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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也是該知足的。 “有一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br> “嗯?”清婉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看他,第一次離他的臉這樣近,第一次覺得上天造人的時候真的是不公平,竟然給了白曄這樣好看的一張臉。 “山有靈芝兮野有蔓草,馥郁美人兮清婉曼妙。”白曄眼中帶著笑意,輕輕吟了兩句詩來。 清婉眨巴眨巴兩下眼睛,這兩句她記了幾百年了,再熟悉不過了。 昆侖山頂終年積雪,沒想到那一年竟然下起了雨,一下就是幾個日夜,硬生生將她從泥土里給沖了出來,是一位仙人把她埋巴埋巴又栽了回去才保了一條小命,雖然她只是一株靈芝草,但今日能修煉成仙,這也算得是救命之恩了。 不過這件事雖然寶貝,她倒也說過給別人知道,祝離仙君就是其中一個“別人”。 “是祝離仙君告訴你的?” 白曄一雙眼睛緊緊看著她,一張臉寫滿了否定,清婉皺著眉疑惑了好一會兒,忽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道……五百年前那位仙人……是你???” “五百年前我把一株靈芝草種回了昆侖山,沒想到今日卻到了我身邊來了。”白曄笑瞇瞇勾起了嘴角,很滿意她想了起來。 清婉呆呆地張大了嘴差點兒連呼吸都要忘記了,腦子里一團團亂得堪比月老打結(jié)的紅線,好一會兒才把這條線捋直。 “五百年前你救了我一命,后來是有狐神君吹了一口仙氣給我我才得以飛升,我一直欠著有狐神君一個恩情不知道用什么還,如今又欠上你一個大恩……” “那就以身相許吧?!卑讜铣料铝寺曇簦逋駝傦w升的時候有狐虛就開出了這個報答條件,今日放到他身上,卻是剛剛好。 白曄的額頭抵了上去,噴出的氣息有些灼熱,一把扣住清婉的后腦勺就吻了下來。 她在這個濕熱的吻里沉溺了好長時間,飄忽之間,白曄喘息著再次開口。 “千年人間道,我去替你守?!?/br> 清婉失了一會兒神,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他,輕聲道:“好?!?/br> (題外話:嘿嘿嘿是不是以為會開車列~~票都買好了然而——車剎住了哈哈哈!) ☆、南天門求娶 當(dāng)初應(yīng)下了天帝十日之內(nèi)會去守護往生海,如今雖然改守人間道,責(zé)任卻更重大了些,理應(yīng)早些過去,但私心里卻舍不得白曄,時間一晃便已過去九日。 雖然那日應(yīng)下了讓白曄替自己去守人間道,但她還是不會讓他去,他的身體需要休養(yǎng),仙界也離不得他,這一點想必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從白曄醒來的那日起,清婉就住進了他的屋子,但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兩人幾乎沒有見過面。 每日清早起來的時候便不見了身側(cè)的人影,守門的仙將說神君一連幾日都是披霞而出,往南邊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九重天宮仙邸眾多,月老的天緣閣、文曲星君的文曲殿、百花仙子的銜芳園通通都在南邊,要琢磨神君到底干什么去著實是不好說。 不過他不在也好,清婉和他的關(guān)系明朗之后,紫霞殿的人儼然將她當(dāng)做了半個主子來對待,端茶遞水打掃庭院的活兒輪不到她做,自然余出了時間來為接下來的千年時光做準(zhǔn)備。 說是做準(zhǔn)備,其實也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不需要像凡人趕路那般備下衣物盤纏,需要的只是做好孤寂千年的準(zhǔn)備罷了。 / 紫霞殿的夜已經(jīng)黑透了白曄才從外面回來,眉宇之中夾著疲憊之色,見到清婉還是會心笑了起來,很自然地伸手將她拉進了懷里,下巴在她頭頂蹭了兩下。 “你給我做吃的了?”白曄看到滿桌的菜肴,拉著清婉走到桌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戲謔道:“不會在菜里下藥了吧?” 清婉拉下嘴角,一把打下他的手。 “我做了一下午你居然懷疑我下藥?要不是想著此后千年都見不著你,我才不干呢!” 白曄輕聲笑了笑,不理會她佯裝嗔怒的話語,拿起筷子齊了齊,夾起一根已經(jīng)看不出菜種的“青”菜,笑意吟吟吃了進去。 “怎么樣怎么樣?”清婉雙手托腮撐在桌子邊沿,兩眼冒著金光看著他。 “嗯?!卑讜厦嫔降柿讼氯?,又夾起一筷子。 “‘嗯’是什么意思……” 清婉輕聲嘟囔,忽而憶起第一次下廚做菜的場景,東拼西湊找食材和炊具不說,還把他池子里的天山雪蓮花和西海五彩鱗魚都給一鍋下了,當(dāng)時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心里怕是少不得記恨的。 細(xì)細(xì)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他就說了要將她留在身邊,是她顧慮了太多,到了今日仍覺得有些不真實。 身旁的人拍了拍她的腦袋,一雙眼睛流連在她臉上。 所以說白曄這個人被天地造得太完美,整個人看起來風(fēng)姿卓絕不說,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單單地拿出來,也是好看得緊。 以前只覺得白曄神君長得好看,倒沒有去細(xì)看,如今這么四目一對上,才發(fā)覺這人長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漆黑的瞳仁里映著她的樣子,盛滿了溫柔。 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斜斜倚在大殿的高座上,一席紫色衣袍襯得整個人高貴神秘,面上不喜不慍,端的是一種清冷淡漠的感覺,哪曾想有朝一日他會滿臉笑意坐在自己身邊,從眼角到眉梢都是溫柔之色。 欣喜的同時心里浮著一絲悵然,這樣的人,確實只有傳言中風(fēng)華無雙的兮揚上神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她如今坐在他身旁,就像趁著人家不注意偷了人家的東西似的。 “想什么呢?”白曄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另一只手早已扶上了她的后背免得她一不留神栽了下去。 “在想神君你,八萬年前是不是就這個模樣?” 白曄笑意更深,將她攬進懷里,下巴在她腦袋上來回蹭了蹭。 “我自化形于往生海上那日起,便是這個模樣,八萬載雖然長久,但是相比之前不知所少萬年的亙古歲月,不過還是彈指須臾。不僅這八萬年我的容貌不會變化,往后千千萬萬年,只要不是隕落,我依舊是這個模樣。” “還好我也化了個年輕模樣,不然就更不敢站在你邊上了?!鼻逋衲樎襁M了他的胸膛,悶著聲音說話帶著嗡嗡的聲音,還是被他全數(shù)聽了去,低低的笑聲從腦袋頂上響起,頓時小臉紅透了半邊不敢露出來。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且不論那位只在仙界史書和仙人口中流傳的上神,單是現(xiàn)下,前有鳳族掌上明珠天后的寶貝侄女兒緲華公主,后有仙界一眾數(shù)不清成日里吃不著也得盯著瞧的女仙君,哪一個不是一張年輕貌美的臉蛋兒。 白曄將她從懷里拉出來,神色之中多了幾分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