沒少欺弱壓貧,囂張的連知府衙門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瞎了眼沖撞了貴人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二來,最近族中這么大動靜,幾乎人人都得了利,唯獨(dú)守備府一支是什么都沒撈著,這還不算出奇嗎? 想到這,分家里有點眼力的人都開始警醒了,知道這是本家要規(guī)整族人了,一個個對自己散漫的兒孫都開始嚴(yán)格約束起來,該習(xí)武的習(xí)武,該讀書的讀書,敢出去胡作非為的通通板子伺候,千萬不能讓不肖子孫壞了自家的大好前程。 對于兵馬司的滲透一直是趙秉安計劃中重要的一環(huán),雖說太子現(xiàn)在是很穩(wěn)當(dāng),但涉及皇權(quán)奪嫡之事再小心也不為過,手里有兵權(quán)護(hù)身,至少能留一條后路。 選中的這個人是老侯爺早就看好的潛力股,當(dāng)年任由他回鄉(xiāng)遭冷遇,也是為了給侯府新主留下施恩的空間。但他老人家沒想到孫子早早就開始在軍方布局,偏偏他手下這方面人才匱乏,小七是扶不起的阿斗,周家難脫市儈之氣,都不是領(lǐng)兵的好人選,沒辦法,他也只好把這顆冷藏的棋子提前解凍出來,就當(dāng)是給孫子練手了。 回京要在鄉(xiāng)試之后,也就是說趙秉安至少要在北直隸再待三個月,分家這次嘗到了甜頭,自然樂意與他多多親近。一時之間,大宅門前重現(xiàn)車水馬龍,諸多族人上門拜訪,族老會剛成立,正是穩(wěn)定人心的時候,趙秉安就算再不耐煩也不會傻傻的把人拒之門外,寒了諸多分家的心。 再說,他也不是全無收獲。分家之中聰慧的好苗子不少,都被他請進(jìn)大宅懇談,能捎進(jìn)京就捎進(jìn)京,想讀書請名師,想練武請教頭,悉心教養(yǎng)兩三年,全是侯府一等一的助力,自然,也是趙秉安的助力。 經(jīng)此一役,趙秉安將河北最大的隱患清除,分家之憂暫解。 第132章 五月初旬,是京城里頭牡丹花最盛的時候, 永安侯府的花圃向來是京中一景, 可惜早些年老侯爺搬到華廈休養(yǎng)之后, 侯府眾人便很少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