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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也都夠了,便重點(diǎn)嘗了嘗點(diǎn)心。 食馨樓的師傅手藝其實(shí)不錯,制的也是常見的北方點(diǎn)心,棗泥酥,粉棗,甜酥餅之類,不會像王府那般,制些不耐放的點(diǎn)心出來。 幾人分食了些,驚蟄吃得一臉滿足:“可真好吃!” 丹緋笑問:“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矫矗俊?/br> 余嫂想了一下說道:“這酥餅起酥不是極好。” 丹緋點(diǎn)頭:“確實(shí)。” 把玩胭脂水粉這種事情,女人便更有興趣些,在恭王府的時候,丹緋的月例里也有,不過趙格這人,賞個東西千奇百怪,宮中的螺子黛丹緋也用過些。 大昭倒是還未到制鉛粉的時候,女子上妝多用米粉,丹緋瞧過,雖說制的精細(xì),但是比起前世,自是差上許多,還好這一世皮膚白皙,便也極少敷粉。 芙蓉軒的脂粉,是京中一般人家的小姐夫人常用的,丹緋在手上抹了抹,覺得稍稍白了些,瞧著驚蟄,笑道:“過來,給你撲一些?!?/br> 驚蟄膚色黑了些,米粉上臉便覺得假面,又試了試口脂和胭脂和眉黛,口脂和胭脂顏色倒是鮮亮可愛,眉黛只是不如找個賞的螺子黛,不過丹緋到了大昭之后,許是因?yàn)殓R子還不夠清晰的緣故,對自己的臉相當(dāng)滿意,甚少再多做修飾。 丹緋自己取了一盒檀色的口脂,剩下的讓余氏三人分用,其實(shí)瞧了一通之后,也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本事改進(jìn)多少,除了再給食馨樓添兩樣點(diǎn)心外,也沒什么別的本事了。 三日后,趙格終于到了涼州城,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還真是讓他消瘦了些,吳將軍先前一直駐守涼州城,城中自有一座將軍府,趙格便一道住在府上。 恭王殿下來涼州巡邊,涼州上至刺史下至小吏都是想來拜見一番,趙格本不是個什么有耐性應(yīng)酬的人,但是吳將軍卻在府上設(shè)宴,讓他同涼州數(shù)得上名號的官員結(jié)交一番。 比起京城,涼州確實(shí)稱得上苦寒之地,臨著北漠,來了不少武將,都是一等一的酒量,給趙格敬酒都極爽快,一場宴罷,趙格回到住處之后吐得天翻地覆,身邊侍候的是長戈這個大老粗,一邊扶著趙格,一邊急得上火:“這怎么辦!” 趙格雖然醉酒,但是腦子還有一絲清明,接過長戈遞過來的酒漱口之后,說道:“本王睡上一覺,讓人煮些柏葉湯備下。” 長戈忙將趙格扶上床榻,然后找了一個丫鬟,吩咐道:“王爺醉酒,要用柏葉湯,去廚房煮來?!?/br> 那丫鬟愣了一下,回道:“涼州沒有柏葉,而且從未聽過柏葉湯是什么東西?!?/br> 長戈也未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轉(zhuǎn)身回去,趙格已經(jīng)在床上睡得極熟,只是這吩咐的柏葉湯沒有了,長戈有些心焦,涼州實(shí)在不比王府。 趙格睡醒已經(jīng)是戌時末,長戈一直守在屋里,見他醒來,忙遞了一杯茶水過去。然后支支吾吾地說道:“王爺,這涼州人沒聽說過柏葉湯這種東西…” 趙格揉著太陽xue,瞧了一眼長戈:“丹緋給本王準(zhǔn)備了一個包袱,跟王妃備下的顏色不同,你去取來。 長戈一聽,拔腿便去。將丹緋準(zhǔn)備的那個小山一樣的包袱取了過來,擺在趙格面前拆開瞧了一番 。 最上面是一個信封,長戈取出來遞給趙格,趙格拆開之后看罷,覺得頭痛都舒坦了不少,笑著對長戈說道:“里面有一個錫瓶,裝著丹緋制好的柏葉粉,取來點(diǎn)湯就是?!?/br> 長戈忙找了一番,果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錫瓶,忙去尋熱水給趙格點(diǎn)柏葉湯,趙格又將丹緋寫的信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 上面寫了丹緋這次給趙格帶了什么東西,幾雙鞋子,是趙格喜歡的,腳下防滑那種,柏葉粉,新制的醉柿,做解酒用,青梅醬和槽茄,讓趙格佐粥,還有無色的口脂和面脂,丹緋知道涼州苦寒,趙格一向嬌生慣養(yǎng)用起東西挑剔得厲害,先給他備好了他往年冬天還會用一下的潤膚的東西,免得到時候真是手腳生瘡實(shí)在可憐,還有一大包藥材,是趙格每年冬日泡腳泡澡時候用的,按次分好,那方子發(fā)汗解乏用,在涼州也合適,再是幾雙極厚的襪子,丹緋特意裁出了腳趾,想著讓他更合腳些。 最后還是寫了一句話,跟丹緋那日同他說的一模一樣,臨事有懼,慎謀后動,平平安安。 丹緋實(shí)在是擔(dān)心趙格這個性子,總覺得還有些少年心氣不夠沉穩(wěn),害怕他沖動之下真做出什么不顧命的事情,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說教找個有些不妥,但還是將這句話寫了上去。 長戈笑呵呵地同趙格說道:“丹緋姑娘就是心細(xì),什么都給王爺打點(diǎn)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毕肓艘幌掠终f:“就是王爺放她出府了?!?/br> 看趙格不做聲,長戈趕緊又說:“不過王妃也是給王爺收拾了不少行李,明日也好好整理一番?!?/br> 半晌后,趙格開口道:“丹緋服侍本王這么多年了,總不能一直留著?!?/br> “也是,丹緋歲數(shù)也不小了,對了,王爺還未用晚膳,瞧瞧讓廚房做些什么?” “煮些黃米粥?!壁w格本是什么都不想用了,又想起丹緋總是在他醉酒之后煮些黃米,說養(yǎng)養(yǎng)胃最好,才開口讓長戈安排。 第二日安景侯來趙格院中看他,昨日趙格醉酒他也知道,這戍邊的將士,一個個酒量驚人,加上對趙格這種毛都沒長齊打仗都沒見過的皇子王爺,心里都有些不甚服氣,給他敬酒也是個下馬威,不過趙格在眾人面前并未失態(tài),吳將軍覺得心下甚慰。 趙格一大早就起身,用罷早膳便在院中打拳,見安景侯過來,沖著臉面便招呼了過去。 安景侯畢竟久經(jīng)沙場,閃身躲過,笑道:“王爺這是何故?” “安景侯是來看本王醉酒的笑話的,那本王便醉給你瞧瞧?!?/br> 趙格也知道,昨日那群人敬酒那么兇猛,安景侯雖說不授意,但是也一定是沒阻攔,他第一次喝到吐酒,自是心里不痛快。 “這戍邊的將士,一個個喝酒都是這般,王爺陪他們好好喝上一次,日后好相處些?!?/br> “那安景侯這些日子有什么打算?” “下官先帶著王爺瞧瞧涼州的軍營可好?” 趙格這才滿意:“好。”涼州守城的將領(lǐng)基本上都是吳將軍一手帶起來的,周行年紀(jì)輕,安景侯又想再練練他,才讓他跟著自己回了驍騎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