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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殷雅璇的目光不禁有些贊許。 “到了,我們就在這里采藥吧。”遲瑤站定,回頭對殷雅璇說。 殷雅璇跟在遲瑤身后賣力地走著,突然喊停,她不禁奇怪,這周圍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采什么??? 遲瑤看殷雅璇的神情,了然地笑笑,低頭手指著一株草說:“看這里。” 殷雅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呢,叫留香,有安神的作用,是藥茶里必不可少的。”遲瑤說著,蹲下將留香摘了,放到殷雅璇的藥筐里。 “你就照著這個采,這附近有很多,別走遠了?!边t瑤說著,自己也在附近采了起來。 殷雅璇點了點頭,記住留香的樣子,便開始采藥。 她一邊采著,一邊看著遲瑤。 遲瑤采藥時很認真,很專注,動作也十分干凈利落,偶爾看見別的草藥,也會順道采了。 其實,這里并不是她經常采藥的地方,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擔心璇兒的安全,璇兒是好心來幫自己,這份心意她不能辜負,可有不能真的把璇兒帶到深山老林里面,若只有她一個人,她自然不會擔心的,可是帶著璇兒,還是以安全為主,今日就在這里采釆藥茶用的草藥也很好,她回去還能多做一些藥茶。 “遲瑤jiejie,你是不是會醫(yī)書???”殷雅璇忽然問了一句。 遲瑤手上動作一停,神色一凜。 “我看起來像大夫么?”遲瑤笑著反問。 殷雅璇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不像?!?/br> 可她自己看起來也不像是李皇后啊,人,多數(shù)時候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遲瑤的笑有些苦澀,說:“如果我是大夫,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爺爺?shù)牟≈魏?。?/br> 殷雅璇聽了,靜默無語。 如果不是不會治,而是不可治呢? 遲爺爺?shù)陌Y狀和先帝去世時很像,像是癆病。 癆病,也可以說是不治之癥,就算是卜梅大夫,當年也能治好先帝,而洛城的大夫,恐怕醫(yī)術沒有能比卜梅大夫更高明的了。 而遲爺爺?shù)纳眢w,這些日子日漸好轉,是她親眼見到的事,而遲爺爺每日接觸的人,除了遲瑤,沒有第二個。 除非遲瑤是大夫,那遲爺爺?shù)牟≡撟骱谓忉專?/br> “唉,是我多想了,遲瑤jiejie說的是,若是遲瑤jiejie會醫(yī)術,定是不忍看遲爺爺纏綿病榻的?!币笱盆猿暗匦α诵?,罷了,也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愿說便不愿說罷。 遲瑤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問到:“上次我本想送藥茶過去,在門口遇到你哥哥了,就讓吳司直接帶進去了,怎么樣,喝了之后睡得可好了?” “其實,那個不是我為自己討得。”殷雅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那是我為哥哥討的,夜里,哥哥總是睡不好,便半夜起來讀書,我常??匆?,半夜三更了,他的房間燈還亮著。” 遲瑤沉吟片刻,說:“原來如此,既然是為你哥哥,你為何不明說呢?若早知如此,我便在里面多加上一味火龍子,對你哥哥有很大的好處。” “火龍子是何物?”殷雅璇順勢問下去。 “火龍子補血補氣,生津安神,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說到這里,遲瑤看到殷雅璇一雙眼睛正冒精光地看著自己,嘴角還有一絲得逞的笑,頓時止住了話,不說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啊,遲瑤jiejie,我還沒聽完呢,怎么不說了?”殷雅璇追問。 遲瑤逃避著殷雅璇的目光看向四周,支吾著說:“我……忘了,這些都是聽一些藥鋪老板說的,先下記不清了,等回頭我再問問去。” 嘴上說著,心里暗罵了自己一聲,怎么說著說著就讓這小丫頭給繞進去了。 殷雅璇噗嗤一笑,說:“好,那遲瑤jiejie你可要問清楚了,萬一加錯了,給我哥哥吃壞了,那我可一定饒不過你。” 第十七章 受傷男子 遲瑤心中暗嘆一口氣,感覺有些無奈,她在這個鬼丫頭面前,容易露出馬腳,她還是先走再說。 “璇兒,你就在這里采留香,我去前面看一看,一會兒就回來,你可別亂跑,小心迷了路?!边t瑤叮囑道。 “知道了,遲瑤jiejie自去便是,我一個人可以的?!币笱盆巳坏匦α诵?,并不點破遲瑤的逃避。 遲瑤起身拍了拍手,背上藥筐往深處走了些。 她擔心璇兒的安全并不敢走遠,要保證璇兒在她的視線之內。 殷雅璇環(huán)顧了四周,這附近并沒有什么藥材。 她雖然不懂醫(yī)術,可也見過遲瑤平日里摘的草藥在這里并見不到,想必遲瑤是擔心她的安全,才帶著她來了這里采些藥茶用到的草藥。 她本想幫遲瑤,現(xiàn)在看來反倒拖累她了。 殷雅璇低著頭,周圍的留香已經采光了,她不知不覺就走遠了些。 既然來了,就能多采些便多采些。 抱著這個想法,殷雅璇便埋頭苦干,背上的藥筐漸漸有了重量,額頭也有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抬手,用手背胡亂擦了擦,便將右前方的一株留香采下,看也沒看直接扔到身后藥筐里。 忽然,她覺得自己手上黏黏的,拿到眼前一看,手指上不知染了什么,一片紅色。 她下意識問了問,一股血腥味道讓她頭皮發(fā)麻。 這是血! 血還是濕的,應該是剛留下不久。 有血出現(xiàn)在這里,就預示著這附近有危險。應該不是有猛獸一類的,因為遲瑤不可能帶她來這么危險的地方,這血,很有可能是人的。 殷雅璇急忙抬頭,四下望著尋找遲瑤的身影,可周圍空空蕩蕩,一片綠色,哪里有遲瑤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了這么遠了么? 看不見遲瑤,殷雅璇心中一緊,但并不慌亂。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離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走向了發(fā)現(xiàn)血的方向。 山里很是靜謐,風都停下了,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什么都聽不見。 走到一處草叢前,殷雅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