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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顧椿自己都快坐麻了,自然明白儲君的疲乏,但他對太子如今對趙氏表露出來的依賴十分不安。趙孟兩家越走越近,被孟希來與趙秉安聯(lián)手把持,將來太子還能聆聽到朝臣與百姓們的心聲嗎,他絕不能對這等危機坐視不理,得趁著太子年幼,趕緊掰回來。 正琢磨著要給太子增加課業(yè)的顧閣老,沒發(fā)覺小太子已從御座上溜了下來,一頭扎進了趙秉安的懷里。 趙太傅生怕梁冠上垂著的流蘇刮著孩子,所以小心翼翼地把東宮殿下的腦袋往脖頸里頭摁了摁。 小太子撇過頭在師傅的懷里打著呵欠,兩眼迷迷瞪瞪,最后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沒辦法,為了避嫌,趙秉安只得經(jīng)外三所把太子抱回了東宮,鳳儀殿的召見也只能來日再說。 第292章 爭寵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被架空皇權(quán)的帝王在百官心中哪還有什么威信。七月盛夏, 戶部著手主持東南六省秋種之事, 將西山行營回京的計劃一再擱置, 宗室齊危, 數(shù)位遺老皇親入宮求見,要求太子殿下盡人子孝道,于西山跪迎圣駕。孟皇后震怒,下旨申斥各大公主府,并借由軍方勢力將諸公主之子遣送北疆換防。 任誰能料到,中宮如此跋扈,連表面的這一點情分都不愿維系, 一時間, 宗室貴女無不跳腳叫罵! 大朔立朝將近一百五十年, 公主、郡主下降何曾有過這種待遇,飛揚跋扈的人向來只能欺負別人,稍有不順心都意難平,何況如今這般被人揪住臉皮來抽打。 這口氣, 忍不下去! 以瑞嘉公主牽頭, 京中幾位大長公主及其聯(lián)姻的公侯伯府開始頻繁進出豫親王的宅邸,同時民間也流傳出先帝膝下十二皇子的美名。 泰平帝在西山苦等,毒婦逆子無一現(xiàn)身,干脆就遂了meimei們的心思,宣豫親王迎駕。 吳肇漢在詔獄伏法,臨死前將罪過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也是趙秉安預(yù)料之中的事,他本就沒打算對吳系人馬趕盡殺絕,能在數(shù)度黨爭中善顧已身的定然都有過人之處,趙秉安如今求賢若渴,只要能為他所用,出身過往不值一提。 趙秉安一手抓朝政,一手抓皇儲的教導(dǎo)問題,哪還有閑情計較豫王那幫跳梁小丑。在他看來,泰平帝與宗室如今不過是相互利用。 幾位大長公主抱團取暖,需要皇帝這張虎皮唬人,而泰平帝兩手空空,不得不依仗宗室來制衡前朝,偏他猜疑太重、優(yōu)柔寡斷,半分權(quán)柄不肯往外割讓,以致于豫親王空有虛名,軍政兩方皆不得力,堂堂親王只能每日裝瘋賣傻,以求在孟氏手下茍活。 沒有戶部的財政支持,豫親王的迎駕之路異??部溃紫?,滿朝文武,就沒幾個大臣買他的賬,一入秋,六部忙得熱火朝天,每日里從地方呈報通政司的奏折都能摞成幾丈厚,幾位閣老眼睛死死盯著稅務(wù)報表、田畝人丁,就差把巡稽御史全部撒出去,往十三個省份實地查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河南那檔子事委實是把他們嚇怕了。 孟皇后現(xiàn)在想起戴其鄞還慪氣,時常念叨著讓太傅早除了這個禍患,趙秉安就笑笑,給皇后與太子慢條斯理的解釋這里面的關(guān)節(jié)。戴家早晚是要清算的,之所以一直留著,不過是為了消耗桂西軍團的實力,打消眼前可能有的威脅。 小太子懵懵懂懂,不是十分明白師傅的意思,但是看見母后的臉色一下放晴,他就知道這是好事情,也跟著高興。 每日朝會過后,趙秉安都會在宮中滯留半個多時辰,給太子傳授處理政務(wù)的心得,不怕人小聽不懂,用意主要是讓太子感受到自己被人重視。他不想等這個孩子長大之后,回憶起幼年這段時光,對他心生芥蒂。 三歲啟蒙,東宮還聽不大懂奏疏里那些繁文辭藻,趙秉安就一句一句掰碎了講給他聽,就算太子不懂事鬧出些笑話來,他也從不嚴辭呵斥,每每一笑而過,待之比親子寵溺尤甚。 而這份親密看在孟皇后眼里卻還是不夠,她想要的是趙秉安承擔起泰平帝那份責任,教導(dǎo)長子,寵愛幼子。故而她時常詔趙元輔入宮,與元恪一道送去東宮玩耍。 可她忘了,小孩子也有獨占欲,獨屬于自己的關(guān)懷突然要被瓜分成三份,太子怎能情愿! 況且他討厭二皇弟,宮里的奴才私下里都會偷偷議論:榮王出身不凡,是圣上與中宮最看重的兒子!若非早生了兩年,這儲君之位是輪不到病歪歪的盛元澈來坐的,這話他也曾親耳聽瑞嘉姑姑說過,就在御花園的牡丹宴上,母后說是要給他挑小媳婦卻把二皇弟抱了去,不用大伴教他,他也知道母后是想把最好的先挑給元恪,剩下的才會考慮他。 永遠都是這樣!太子在西山差點哭成啞巴,驚嚇之下高燒不斷,可回京之后母后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相反,鳳儀殿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到了榮王身上,東宮的事務(wù)反而是趙秉安更加上心。 被人如珍似寶的寵愛了一年,小太子理所應(yīng)當?shù)陌烟悼闯勺约旱乃形铮援旞P儀殿的女官把兩個圓頭娃娃抱進來的時候,元澈太子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氣紅了眼眶,隨后死死揪著師傅的衣領(lǐng)不放開。 因為太子的聲帶受過重創(chuàng),所以趙秉安尋常都不允許東宮哭鬧,有事說事,不管什么情況下他都耐心聽著,就是絕不準哭! 趙秉安愣了一會兒,臉色落寞的嘆了口氣,他把人抱入懷中,伸手拍拍瘦弱的脊背,一邊哼著童謠一邊拿臉頰蹭這孩子的后顱。 “把元恪與元輔帶去儲書閣,待午休時分我再與殿下過去?!?/br> “可是太傅,娘娘的意思是……”女官面色為難,皇后娘娘可是囑咐過了,一定要太傅與榮王殿下多多親近,但眼下這情況,可怎生是好啊。 “他們兩個還小,不到學習的時候,在書閣里鋪張?zhí)鹤?,放他們好好玩鬧去。” 女官不敢違拗太傅的意思,只能帶著大隊奴才清理書閣,騰出一塊清涼的地方鋪上席子毛毯,將兩位出身尊貴的娃娃放在上面掐架。 太子心思敏感,直到女官走了好一會兒才從趙秉安懷里露出頭,仍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在兄弟相處之道上,趙秉安本身就是一團亂麻,他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教訓元澈,畢竟這里面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太子難得犯一回別扭,委實可愛。趙秉安唬著臉沒一會兒就破功了,最后搖搖頭只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方才的課程。 再看儲書閣這邊,窗明幾凈,趙元輔壓在盛元恪身上狂啃! 榮王是被下藥早產(chǎn),身體自然比不上足月生產(chǎn)的鳳舉,一個翻身的功夫就被人撲倒了。兩人在各自的宮殿或者府中都是千嬌萬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