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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看了,覺得她甚是可憐。 真是晦氣,不知是哪個哥哥在這個時候出事,讓她錯失了一個與沈公子見面的大好機(jī)會。 “二小姐,馬車就在前面,其他小姐們都已經(jīng)上了馬車了。” “好的,謝謝姑娘?!币笱湃嵊植亮税蜒蹨I,哽咽著謝過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指明方向后便退下了。 殷雅柔看著那丫鬟離開,臉上傷心欲絕的表情漸漸消失不見,憤憤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而此刻馬車中的殷雅璇與殷雅慧,卻是心焦不已。 殷明昭便是此次出門經(jīng)商的少爺之一,她們在宴席上,只是收到了有人受傷的消息,但具體是誰,卻是不知道的。 千萬不要是三哥哥才好。 殷雅璇祈禱著,可是心里卻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璇兒,我這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不會是昭兒出事了吧?”殷雅慧緊緊握著meimei的手說。 殷雅璇反握住jiejie的手,語氣堅(jiān)定:“不會的,三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br> 姐妹倆互相安慰著,馬車終于停在了殷府門前。 她們下了馬車,便聽見府中有人大聲哭喊著:“我的兒?。 ?/br> 這聲音……殷雅璇心中一沉。 那是母親的聲音。 殷雅慧聽見母親的哭聲,腳下一軟,竟是摔下了馬車。 “三姐!”殷雅璇扶起三姐,擔(dān)心地看向三姐的腳。 殷雅慧腳腕處火辣辣的疼,此時確是顧不得了,母親的哭聲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心,她的聲音透著驚恐,說:“我沒事,快,去看看,昭兒出了什么事!” 殷家小姐們紛紛下了馬車,看向二房姐妹的眼光,有同情,也有幸災(zāi)樂禍。 “我們回房歇著吧?!币笱湃崧犞械目藓埃挥X得頭疼,竟是連姐妹情深的戲都不想演,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就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休息。 事不關(guān)己,又何必去湊那個熱鬧。 殷雅萍聽著府中哭聲心下害怕,不會死了人吧? 她緊緊跟在二姐身后,眼睛哪兒也不敢看。 殷雅容擔(dān)憂地看了看互相攙扶走進(jìn)殷府大門的二房姐妹,心下嘆了口氣,隨即跟上了二姐的腳步。 殷雅韻與殷雅涵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上了殷雅璇她們一同進(jìn)去探望。 殷雅璇來到殷府廳堂,只見母親趴在一人身邊哭喊,趙姨娘在母親身后抹著眼淚,父親緊緊皺著眉頭,眼中含淚的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上半身被大伯父擋住了,殷雅璇看不見。 但是露出來的兩條腿卻是鮮血直流,流了一地。 好多血。 殷雅璇腦中“嗡”的一聲。 母親的哭聲與腦海中李家百余人臨終前的哭聲重合。 她心跳加快,一種熟悉的恐懼之情從心底侵入腦中。 她扶著三姐的手不住的顫抖。 “哥哥!”殷雅璇再也忍不住,跑上前推開大伯父,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眼淚便流了下來。 第三十三章 一出戲 只見殷明昭雙眼緊閉,面無血色地躺在地上。 臉上有兩道傷口,正流著鮮血,胸口前的衣裳也被鮮血染紅,最駭人的還是雙腿,身上穿的褲子被刮破了一條口子,露出來的皮膚已經(jīng)血rou模糊,任誰看了都會心驚。 “三哥哥!怎么會這樣?”殷雅璇聲音中透漏著驚恐。 大哥殷明浩也是一臉悲痛的解釋:“今日下午,我們行至宛城北邊的那片樹林,不知怎的,三弟的馬兒突然驚了,三弟不慎被馬兒甩了下來,偏那地方是個山坡,三弟又順坡滾下。那坡竟有三丈高,三弟他……” “大夫到了!”一直在門口侯著大夫的喜兒領(lǐng)了大夫進(jìn)來。 眾人連忙為大夫讓出位置,那大夫看了殷明昭,也是大驚,恐怕他也沒見過如此重傷之人。 大夫先是為殷明昭診脈,后又細(xì)細(xì)檢查了殷明昭身上的傷口,待他看過那雙腿之后,嘆了口氣。 “大夫,我家昭兒怎么樣了?”二夫人擔(dān)憂不已。 大夫看完了殷明昭的雙腿,起身捋了捋并不長的胡須,說:“三少爺性命無礙,身上的血是在滾下山坡時被樹枝刮傷……” 聽聞此言,殷家人俱是松了口氣。 “可這左腿,在被馬兒甩落時摔斷,老夫?qū)τ诮庸遣⒉皇稚瞄L,若是老夫來治,只能讓他可以行走,但是想要與常人無二,卻是不能了。” 這么說,三哥從今往后便要變成跛子了? “大夫,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求求你,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治好他!”二老爺痛心疾首的說。 大夫只能說:“盡力而為?!?/br> 這個大夫是宛城醫(yī)術(shù)最為高明的,若是他無法醫(yī)治的話,那就再找不出別的大夫了。 大夫這么說,眾人也只能選擇相信。 大夫開了藥,外敷內(nèi)服皆有,趙姨娘拿著方子去開藥了,二老爺叫了兩個人將殷明昭抬回房間,房內(nèi)只留下大夫?yàn)橐竺髡呀庸?,其余人都在房外侯著?/br> 殷雅璇早已止了淚水,理智很快便占了上風(fēng)。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無意是對二房的一記重?fù)?,三哥是二房唯一的兒子,若是三哥出了意外,那二房便沒有傳承。 幸好三哥傷的雖重,但沒有危及到性命。 聽方才大夫所言,三哥的腿今后怕是無法再像常人一般。 宛城內(nèi)沒有擅長接骨的大夫,可是汴京有。 汴京城內(nèi)有一位擅長接骨的老大夫,名為卜梅,雖已年邁,可是醫(yī)術(shù)高明,尤其擅長接骨之術(shù)。 大哥年少習(xí)武曾斷過手臂,就是這位卜梅大夫治好的。 只是時隔多年,也不知道卜梅大夫是否還健在,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家人去汴京。 殷雅璇兀自想著,大夫已經(jīng)為殷明昭處理好傷口,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大夫,我兒子怎么樣了?”二老爺見大夫出來,第一個迎上前去。 “我已經(jīng)盡力了,至于今后怎么樣,還要看三少爺?shù)脑旎??!贝蠓蛴謬诟懒藥拙?,二老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