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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先別說,讓我猜猜?!?/br> “受欺負了吶?” 是,受了很大的欺負呢。 所以,準備和你走到一條路上去了呢。 鐘歌逼自己冷靜,“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卻被再次打斷,“你的父母我不會安排。” 那邊的聲音依然溫柔,像是最親密的情人的耳語,又像來自地獄的魔王的呢喃:“你可是知道的,我這種——不。是我們這種人,最怕累贅了?!?/br> “不過呢,看你這么慘的份子上,”那邊嗤了一聲,仿佛在唾棄自己的心慈手軟?!捌评龓湍阋淮??!?/br> 鐘歌拿著手機的手僵了一下。 半晌,回了句:“謝謝?!?/br> …… “咔!不錯!”孫武凡坐在攝影機面前,反復把這條看了幾遍,才大發(fā)慈悲地說了一句,“過了?!?/br> 這個情節(jié)是整部影片的轉(zhuǎn)折點,又是鐘歌心理的矛盾點。 孫武凡原本就是個追求完美的導演,加上劇情重要,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云水拍了很多條,一直沒有過。 此時聽到過了,饒是她心性堅定,也輕輕松了口氣。 云水起身,把被子踢到一邊。 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可能當時孫導選她還有這個考慮吧,因為厭惡、因為不解,她反而能和鐘歌這個人物產(chǎn)生共鳴。 鐘歌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一輩子雖然說不上大愛大善,卻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這般打擊,為什么就會到她頭上呢? 這個天,不公。 她就要把這個天翻了,為此,瘋了就瘋了。死了就死了。沒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才是第17章。 謝謝陪伴吶。 第57章 是花不是花瓶(娛樂圈)18 “小可憐?!绷址簿痈吲R下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女子。 鐘歌看不見,探索地伸出手抓他的手腕。 “求你!” “求我,求我什么?”林凡理了下自己的領帶,照著鏡子,笑得星辰般璀璨,璀璨到無光。 云水只能扯著他的褲腳,絕望地哀求,“求你放過、放過我的父母……” 林凡把褲腳從她的手機拽開,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眼神里都是無奈和放縱。 孫武凡示意攝影組給他個特寫,攝影組會意,緩緩把鏡頭拉近。 鏡頭里林凡的眼睛美而妖冶,像是誘人犯罪的魔鬼。 可惜,鐘歌看不見。 她又跪著移動了幾步,一直觸碰不到林凡,無邊的黑暗和恐懼,積攢著的對父母的愧疚,層層疊加,終于讓她崩潰。 像之前被侮辱時一樣,她不甘。 也同之前一樣,她什么都做不了。 鏡頭又給了她滿是青筋的手一個特寫。 “咔!” 孫導皺著眉,把鄧澤叫到身邊。 “你是變態(tài),你溫柔,但是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br> 他指著屏幕,“引誘!引誘!不是勾引!你色里色氣地干啥!” 身后看熱鬧的云水:…… 噗哈哈。 云水還沒來得及表示一下自己的幸災樂禍以及隔岸觀火的爽感,孫導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笑什么笑?”孫導看她是個女生,到底收斂了一下音量,“面前的人設計讓你父母犯罪!你父母落得一個無期一個三十年緩刑!笑笑笑,你看看你自己演的什么?愛得不得了又忍不住恨得不得了?” 云水羞愧,低頭。 “下次會注意的。” 孫導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了眼鄧澤,示意他也該立立軍令狀。 鄧澤在看不遠處正在搬家的螞蟻小車隊,心想,快下雨了啊。一群小家伙吭哧吭哧地搬著不知道是食物還是砂礫的東西真可愛??;不過為什么要搬家呢?就算是下雨,也可以把家筑得高高的呀。 螞蟻為了避難而搬家,而他,鄧澤撫上心口,感受手下那砰砰跳動的心臟。 他為了愛,跋山涉水,在所不辭。 “你摸啥摸,再摸你也不會大的哦???!” 孫導的怒吼把他拉回現(xiàn)實,鄧澤神情自然,仿佛之前被誤會“摸胸”的不是他。 收到云水的眼神,他會意,對孫導說,“我會克制的。” 孫武凡:克你mmmmd的制 他顫抖地點了根煙,似垂暮老者般滄桑地抽了口。 “談個戀愛就把演戲忘了,那我真是佩服你的影帝獎?!?/br> 鄧澤接頭,“因為談了戀愛才有動力拿影帝。” 孫導扯了這么久的皮也累了,擺手讓他別逼逼。 鄧澤笑開,拉著云水重新拍。 第58章 是花不是花瓶(娛樂圈)19 也沒有像一大早,劇組就忙了起來。 今天是最后一場,也是最后一個小高潮。 孫導沒有給觀眾留喘息的余地,也沒有像其他影片最后來個意味深長的收尾。 在充滿絕望的片子里,結(jié)局是更絕望,還是變得治愈呢? 孫導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不可能治愈的。 鐘歌和林凡之間隔著血海深仇,也隔著彌天的恩惠。 “我喜歡你?!辩姼璞е址?,雙目緊閉。 林凡低眸看著這個明明全身都在顫抖,還緊擁著自己的女孩。 “不怕?” 顫抖得更厲害了。 鐘歌的手往下了一點,摸著林凡的衣襯,緩緩滑了進去。 林凡沒有阻止,但也沒有迎合。 他就像顆石頭,站在那里,又冷又硬,淡漠地看著世間的風風雨雨。 也淡漠地看著一個個過客。 “你的父母……現(xiàn)在很慘哦?” 林凡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女孩。 “是我害的呢,你忘了嗎?” 果然,在脊椎骨作亂的手停了停。 出乎林凡意料,這個停頓只維持了幾秒,鐘歌繼續(xù)動作。 “我故意的,我告訴他們你過得多慘,宋景對你多壞,還有……”他瞇著眼愉悅地笑了一下,“你有多想殺了那些人?!?/br> “嗯~”林凡忍不住□□出聲,反手抓住鐘歌的手,“哪里學來的?” 鐘歌這才開口,瞳孔依然是空洞洞的,但是林凡敢肯定,這雙眼睛沒出事之前肯定是十分漂亮的。 他見過沒出事之前的她。 善良而又真誠。 即使知道他是個變態(tài),卻沒有舉發(fā)他。 只因為他那一句:“我沒害過不該死的人?!?/br> 善良過頭了。 這個太陽一般的人,變成了一片漆黑的黑夜。 林凡到現(xiàn)在才有虛幻般的認知。 鐘歌說:“你覺得呢?” 被壓著學的。不學就,斷手。 一群人渣。 林凡皺眉。 “我不用這樣的報酬,你的父母就算是代價。” 林凡推開她,拿起放在沙發(fā)的外套,掛在手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鐘歌想,自己還是懦弱。 還是沒用。 藏在手腕的刀片,還是沒有派上用場。 最后一個仇人。 是她喜歡上的變態(tài)。 對不起了,爸爸mama。 鐘歌不孝。 就用自己的命來抵他的,好不好? 她閉上眼睛,她笑得安詳,仿佛只是進去了一個美夢。 血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