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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8

分卷閱讀228

    啊。姓燕的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你老子在這,我也敢噴他滿臉唾沫,你又算是什么東西!

    今兒這窯姐兒你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我且看看哪個敢對小爺動手,信不信我掘了他八輩的祖墳!”

    “任五,你住嘴!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言語冒犯,但你不該累及家父,今日若不賠禮致歉,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哎喲,兩位大爺、祖宗,你們行行好,別鬧了成嗎,里面還有嬌客呢,您兩位看不上小老兒這張褶子臉,總要給玉墨姑娘幾分薄面吧?”

    這話對燕弘錫沒用,但對任家這混不吝卻有奇效,他今兒來為的就是一親香澤,銅雀樓那破地不識抬舉,他干脆就把人搶到外宅去,別看玉墨現(xiàn)在多清高,那早早晚晚都得成為他的人。

    任家這位少爺心急的很,要不然也不能花酒喝到一半轉(zhuǎn)頭來了登科樓,當(dāng)下連燕弘錫也不愛搭理了,舉個酒瓶,踉踉蹌蹌就踮進(jìn)了酒樓。

    “你個混賬王……”

    “少爺,少爺,算了吧,您何必跟一個醉鬼見識,咱們還有正事呢。”這位也是燕長品衙門中的心腹,這次特意給長公子指點來的,他哪能想到會遇到任府那個小惡魔,從兩人碰面開始他就提心吊膽,千防萬防,兩人還是差點斗起來,他真是急的都快哭了。人家那位跟腳硬,哪是自家能撬動的,且不說任參議,就是他那位晉商外祖,在道上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啊。

    “哼!總有人能收拾這寡廉鮮恥的東西!”被氣得滿臉通紅,燕弘錫也不想在門口繼續(xù)丟人,甩開袖子,憤憤跑到大街上候著。那位府衙中的文吏也臊的慌,眼鋒掃過胖掌柜一眼,便提袍追了過去。

    “撻撻撻……”大街上嘈雜的聲音里突然傳出一陣規(guī)律的馬蹄聲,這讓燕弘錫精神一振,馬上就要到約好的時辰了,不知此次來的是否是他要等的人。

    彎月西斜,街道上燈火明滅,只片刻功夫,便顯露出四匹雪白神駿,前后兩盞宮燈奢亮,映出一架氣勢不凡的古銅馬車。

    趙秉安按時赴約,倒沒想到燕家那小子居然跑到大路上等人,感覺有些好笑。

    “賢弟久候,咱們一道進(jìn)去吧?!边@燕弘錫腰帶不齊,臉帶沁汗,明顯剛才應(yīng)該與人有過爭執(zhí),趙秉安倒是挺好奇,得是什么樣的事才能讓性格這么溫潤的人慍怒至廝。

    因為詩會設(shè)在晚上的緣故,趙秉安脫下了平素最喜的玄墨之色,換上了素衫鑲邊右衽,外罩了一層圓團(tuán)金祥云紋的月白外衫,搭配他頭上那銀飾紋牡丹三瓣發(fā)箍,整個人一掃這些天的戾氣,端的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fēng)。

    但在他進(jìn)樓之后并未向過往那般引起所有人的矚目,因為此刻的登科樓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一樓大廳原該是書墨飄香之地,現(xiàn)下桌破椅殘,雙眼所望之處一片狼藉。

    更有甚者,趙秉安居然看見幾個士子被打得人事不知,大堂里血色橫飛,此時還正打著呢。

    “都給我狠狠的打,王八犢子,居然敢碰爺?shù)呐?,你找死!?/br>
    第153章 精密設(shè)局

    鐵衛(wèi)挨個檢查了這些被打傷的士子,情況不容樂觀, 好幾個已經(jīng)人事不知, 出多進(jìn)少, 還有一個滿臉掛血, 此刻攤開在大堂里,也不知死了沒有。

    “放肆!”

    趙秉安是真的怒了,不管眼前這小王八蛋是誰,他今日闖出這彌天大禍算是將自己的布局毀了大半,燕長品是順天府尹,轄區(qū)內(nèi)出了這么大的人命官司,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脫不開身, 還有地上這些士子, 其后誰知道藏著隴西哪些勢力, 屆時掀起的風(fēng)浪絕不會小到哪去。

    “你才放肆!敢對小爺這么說話,揍他!”

    任溢治臉色潮紅,頭腦發(fā)燙,他半瞇著眼, 笑容邪祟怪異, 胸口憋著一團(tuán)火燒得他撓心抓肺,只想揮刀見血,根本不顧忌眼下什么地方,來人是什么身份。

    “任五,你瘋啦!今日你若敢擅動,任大人都保不了你!”

    燕弘錫剛才就覺得任家那混賬的狀態(tài)不對, 雖然往日他也混,但絕對沒到今兒這失心瘋的程度。以防萬一,燕弘錫直接就要把差役們都喊進(jìn)來,卻被趙秉安給伸手止住了。

    “沈林,去看看!”

    河北不興服散,所以一開始眾人只以為任家五少爺喝高了,沒往別處懷疑什么,可趙秉安不同,他自幼生在京都長在京都,熟知那些黑市倒賣的臟貨。

    先帝當(dāng)年癡迷修仙煉藥,仙修得咋樣不知道,那紅丸、雪鹽散倒是煉的杠杠的。當(dāng)今繼位二十多年,也只禁掉了市面上流傳的那些,暗地里發(fā)這昧心財?shù)拇笥腥嗽?。趙秉安執(zhí)掌太學(xué)館的三年間,就在國子監(jiān)里抓到不止一個服散的學(xué)生,他們發(fā)散時的情狀與眼前這小兔崽子一模一樣。

    任府的家丁在鐵衛(wèi)進(jìn)來之后就被治住了,所以這會兒任家五少爺身旁除了被他強(qiáng)擼來的銅雀樓花魁就不剩其他人了。

    “你,你別過來啊,我,我告訴你,我爹是布政使司左參政,你敢動我,小爺包你吃不了兜著走……”亮出自家老子的身份,任五好似底氣又重新上來了,一挺小胸脯,還朝沈林做了個鬼臉呢。

    趙秉安眉梢狠狠一跳,好,還真是好的很,這任家的小孽畜剛坑完燕長品,這會兒把自家老子也給繞進(jìn)去了,這敗事連連的混賬,死不足惜!

    “拖過來。”

    “哎喲!”

    沈林聽見這小子的身份也是吃了一驚,他剛才還在想此任大人非彼任大人呢,結(jié)果居然讓他給蒙著了,眼前這小王八羔子還真是任重的種啊,嘖嘖,這父子倆可真稱得上一句虎父犬子了。

    扒開前襟一看,果不其然胸口一片紅燙,頂起他的下頜看舌底,也是預(yù)料中的青白腫脹。

    “主子,是上品的流沙散,摻在酒里服下的,酒甫入口,藥力就蘇醒了,以他服的量看,這會兒要是散不完,說不定腦子就要燒糊涂了?!闭粍┥⒕尤痪突煸谝槐K酒壺里,這是生怕他燒不死啊。

    而且任家這少爺不僅年齡太小了,服散方式更是前所未有的粗糙,現(xiàn)下誰也不知道藥勁要挺多久才能過去,況且就他這纖弱的小身板,真是越看越懸。

    “大夫已經(jīng)著人去請,現(xiàn)在守住酒樓各個關(guān)口,所有人不得進(jìn)出,佑叔,盡力控制大家的傷情,記住,登科樓的藥不能用?!?/br>
    “為什么不給他們用藥,莫不是想殺人滅口嗎?”

    “就是,救人如救火,等大夫來說不得傷情更加嚴(yán)重了呢,屆時伯英幾位賢兄要是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jī),誰負(fù)責(zé)?”

    剛才群毆的時候,眾人退避,這會兒瞧見趙秉安控制住場面之后又有不少人跳出來指點江山。

    “哼!那要是登科樓的藥治死了人,爾等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