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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只雞! 不,不是雞,是鳥,一只毛都沒有長齊的光禿禿的雛鳥! 她漂亮纖細的手此時變成了扁扁平平丑不拉幾的鳥翅膀,身上連塊遮羞的布都沒有。 四處張望了一下,四周她能動得了的東西,也就剩剛剛被她打破的蛋殼了。 祝離那混蛋當真不厚道,說好的給她找個好胎,居然把她變成了一只鳥! 屋子里此時只剩下一位姑娘,那姑娘歪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好像在確定什么東西,然后在她伸手把她連著那片破蛋殼一起捧上手心,放到了另一個地方。 身下是一片碧綠的顏色,有些冷,但是挺舒服,清婉能清楚感覺到渾厚的靈力自身下涌上來,盡數(shù)進入到她的身體中。 看來,在殼里的時候感受到的那股靈力就是這東西發(fā)出來的。 祝離說過這身體的主人因為魂魄歸不了位昏迷了百年都未曾醒過來,想必這百年來就是靠著這東西養(yǎng)著她的身子。 只是,為什么是只還沒破殼的雛鳥??! 清婉揚起了腦袋對天哀嚎,從喉嚨里出來的不過是細碎沙啞小到她自己都不怎么聽得見的鳥叫聲,于是只好耷拉下腦袋靜靜呆坐著。 過了一會兒,她神奇地發(fā)現(xiàn)光禿禿的身子漸漸長出羽毛來,身體吸收靈力的速度越來越快,長得也越發(fā)快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長成了一只成鳥的大小,羽翼也已經(jīng)豐滿了。 重明鳥一族源自上古,清婉雖然剛成仙,但是聽老山神說多了也是知曉的,上古諸神時代沒落之后重明鳥一族便避居重明谷。 山神爺爺說,重明鳥化作原形的時候,身形似雞,鳴聲如鳳,長著鳳凰那般的翎羽和長尾,羽毛多為紅黃藍綠之色亦或是混色。 可是,她這一身白毛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她不是族長親生的孩子?! / 房門被人很粗暴地破開,衣著華貴的男人和婦人行色匆匆并行而入,身后跟著個穿黑色斗篷的人和一名長相俊俏的男子以及若干隨侍。 清婉站起身子,以一只鳥的高傲姿態(tài)和來人對視。 為首的那男人生得劍眉狹目,一張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透著威嚴,他身旁的婦人也不似尋常人家的夫人那般眉目和藹,從面容上透出的威嚴感倒是讓他們二人看著十分登對。 男人和婦人相互對視一眼,男人點了點頭,那婦人便了然地轉(zhuǎn)過頭去,對身后那穿著黑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的人微微頷了頷首。 這種沒有話語的交流清婉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意會的,之間那黑斗篷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手一抬就出現(xiàn)一道光束將往后退的清婉鳥禁錮住。 清婉使勁掙扎著大聲嚷嚷著“放開我”,可出口之后都變成了一聲聲的鳥鳴,還有些難聽,便放棄了吼叫。 “如何?”那婦人開口詢問。 黑斗篷并不急著回話,手上動作著帶著清婉也跟著在空中飄轉(zhuǎn)了幾個來回,這才收了那道光將她放了下來。 “恭喜君上,恭喜王后,未晞公主,回來了?!蹦呛诙放耠p手交疊恭敬拱于身前回話,臉轉(zhuǎn)向清婉這邊,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應(yīng)該是在看她。 “君上,王后,結(jié)魂玉養(yǎng)了整整百年公主的魂魄才結(jié)了回來,實屬不易。公主現(xiàn)在體弱無法化形,她身上的靈力來自君上與王后二人,君上跟王后一起渡些修為給公主,公主便能化回人形?!?/br> 化回人形? 清婉抓住了關(guān)鍵字,邁著兩條細細的鳥腿半飛半跑到了他們腳下打轉(zhuǎn),嘴里不住地鳴叫著。 雖然她不是他們口中的未晞公主本尊,但是她的魂魄住在這鳥身子里,大家都是鳥,總該知道她的意思吧。 鳥王點了點頭,大致是懂了她的意思,回頭對那黑斗篷道:“不必了,祭水節(jié)在即,需要集中精力準備,她昏睡了百年一下子接受太多靈力也不好,讓她這樣子再好好將養(yǎng)幾日便能化回人形,也免得她再到處亂跑?!?/br> 嗯?清婉睜大了鳥眼瞪著他,他怎么不按常理走???! / 清婉覺得,這身子的主人可能真的不是鳥王和王后的親生孩子,不然不給她渡修為也就算了,還把她扔到了大荊棘籠子里關(guān)著,一關(guān)就是半個月,直到她化回人形那天才來瞧了一眼,確認塞回蛋殼里重生了一遍的這張臉沒有長錯。 托著腮幫子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那張小巧精致的臉,雖然她化了人形之后沒仔細瞧自己的模樣,可也知道自己不是長這樣的,祝離果真只是給她的魂魄找了個棲居的地方。 說到這個,她當鳥的半個月里一直沒法聯(lián)系到祝離,昨日化形來看她的人一波接一波,直到深夜才能用哀風(fēng)牌和他聯(lián)系,沒想到一直接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著結(jié)界的原因聯(lián)系不了天宮。 “公主,少君來了?!彼藕蛭磿劰鞯氖膛M來稟報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少君?”清婉仔細想了想從侍女那兒問來的信息,重明一族繁衍能力差,君上和王后總共就孕育了一兒一女,這少君便是她的兄長白玉。 回過頭去,人已經(jīng)站在了身后,一身白衣,衣上用紅絲線繡著精致的圖紋,紅色燙金腰帶,極其簡單的色彩,卻把這個人襯得瀟灑又高雅,倒是十分對得起白玉這個名字。 清婉沒有未晞的記憶,著實不曉得該怎么喚這位哥哥,看著他半天也沒叫上一聲,好在他并不怎么在意,十分隨意地就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她忽而想起了昨日化形的時候君上和王后來過,也是這般尷尬的場景不知如何開口稱呼,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沒有的那些記憶,可是他們毫不在意,好像她醒來后沒有了以往的記憶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哪前恪?/br> 也許,他們覺得睡久了失憶了是正常的,畢竟回到蛋殼里重生了一次。 “如何?還習(xí)慣嗎?明日就是祭水節(jié)了,族里忙得很,父王和母后沒太顧得上你,為兄也到今日才得空過來瞧你一眼,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怎么會?!鼻逋耥樦脑捊樱劬πΣ[瞇的。 山神爺爺說了,她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乖巧得很,當初他就被她乖巧的外表給騙了,沒想到一棵草都能這么鬧騰。 “不過,祭水節(jié)是什么?”這些天她沒出過屋子,可也能感受到外面灼灼的熱氣,婢女告訴她在重明谷水是十分稀罕珍貴的東西。 “重明谷近百年來,長旱無雨、長夏無冬,全憑谷中強盛的靈力在支撐著,祭水節(jié)是最隆重的向上天求雨的儀式,不過百年來,受詛咒的影響,竟是一滴雨都沒有降下來?!?/br> “詛咒?什么詛咒?誰下的詛咒?” 白玉并不急著回話,眉眼溫柔,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輕笑開。 不知道是不是清婉的錯覺,她總覺得那笑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