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6
書迷正在閱讀:她從隱世大陸來[重生]、宮薔、影后做軍嫂、回頭看風(fēng)景、[綜]鄰居的她太受歡迎、[快穿]在下姓蘇名炸天、京圈女首富[重生]、神君擋著我仙途了、石來運轉(zhuǎn)、卡師在現(xiàn)代
想來殿下也知曉,明誠母家在刑部略占一座,他們暗中排查了近幾年京城的失蹤人口,結(jié)果觸目驚心! 底下人昨日已在亂葬崗中尋到多名女尸,仵作驗證,都是遭受凌虐至死。 而那個地方,是刑部差役尾隨貓兒胡同的馬車尋到的。拋尸現(xiàn)場,有兩位刑部主事與一位提刑官親眼見證,穆家惡奴已被當(dāng)場扣下,就等著殿下發(fā)落了?!?/br>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彌天大案! 相較而言,夏鋮所為之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算不得什么。 太子攥著折子的手都在發(fā)抖,有了這個,他就能置康王于死地! “孽畜,簡直喪心病狂!穆勒此人不除,何以向天下臣民交代!” “然事涉宮闈,殿下還是慎重裁斷。那江采女雖是身份低賤,但到底是承過雨露之人,穆勒膽大包天死不足惜,不過此事一經(jīng)披露,恐怕圣上必然龍顏大怒,屆時明誠深恐殿下會受到牽連?!?/br> 被兒子揭發(fā)自己被小舅子戴了綠帽子,以乾封帝那好面子的秉性不得氣死,太子最好還是躲開這件事,否則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誠思慮妥帖,但此案牽涉甚廣,又有何人能擔(dān)首舉之責(zé)?”太子一時還真想不出朝中有何人能直面康王與乾清宮的怒火,秉公處理此案的。 明誠的外家身份上倒合適,但蔣老大人算是東宮在刑部僅存的一絲勢力,扳倒穆家之后說不定能更進一步,眼前將其折進去很不合算。 “首舉之人至關(guān)重要,非德高望重者難成此事?!遍_春大祭,乾封帝剛在民間刷了一通美名,此時揭出皇子朝臣如此骯臟腐朽的一面,無異在盛家皇室臉上連扇了幾巴掌。 前夏后穆,乾封帝眼得有多瞎!這絕對是天下間最大的笑柄了…… 太子起身,在案幾前打轉(zhuǎn),一瞬間九卿六部所有數(shù)的上號的勢力在他腦中過了一便,卻還是理不出頭緒。 “有一個人,十分合適,但恐怕極難請他出山?!?/br> “誰?” “大理寺卿,袁枚!”這位老爺子出身寒門,歷經(jīng)三朝,是大理寺的鎮(zhèn)山符石,若不是當(dāng)年被穆朝夫陰了一把,刑部尚書這把交椅還指不定誰坐呢。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這三家同氣連枝卻又暗自較勁。袁枚早年秉性剛直,執(zhí)法斷案,鐵面無私,政敵堆滿了朝堂上下,結(jié)果牽連無辜幼子,枉死異鄉(xiāng)。 穆朝夫當(dāng)年與袁枚同屬刑部侍郎一職,此案由他追查,最后案情明朗,真兇竟隱約指向前任刑部尚書呂頌。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袁呂二人最終兩敗俱傷。呂頌晚節(jié)不保,袁枚仕途終結(jié),當(dāng)時若非孟老爺子賞識,堅持將袁枚起復(fù)于大理寺,恐怕穆家早就斬草除根了。 也因此,袁枚以后的幾十年一直護著孟家兩兄弟,以至于愈發(fā)不受乾封帝待見,迫不得已放權(quán)于趙懷琰。 穆家當(dāng)年讓袁枚之子含冤而去,此次趙秉安給了老大人一個機會,親手送穆勒下黃泉,想來足以交換他手中剩下的那點班底了。 至于剛才對太子的那番說辭,自然也是有所暗示。袁老大人半隱是朝中公知的事實,請他老人家出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太子恍然大悟,是了,他怎么把袁枚給忘了,那可是敢當(dāng)著滿朝文武唾穆朝夫一臉的彪悍人物,以那位素來的行事作風(fēng),一旦立案必然追查到底,父皇都不見得能攔住。 可那位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難伺候,能登袁家門的滿朝文武可沒有幾個。除了,他那位奇葩岳丈! 眼見太子轉(zhuǎn)頭望向內(nèi)苑,趙秉安就知道這人想到點上了。孟家那倆貨,哪哪都不行,但就憑那姓氏,也足以敲開京中所有豪宅的大門。 趙秉安此次不會出面,他要以孟家為餌,釣出東宮水面下藏著的所有大魚。 馬車緩緩駛離宮門,趙秉安闔目養(yǎng)神,嘴角緩緩勾起。經(jīng)此一役,康王不死也殘,東宮的地位將前所未有的穩(wěn)固,屆時以乾封帝的尿性,恐怕九、十幾位小皇子將提前登場,這些人倒是無足輕重,要命的是乾清宮里的嫡皇孫,這位身上可是帶著孟家血脈,趙秉安很好奇,若他暗中將孟府勢力重聚,太子屆時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生血脈…… 第185章 作者已狗帶 這幾日,朝野上下都提著一顆心, 誰也不敢多喙一言。 大理寺冒天下之大不諱, 掀開北城女尸一案, 深夜突襲貓兒胡同, 將十幾名刑部高官衣不蔽體的投進詔獄,震驚朝野。 袁枚雷厲風(fēng)行,壓根沒有給康王與穆家反應(yīng)的機會,連夜突審,不過幾個時辰便拿到了好幾份口供,再加上亂葬崗那幾十具女尸,鐵證如山, 容不得穆勒抵賴。 這位小國舅事發(fā)當(dāng)時便欲潛逃出京, 結(jié)果被一早守著的大理寺差役圍了個正著。趙懷琰親率麾下一百兵衛(wèi)與聞訊趕來的穆家大爺對峙, 隨后強硬帶走了穆勒,兩方人馬于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撕破臉。 都察院、御史臺原還打算臨河觀望,沒成想袁老爺子釜底抽薪,于翌日清晨直接將一干鐵證堂而皇之的曬于兩府門前, 逼得左右僉都御史只能捋袖子準(zhǔn)備下場。 事發(fā)突然, 等到康王半夜收到消息的時候,大局就已經(jīng)定下了。 蘇張兩位閣老正打算調(diào)動戶部與兵部的勢力救場,但大理寺那邊步步緊逼,有消息傳出,袁枚已經(jīng)對穆勒上刑了,以他老人家在刑訊上的火候, 大朝會之前說不得就能結(jié)案了。 乾清宮已往大理寺下了三道垂詢的口諭,至今沒有得到回復(fù)。袁枚活到這個境界,功名利祿已如過眼云煙,他打定主意死磕到底,皇帝都拿他沒辦法! 子時剛過,康王府燈火通明,二三十朱衣大員環(huán)環(huán)相顧,臉上都帶著大廈將傾的惶恐。 “嘭嘭嘭……”連砸了兩套鼬瓷,康王泄出胸腔一股怒火之后,茫然無神的癱依在榻腳,他完了…… 書房外頭,穆朝夫搖頭嘆了口氣,就這點心性也敢奢求大位,怎么能成事啊。 “殿下此時正該全力收拾殘局,躲在這里自暴自棄,成什么樣子?” “外祖……”康王縱是親王之尊,也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天變故,難免手足無措。 此刻見到最能依仗的外祖,心里總算涌出一絲底氣,掙扎著從地毯上爬起來,尷尬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跡。 “穆勒一案,殿下不必?zé)n,所有孽果,都由老臣一力承擔(dān)。” 康王愣愣的抬起頭,不大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閬禎,穆家已到末路,外祖日后不能繼續(xù)護著你了。”穆朝夫一直知道次子膽大妄為,可穆勒在朝野黨派中極具凝聚力,他那些陰詭小道確實給康王招攬了不少人馬,所以穆朝夫當(dāng)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