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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敢再看清婉一眼,低聲說了一句什么,領著代嫵離去。 大殿再無旁人,清婉跪得規(guī)矩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天后的話在耳際盤旋,因著她憑白撿來的這一身仙力,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把這個位置給她,是因為她的能力也好,因為神君的面子也罷,今天不過是讓她走個過場罷了。 她以為緲華是因為想讓她離開紫霞殿所以幫她說話,這么看來,也許她是想天后一怒之下把她趕出天宮。 到底是有點可笑,一朝入錯了宮門便是錯了,帶著這一身的神力,離了白曄神君卻連個施法開花的仙子都做不了,愧對了給了她這一身神力的神仙了。 / 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覺得渾身透著些冷意,清婉才從地上爬起來,魂不守舍地走出重華殿。 才走下石階,忽然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清婉慢了半拍轉過頭去卻沒有看到人,心道霉運來了走在道上都會被人捉弄,轉回頭去,卻正正對上了常合喜笑眉開的臉。 她穿著和離去的那天一樣的衣裳,化著一樣的妝容,倒是笑得更好看了。 清婉鼻頭一酸,一時沒忍住眼淚就簌簌地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更新不知道有沒有rou吃嘻嘻 ☆、香甜桃花酒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不爭氣了?”常合被她突然掉下來的眼淚嚇到了,趕緊上前抬起袖子粗魯地把那兩行清水淚擦了去。 清婉抽咽兩下趕緊收住,沙啞著聲音問她,“你不是輪回去了嗎?這么回來了?” “駭!此事不復雜但是說起來話也不短,我?guī)銓€地方喝酒去,邊喝邊和你講。” “喝……喝酒?”清婉傻愣愣地重復了一遍,被人一把拉了手腕帶著走。 常合帶著她東轉西轉,穿過大半個蟠桃林,最后翻墻進了不知道哪位仙君的仙邸,熟門熟路地溜進了小地窖里搬了兩壇子美酒。 酒香純冽,泥封尚未打開便聞見了。 遞了一壇子讓清婉抱著,常合拍了拍酒壇子,笑瞇瞇問道:“這可是蟠桃盛宴的好酒,沒嘗過吧?” 清婉搖了搖頭,確實沒嘗過。 蟠桃盛宴年年開,宴會上的桃花酒自然也要年年有。 天宮雖然沒有四季,但桃花卻是年年都得開的,每每過了那飛蝶授粉的時節(jié),仙子們便都提著籃子到那園里采花送去釀酒的仙官那兒,百年的陳酒挖出來儲著宴會時用,新釀的酒埋下去等候百年后開壇。 在天宮,凡事都講究個規(guī)矩,釀酒的地方自然也有規(guī)矩,每年釀多少壇子酒都是要報上去的,大部分用于蟠桃盛宴,小部分用于其他的宴席。 但報上去的數總是要小上一些,為的是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好有補用的酒,平日里仙官們閑暇無事也起著一壇喝上兩口。 蟠桃會已過,近來也沒有什么大的宴席,這酒窖里余著的十幾壇子酒多半是仙官們私自藏著的,也難怪常合敢明目張膽過來偷酒喝。 瞧這樣子,想必在天宮呆的千把年里沒有少干這種事。 一人抱著一個酒壇子照著原路翻了出去,隨意尋了棵遮陰的大樹,一人尋一個樹杈挨著坐好,便起了泥封抱著酒壇子喝起來。 / 桃花釀出來的是蜜酒,甜甜的,帶著酒的辛辣味入喉,倒是出奇的好喝,不過勁兒也是足得很,以往蟠桃會上總有貪杯的人喝醉了鬧笑話。 常合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喝起酒來帶了幾分男子的灑脫與豪邁,半分喝進肚里,半分順著唇角流出灑在衣上地上。 清婉與她不同,酒量淺得很,半壇子沒喝完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上半身有些搖晃,只得空出一只手抱緊了邊上的樹干維持平衡,不過片刻,兩頰已經緋紅。 “看來你喝不得酒??!喝不得!”常合呵呵笑著,將自己手上已經快見底的酒壇子同她換了換。 掂了掂剩余的酒量,清婉也跟著她呵呵笑起來,仰頭灌進一大口,嗆得直咳嗽。 “駭!別著急,我不趕時間投胎,慢慢陪你喝!你這一直悶聲不響的,是不是還惦記著重華殿里,天后跟你說的話?” “你也聽見了?她說我這一身不知道是仙力還是妖力,說讓我在紫霞殿好好呆著,別跑去禍亂人界。” 雖然那一次從往生?;貋碇罂偮牭揭恍╅e言碎語,但沒有人會去質疑一個從往生?;钪貋淼男∠缮砩隙喑鰜淼撵`力是仙力還是妖力。 白曄神君,也沒有同她提起。 常合臉頰騰著兩片紅云,搖搖晃晃伸過一只手來拍她的肩膀,夾著甜味的酒氣從她嘴里噴出來,有一縷誘人的味道。 “你別聽她亂講,她就是嫉妒你!”常合打了個酒嗝,樣子已有半分醉,鬧起來竟不把天后放在眼里,直言放肆的胡話嚇得清婉感覺捂住她的嘴。 “哎呀!”常合把她的手拍開,湊上去壓低了聲音,笑嘻嘻說道:“你怕天后聽到?放心吧她不知道我回來了,她老人家高高在上的,才不屑聽我們閑話呢?!?/br> “就算是這樣,隔墻有耳,被人聽了去怎么辦?你等會甩甩袖子就跑去投胎了,我可是要在這天宮里待的?!?/br> “天宮里哪位仙家不賣紫霞殿一個面子?再說了,我也沒說錯,天后根本就是嫉妒你!你身上那哪還叫什么仙力,那是神力!法力修為越高的人,身上的靈力就越純粹,遠古洪荒時期,那是個眾神云集的時代,可是擁有如此純粹神力的上神也是為數不多的。白曄神君身上那紫色的神力就渾厚純粹得很,你身上這道神力不比他遜色,肯定是走了大運得到一位厲害的上神余留的神力?!?/br> “可是……天后說的也沒錯,往生海不僅是諸神隕落的地方,還是遠古兇獸的埋骨之地,我身上這……” “這什么?!”常合呼哧呼哧打斷她,聲音陡然又提高了幾分。 “神力還是妖力,別人說你就信了?你剛飛升不久糊里糊涂的自己不知道,可那日我也是在場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渾厚神力,是別人一句話就能作數的嗎?是多強大的力量才能把那九頭妖蛇定在原地,把我和白曄神君籠在結界里,你自己用腳趾頭想想看?!?/br> 清婉在旁邊順著她一個勁兒地點頭,一方面她喝了太多酒已經開始說胡話,另一方面,這話說得也著實有道理。 “你想想,遠古神祇隕落,天后應劫飛升成了,這三界里的女神仙順著數她可是頂尊貴的存在,你身上有了遠古上神的神力,修煉個幾千年幾萬年想要飛升成神也不難,她根本是怕你風頭蓋過了她!” 常合嘀嘀咕咕碎碎念的樣子頗有幾分媳婦不滿婆婆找人抱怨的樣子,但這說出來的話,若是叫旁人聽了去,肯定少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