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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個閑散人,整天就是澆澆花,逗逗鳥兒。 母親身體也是一日比一日好,還親自下廚,做父親愛吃的菜。 三姐也不像前兩日那么愁眉不展,大概是想通了,放下了。 三哥哥習書父親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哥哥腿的原因,父親對三哥哥也不再那么嚴厲。 一切都好了起來。 殷三老爺入獄一事,令那些受騙的百姓拍手稱快,可是,卻令沈夫人頭疼不已。 她的軒兒,與那殷二小姐可是有婚約的,如今殷三老爺坐了牢,那殷二小姐豈不是罪人之女。 “母親就不用為這件事?lián)牧恕!鄙蛲駤魈婺赣H捶著背,語氣輕快。 “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擔心?”沈夫人愁眉不展。 沈婉嬿笑了笑,說:“哥哥早就退了殷家那門親事,母親還擔心什么?” 沈夫人聞言意外,問:“你哥哥退婚了?何時退的?” “就是在殷三小姐回府后的第二日,嬿兒還是跟著哥哥一起去的呢?!?/br> 沈夫人聽說這燙手山芋拋出去了,舒了一口氣,可緊借著,又生起氣來。 軒兒居然沒和她商量,私自把婚退了,他眼里還有沒有她這個母親了? “嬿兒!”沈夫人沒由來的怒火嚇了沈婉嬿一跳。 “母親,可是嬿兒力道重了?”沈婉嬿聲音小心翼翼的。 沈夫人說:“母親問你,你既然知道你哥哥要去退婚,為何不先跟母親說?” 沈婉嬿走到母親面前,有些無辜的說:“嬿兒覺得,哥哥退婚是好事啊,所以就沒稟明母親?!?/br> 怕母親發(fā)火,沈婉嬿緊接著又說:“而且母親,您現(xiàn)在不也覺得退婚是好事嗎,如此一來,哥哥早就替母親解決了麻煩,母親現(xiàn)下應(yīng)該開心才對?!?/br> 沈夫人生氣不是因為退婚,而是因為軒兒退婚卻沒告訴她。 看著沈夫人依然不好的臉色,沈婉嬿試探著說:“母親,女兒知道,您是氣哥哥自作主張,可是現(xiàn)在殷家出了那樣的事,我們最應(yīng)該做的是也殷家撇清關(guān)系啊?!?/br> 沈夫人沉吟片刻,嬿兒說的確實有道理。 雖然當初這門親沒有大肆張揚,可也有不少人知道。 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該如何撇清? “女兒倒有個法子?!鄙蛲駤餮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 “什么法子?”沈夫人問。 “讓方策去殷家提親,娶殷家二小姐?!?/br> 沈夫人聽了,立刻否決了她的想法。 “不行,方家與我們家關(guān)系甚好,我們怎能讓方家娶一個被我們家退婚的女子,方家該作何感想?” 沈婉嬿繼續(xù)勸說:“母親,你想啊,若是殷雅柔答應(yīng)了方家的提親,那豈不是就和我們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了?!?/br> 是啊,若是單單被男方退婚,倒還惹人可憐,可是轉(zhuǎn)眼便另嫁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為什么一定要方家呢? “母親,當初給哥哥定親時,青青是正妻,殷雅柔是妾,您難道不覺得有些對不起青青么?哪個女子愿意新婚便與她人共侍一夫呢?” “那個殷雅柔長得不差,也算是個美人兒,定是招那方策喜歡的,這樣,豈不是既安撫了青青,又合了方策心意?” 沈夫人半晌沒有說話。 “這么說來,這還真是個法子。”沈夫人心中怒火漸消,說。 沈婉嬿笑了,這個法子,她可是想了許久呢。 她不動用一兵一卒,便將殷雅柔逼上了死路。 繡譜之仇,她可算是報了。 沒過幾日,那方策真就去殷家提了親。 彼時,殷雅柔身上的傷還沒好,聽了這個消息,生怕母親答應(yīng)這門親,掙扎著下了地,愣是將自己折騰得舊傷未愈,更添新傷。 可是三夫人不顧女兒的反對,還是答應(yīng)了。 方策名聲雖不怎么樣,可是方家畢竟是官家,說不定能幫一幫三房。 可那方策上門提親,完全是因為沈婉嬿給了他一張殷家二小姐的畫像,那畫中的人,真是生的傾國傾城,這樣的美人讓他見了,那是一定要抬進府的。 “母親,那個方策,品行不端,行為惡劣,女兒要是嫁了她,那女兒的一輩子就完了!”殷雅柔不顧身上傷口的疼痛,跪下來求著母親。 三夫人也哭:“母親也是沒有辦法,方家答應(yīng),只要你點頭,他們就幫著救你父親出來,柔兒,我們?nèi)坎荒軟]有你父親啊,你弟弟還年幼,要是你父親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三房就完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聽說,二jiejie要嫁給方策了?!币笱盆瘞腿憷碇€,聊著今日從下人們嘴里聽來的話。 聽到方策這個名字,殷雅慧便回想起沈夫人壽宴的那天下午,身子不禁一抖。 “人在做,天在看,三姐,他們都有了報應(yīng)。”殷雅璇緊緊握著三姐冰冷的手說。 第六十八章 賀禮 惡人有惡報,殷雅璇一直堅信這一點。 二姐傷還沒完全好,便被方家人抬進了方家大門,連拜堂都沒有。 三夫人眼看著女兒被抬走,卻也只是含淚安慰。 可是,等二姐嫁給了方策之后,三夫人本以為方家會遵守諾言救她丈夫出來,卻等來了丈夫被流放的消息。 原本案子是官府自行審理,可由于蕭老將軍的插手,案子被上交給了刑部。 這樣一來,別說方家,就算是沈家也不敢?guī)兔α恕?/br> 三夫人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下三房是徹底完了。 “璇兒,你哪里買了這些酒來?”殷雅慧看meimei拿了兩壇酒,問。 “叫吳司買的,我要去謝一個人。”殷雅璇笑了笑。 “謝誰?”殷雅慧心中疑惑,看著meimei問。 殷雅璇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不告訴你?!?/br> “不說就不說?!币笱呕鄄⒉蛔穯?,低下頭繼續(xù)繡自己的。 殷雅璇也不多說,拿上酒,便去了沈家。 “八小姐,您又來了?”殷雅璇這次并沒能直接走進沈府,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