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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緋有些慍怒:“王爺讓你跟著是護(hù)衛(wèi)我的安全, 你是覺得周將軍沒有這個本事?” 周行瞧出丹緋心中憋著一股火氣, 開口道:“無妨, 你且回去,跟長戈說一聲,就說我?guī)е∶萌チ司┙寂荞R?!?/br> 張仵站得挺直,悶聲道:“那周將軍和魏姑娘稍等,屬下去回個話可好?” 丹緋瞧著這也是個老實(shí)孩子,不能往人家身上撒火,斂了斂面上的慍色讓他過去,周行看在眼中,倒也不動聲色。 沒過一會兒,張仵便回來了,跑得太快臉上都不少汗珠子,回道:“屬下愚鈍,周將軍和魏姑娘莫要怪罪?!?/br> 丹緋笑了笑沒多說話,周行點(diǎn)頭同張仵說道:“無妨?!?/br> 到了馬場,丹緋心里還是一股子郁氣集結(jié),也不在乎旁的,打馬跑了起來。周行跟在她身后,二人在馬場上轉(zhuǎn)了兩圈,才慢慢拉著韁繩停下。 周行輕夾馬腹上前跟丹緋并排走著,還掛了一抹笑意,道:“我瞧你騎術(shù)不錯?!?/br> 丹緋剛剛是被氣昏了頭,暈?zāi)懘螅Τ雎暤溃骸昂孟袷怯行╅L進(jìn)?!?/br> 這會兒天氣并不太熱,清風(fēng)拂面,丹緋想了想,看向周行,清楚堅(jiān)定地說道:“哥,我過些天一定要回湖州去?!?/br> 看周行不說話,歪了歪腦袋說道:“義兄可太拗口了,還是一個字喊起來舒服?!?/br> 周行笑了笑,又問:“可著急?” “等青梧和長戈成親之后便走?!?/br> “那就是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br> 周行看著丹緋的眼睛,問道:“為何不想待在涼州了?” 丹緋笑了笑:“我受王爺恩惠,也不該一直跟著他?!?/br> 周行看了看丹緋,她是最了解也是最不了解趙格之人。她了解趙格的衣食住行,熟悉趙格的秉性脾氣,趙格在她面前一貫都不甚強(qiáng)勢,但周行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頭藏了爪牙的老虎扮成的貓咪。自己同丹緋結(jié)為義兄妹,不乏趙格在其中的警告之意,讓自己莫要肖想丹緋也莫要插手二人之間的事情。 這件事情他不能多言,只道:“也好,你若要走,我親自送你回去?!?/br> 丹緋笑起來:“說不定到時候騎馬同行。” 周行點(diǎn)頭:“那你現(xiàn)下可要練好了?!?/br> 丹緋一甩馬鞭跑了起來,有周行在比旁人引馬都要放心。 趙格晨起便出府去了,回來的時候長戈便同他說了今日丹緋同周行一道去城外跑馬的事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后,便去書房中處理信件。 丹緋同周行回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跑了一日心里暢快了不少,回到自己院中的時候青梧正等著。 見丹緋回來,笑瞇瞇地說道:“jiejie幫我描幾個花樣子呀?!?/br> 青梧這些天一直都是一臉喜氣,加上待嫁姑娘的羞怯?jì)擅?,整個人都水靈了幾分,丹緋笑著應(yīng)下,然后說道:“我瞧你這些天倒是越來越好看了,成婚的時候長戈可真是要娶個天仙回去。” 青梧輕輕跺了跺腳:“jiejie可莫要笑話我!” 丹緋笑著沒有說話,青梧和長戈的婚事是她現(xiàn)在沒有離開涼州的最后一道桎梏,這婚事背后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多去想,總歸是一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便好。 京中,吳太醫(yī)來給柳嬌請平安脈,良久之后斟酌說道:“王妃這一胎本就有些艱難,還是莫要憂思過重。” 柳嬌每日都在送子觀音面前焚香求子,這會兒見吳太醫(yī)這般說,咬了咬唇,她知道太醫(yī)院有些老太醫(yī)把脈可知男女,就是怕萬一說錯所以甚少先言,出聲道:“吳太醫(yī)看我脈象,這一胎是男是女?” 這句話問出來,吳太醫(yī)便知道這位恭王妃是在憂慮什么,撫了撫胡須說道:“胎兒未落地,僅憑脈象也不能十分?jǐn)喽?,不過不管是男是女,投生在王府都是善因,王妃切莫多想這些,靜心養(yǎng)胎才好?!?/br> 柳嬌斂了斂眉,說道:“多謝吳太醫(yī)?!?/br> 說罷讓流螢領(lǐng)著吳太醫(yī)開方子,自己躺在床上繼續(xù)歇息。 承恩公夫人知曉女兒這一胎懷的辛苦,加上趙格又不在京中,隔三差五總是要過府瞧瞧。這日吳太醫(yī)剛請了平安脈走,她便過來了。 瞧女兒臉色愈發(fā)蒼白,也是心疼,忙道:“這是怎么回事,愈養(yǎng)臉色愈差了起來。” 柳嬌沒說話,流螢在一旁瞧著,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夫人可勸勸我們王妃,太醫(yī)說了是憂思過重?!碑吘冠w格還是很看重這個孩子的,流螢也不想瞧著柳嬌將孩子折騰掉了。 承恩公夫人一聽,便道:“你們都先下去,我同王妃單獨(dú)說幾句話。” 屋內(nèi)侍立的丫鬟都行禮退下,承恩公夫人握著柳嬌的手,問道:“嬌娘是怎么回事,在憂慮些什么?” 柳嬌瞧著自己的母親,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上一世她閉眼的時候都未曾見到母親,現(xiàn)下在王府,所有人都以為自己過得不錯,趙格戰(zhàn)功赫赫,自己腹中有子,也沒有姬妾之類的煩心事,可她知道,腹中的孩子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長子和長女實(shí)在太過不同,趙格日后是有大造化的人,按照大昭慣例,她腹中若是長子,日后便是大昭的太子,而且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是趙格會給她的唯一一個孩子。 女子懷孕會憂心的不過就是那幾件事情,承恩公夫人是過來人,微微思索一下便有了較量,安撫道:“你這不過是第一胎,不管是開花還是結(jié)果,都是王府最大的喜事,你嫂嫂不是也先生了珠姐兒?!?/br> 說起世子夫人,柳嬌問道:“嫂嫂胎像可好?” “好,好,”說到兒媳,承恩公夫人臉上沾了不少喜氣:“上次她來還說肚子里的孩子聽話,回去那潑猴便鬧騰起來?!?/br> 柳嬌笑了笑:“母親怎么知道是個小侄子?” 承恩公夫人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只能說道:“你嫂嫂找了個高人瞧的,她說做夢夢到了大蟒,便請人解夢,這才知曉的?!?/br> 柳嬌對這種解夢的事情本有些將信將疑,可聽承恩公夫人一說,再加上上一世長嫂確實(shí)有一個嫡子,便笑著說道:“這么厲害,不若讓嫂嫂將人帶來恭王府,也給我腹中的孩兒瞧瞧?!?/br> “那也不是準(zhǔn)的,”承恩公夫人忙說:“現(xiàn)下說著也不過是求個好彩頭,就算日后生下來是個女娃娃,不也是我嫡親的孫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