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后有李丞相密謀造反為例,對武將,總是不能太過信任。 武將手中的兵,用好了就是強有力的武器,用不好就是國家的隱患。 故而太后不看好蕭煜,皇上聽了太后說的緣由,也不再堅持。 可送靜公主嫁到戎狄,太委屈了。 太后寬慰他說,身為皇家子女,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左右戎狄如今已經(jīng)對他們俯首稱臣,還怕公主嫁過去過得不好? 皇上不再反對讓公主和親,便讓皇后帶靜公主過來商議。 商議的結果就是靜公主抵死不從,龍顏大怒。 “你是公主!自然要為國家考慮,在一個國家面前,連朕都不是自己的,你還胡鬧什么!”皇上的眼睛氣的通紅。 靜公主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搖頭,哭著說:“女兒不嫁!為什么公主就一定要和親呢!為了國家,好啊,我也可以上戰(zhàn)場殺敵!我愿意為了烈云犧牲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和親呢!” “你……簡直無理取鬧!”皇上抬手怒指靜公主氣的手發(fā)抖,良久,嘆了口氣,說:“這件事由不得你,等戎狄的人來了,你老老實實嫁過去便罷!”說完,皇上負手離開。 皇后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皇上離開,才上前摸了摸靜公主的發(fā),聲音輕柔,“傻孩子,就這么頂撞你父皇,自然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br> “母后,我該怎么辦?” “先等你父皇消消氣,然后再同他好好商量?!被屎蠓銎鹆遂o公主,用帕子失去了她臉上的淚,又攏了攏她耳邊的發(fā)。 “事情還沒到無法改變的地步,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把退路都堵死了?!被屎笈牧伺撵o公主的手背,帶著她回到了長春宮。 回到長春宮,靜公主刺繡也不學了,飯也不吃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關上了門,誰也不見。 殷雅璇在門外急得不行,靜公主也不同她說緣由,她一打聽才知道,皇上竟然真的要讓靜公主去戎狄和親! 第六十三章 新科狀元 靜公主將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誰的話也不聽,只一味的哭。 漸漸的,連哭聲也沒有了。 消息傳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下令,誰也不許探望靜公主。 皇上的意思,殷雅璇聽得明白,他是想晾著靜公主,他不信靜公主還能真的不吃飯,等她餓過了頭,磨平了性子,也就不鬧了。 可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殷姑娘,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看望靜公主,殷姑娘還是回去吧?!?/br> 殷雅璇走到靜公主門前,有宮女將她攔下。 “我不看公主,就是站在門外同她說說話?!闭f著,殷雅璇將袖中的簪子塞到那宮女手里。 那宮女一喜,忙將那簪子用手帕掩了,放到袖中,“殷姑娘有話就快些說吧,若是讓人看見,奴婢的腦袋可不夠砍的?!?/br> “我知道?!币笱盆c了點頭,上前敲了敲門。 “靜公主,是我。” 里面沒有人回答,但殷雅璇知道,她在聽。 “靜公主,勸你的話,我就不說了,但靜公主應該知道,凡事都有辦法,而辦法是想出來的,絕不是少吃兩頓飯就能解決的,我想,若是靜公主的母后在世,絕不會想看到公主這樣?!?/br> 此番話一說完,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曧憚?,聽聲音,似乎是什么東西被不小心撞倒了。 殷雅璇這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說是死罪也不無不可。 她所說的靜公主的母后,并不是當今皇后王茹梅,也不是靜公主的生母昭仁皇后,而是她自己,李連枝。 昭仁皇后去世的時候,靜公主還年幼,對她生母大抵沒有多少印象,就是有,也是只記得那個常年纏綿病榻,藥水不斷地虛弱婦人。 而她撫養(yǎng)靜公主的那五年,連太后都說,她們倒像是親母女一般,令人艷羨的緊。 但靜公主的性子,卻是不像她的,一點也不像。 當年,當先皇賜婚的旨意一下來,她心里愿意么? 大概是不愿的,可是她不能抗旨,故而她明知道嫁入皇家是深陷龍?zhí)痘ue,她也歡歡喜喜地嫁了,最起碼,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歡喜的。 可如今,她卻不想看到靜公主也如此,被一道圣旨束縛住自己的人生。 房內(nèi),靜公主還是沒有說話。 殷雅璇緩緩開口,輕輕唱起了歌謠。 一曲唱畢,殷雅璇輕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事情,還要她自己想通才好。 科舉發(fā)榜之后,榜首狀元可以直接入翰林院,故而大家都十分好奇這屆的榜首是誰。 “這是誰啊,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是啊,往年的詩會上,也沒見過這個人啊,怎么往年詩會第一名的陸公子才是個探花?” “這誰能說得準,說不定人家認識什么大官呢?!?/br> “我聽說這狀元可是皇上親自定下的,他的策論就被張貼在城門口,皇上也寫了一篇,都在哪兒呢,我們快去看看吧!” 說著,一堆人忙不迭地跑過城門口去看,這狀元寫的文章到底好在哪里。 人群之中,遲瑤手中拿著一包藥,看著居于榜首的那個名字,心頭熱熱的。 五年,短短五年,殷明昭從一個商人,變成一個才子。 多少人寒窗苦讀幾十載都做不到的事,卻被殷明昭做到了。 她每每見了那夜半時分依然明亮的燭火,都會心疼,終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熬過來了。 拿著藥回到家,見殷明昭還坐在書案前寫著什么,遲瑤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打擾他,直接去熬了藥。 前兩日,殷明昭得了風寒,如今還不見好,起初還撐著不肯吃藥,這兩日咳得愈發(fā)厲害了,他要是再不吃藥,看她怎么治他。 等藥熬好了,遲瑤端著一碗滿滿的棕色藥汁,笑的如三月春風,走向了殷明昭。 “相公……” 殷明昭拿著筆的手一頓,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三月里的春風,還是刺骨的寒冷。 藥的味道已經(jīng)飄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