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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她也同樣如此。 白蔓清被抬進了屋,沈駱擔心著白蔓清,沒有注意到緊跟著進屋的陌生男子。直到御醫(yī)來了后,“臣參見二皇子?!?/br> 二皇子?這個向來隱居不曾出席宮廷各種宴會被皇上各種不待見的二皇子? “不必多禮,快看看這位姑娘吧?!?/br> 御醫(yī)立即上前給白蔓清搭脈,直到御醫(yī)說沒大問題開了個方子后,沈駱才開始關(guān)注這位月翔二皇子。當看到他直滴著水的衣裳時,沈駱驚了,是他救了白蔓清?沈駱立即福身行禮,“多謝二皇子搭救表妹之恩,我?guī)П砻弥x過。二皇子,您趕快回寢宮將濕衣裳給換了吧?!?/br> “不礙事?!鼻迩宓脑捳Z傳來,沈駱起身,此時才觀察起了這位二皇子。 他的眉眼彎彎長長的,很像宇文尚但卻又不同。宇文尚的眉眼帶著股毋庸置疑的威嚴,而他卻是有著股淡然的味道。一身白衣,襯著白皙的皮膚,即便衣衫盡濕,也掩蓋不住卓然氣質(zhì)。那股飄渺成仙的氣息讓人不禁肅然起敬,仿佛再多看一眼也是對神靈的褻瀆。這么一個清然淡雅的男子,左眼角處卻是有一顆淚痣。 一個男子,月翔國的二皇子,竟然有顆淚痣。 15、火光 站在沈駱身前長身玉立仿似神仙般的二皇子仔細向沈駱看去,一雙如水波蕩漾般的眼眸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白皙地近乎透明的手驀地伸了過來。沈駱訝異一番隨后自發(fā)自覺地朝后退去,男子的手頓住隨即放了下去?!安槐囟喽Y,你是白姑娘的表姐沈駱吧?”開口的語調(diào)全無皇子的威儀,仿似一個鄰家哥哥在說體己話。 沈駱點了點頭,“二皇子,您還是快些回寢宮吧。您身上的衣衫是濕的,要趕快換套干凈的衣衫。”不止二皇子要換衣裳,白蔓清也要換。 宇文賀眼神一窒,而后恢復(fù)常色。“嗯,我的寢殿后院與東西廂房后花園只隔一條河?!闭f罷后,二皇子不再停留,長腿一邁出了屋子。金黃色的陽光照在男子的身上,極有層次地暈蕩開來。二皇子的寢殿后院與東西廂房后花園只隔一條河?沈駱身形一頓,突然想起自個兒在東西廂房后花園聽到從河對岸竹林中傳出的簫聲,莫非吹簫之人是二皇子?如此空曠樸質(zhì)的簫聲唯有二皇子這般謫仙樣的人才能吹出吧。 “嗚…嗯…”躺在床上的白蔓清突然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嚶嚶聲,沈駱回轉(zhuǎn)過身,趕忙來到白蔓清床榻前,白蔓清手腳并用抓起了床上的薄被,只露一個頭在外面,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那團被薄被裹著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沈駱急了,立刻探手摸向白蔓清的額頭,呀,guntangguntang的。落水發(fā)燒了? 沈駱二話不說到衣櫥那邊拿來一套干凈的衣衫,一把扯落白蔓清的濕衣裳,快速地換了起來?;杷^去的白蔓清不安分,拼命地扭動身子。沈駱發(fā)了狠,啪啪兩下打在白蔓清的屁股上,白蔓清這才安分了下來。最后,沈駱抓起桌子上的藥包,出門立刻往東西廂房御食房廚房走去。 管理東西廂房御食廚房的老嬤嬤看到沈駱拿著藥包過了來,隨即伸手往櫥柜里頭一點?!爸笏幍腻佋诶镱^,這邊灶頭還熱著,趕緊地過來熬藥。御醫(yī)應(yīng)該開了同樣的方子,怎不見何千金的人來熬藥?”老嬤嬤低了頭奇怪地嘀咕了起來。 東西廂房的千金都沒有帶貼身丫鬟過來,前段日子何瑩在東西廂房混的如魚得水,一眾千金全都拍她的馬屁?,F(xiàn)在好了,何瑩落水連個熬藥的人都沒有。 “嬤嬤,反正都得熬藥,我熬雙份吧?!鄙蝰槍⑺幇忾_一包,全數(shù)放入裝滿了水的盆里。而后將櫥柜里頭熬藥的鍋子拿出來洗了洗。藥材要泡開了才能熬,泡藥材需要時間,熬藥也需要時間。首先要讓白蔓清退燒,云何縣鄉(xiāng)野村戶有不少娃娃因為得了風(fēng)寒發(fā)了急燒,輕則燒壞腦子變成了個癡呆的娃娃,重則丟了性命。 不如拿冷帕子給她敷下試試看。沈駱趕忙回到屋子里,從柜子里拿出兩條帕子,咚咚咚跑到御食房廚房洗了。一個帕子敷在白蔓清額頭上,另一個帕子敷在何瑩身上。何瑩,當初如此風(fēng)光的人兒,現(xiàn)在……趕緊回丞相府去吧。 來來回回跑了幾趟,白蔓清和何瑩的熱度總算是降下來了一點。藥材也泡好了,沈駱中膳未吃,一直熬藥熬到了夜幕降臨。老嬤嬤端了一碗藥給何瑩送了去。 看著白蔓清迷迷糊糊地喝完了藥皺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昏睡過去,沈駱嘆了口氣,捶了捶腰,白蔓清為何會突然落水?一個不識水性的人不會稀里糊涂自己往河里跳,要么是不當心要么是被人給推下去的。白蔓清五歲那年曾經(jīng)失足落水,從此她對河流溪水避之不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白蔓清是被人給推下去的。好幾天前就將信送給舅舅了,怎么還不見將軍府的人來。那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送出去。 果真不能拜托宮女做事即便是花了銀子買通了的宮女,現(xiàn)在只有小福子能幫自己了。不知為何,沈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撞見趙大宮女的丑事。不管了,這次還是要去一趟東宮。于是乎,沈駱又悄悄去了東西廂房的后花園,試圖通過那密道前往東宮。來到東西廂房后花園,沈駱正要往密道口步去,驀地,身子一顫。一襲黑影正靠在樹干上,那是誰? “沈姑娘……”清然淡雅的嗓音隨著夜風(fēng)傳了過來,二皇子?大晚上的他為何出現(xiàn)在東西廂房后花園? “二皇子,你,你怎會在此?”二皇子這么一出現(xiàn),她就不能到東宮去了,不能到東宮去見不到小福子。見不到小福子,皇宮后宮的事能傳進朝堂么? “沈姑娘不在屋里頭,怎會也出現(xiàn)在此?”沈駱問二皇子的問題,二皇子巧妙地轉(zhuǎn)換了下隨后奉還給沈駱。 “表妹已經(jīng)睡下了,在皇宮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我想和表妹早些回府。二皇子,可否告知下大將軍,讓大將軍出面帶我和表妹回府?”本想讓小福子幫忙,現(xiàn)在不得不求助于二皇子了。 “我叫宇文賀,二皇子不過是一個虛銜。私下里叫我名字即可。若是告知了大將軍,就能輕輕松松讓你們回府么?”宇文賀依舊靠在樹干上,頭微微抬起看著掛在夜空中的圓月,“沈姑娘,您不覺得在東西廂房的后花園看月亮是最好不過的了么?這邊沒有竹林遮掩,月色更加皎潔。” 沈駱摸不著二皇子的心思,宇文尚和二皇子雖然是極其不相同的兩個人,身體里到底流淌著宇文家的血,他們神秘莫測,你猜不著他們下句話是什么,下個動作是什么。沈駱很無力,和他們過招,真真是極累。 “二皇子,您是說即使告知了大將軍,我和表妹也不能出宮嗎?可否告知怎樣做才可以出宮?” 靠在樹干上的男子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