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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偏遠,朕不準(zhǔn)備給你做封地,先去守著,等提拔起合適的將領(lǐng)就回京,”想了想又問趙格:“那個周行如何?” “很好,再過兩年便可獨當(dāng)一面?!壁w格貴為親王,才能在涼州調(diào)兵遣將還能服眾,周行本事再大,還是需要更大的軍功支撐。 皇帝點了點頭:“你先守兩年也無妨。” 趙格應(yīng)道:“多久都好。” 回到王府,趙格坐在外書房中,今日在朝堂上,第一個站出來讓他娶北漠公主為平妃的竟是承恩公,承恩公府一直站在太子身后他當(dāng)然知道,只是絲毫不顧慮現(xiàn)下還是恭王妃的柳嬌確實有些涼薄,他前幾日因為丹緋執(zhí)意要走心中急躁,這次回京之前只想著立刻解決了柳嬌的事情,可現(xiàn)下京中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厲害,他也要顧及二皇兄的名聲,若現(xiàn)下和離,旁人心中只會覺得直接坐實了這件事情。 正想著,外面有通傳的聲音,趙格皺了皺眉,昨日看柳嬌在床上還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這會兒怎么還往前院來了。 上一世趙格直到登基,宮中都沒有皇后,所以她篤定趙格對自己情有獨鐘,可和親之事還是讓她有些慌張,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系著趙格的一根繩子,卻被自己親手剪斷,她的王妃之位并不穩(wěn)固,趙格現(xiàn)下回京,她無論如何都想要多修好一些。 柳嬌扶著琥珀的手進了外書房,正要行禮,趙格擺了擺手:“不必了,坐下說話?!?/br> 柳嬌應(yīng)了一聲,在圈椅上坐下,她現(xiàn)下并不適宜多動,走了幾步過來便臉色蒼白,輕聲問道:“王爺今日上朝如何?” 趙格知道她想要問什么,也不隱瞞:“和親之事作罷。” 柳嬌臉上稍稍有了些血色,顯出幾分欣喜,趙格瞧在眼中,想到早朝時候的承恩公,斂了斂眉,這父女二人真是一路貨色,一個抱著太子想多續(xù)一番榮華富貴,另一個無論如何都想保著這個恭王妃的位置,在人前顯出十分榮寵。 見趙格并不再言,柳嬌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說道:“妾身對不起王爺,沒有照看好腹中孩兒?!?/br> 這孩子如何得來的,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怎么流產(chǎn)的,趙格也心知肚明,瞧著柳嬌瘦削嬌弱的樣子,心下并無半分憐憫,連一個字都不愿多說與她。 柳嬌見趙格不出聲,咬了咬唇又道:“妾身當(dāng)初給這孩子抄了不少佛經(jīng),沒想到還是沒能保住,今日過來,是想求王爺請人給孩子做場法事,讓他走得安穩(wěn)些?!?/br> “這孩子來的不易,走的也艱難,都是王妃一手促成,本王看法事這些就不必了,若是王妃心下不安,自己在香玉苑多抄幾卷經(jīng)書罷了!” 趙格聲音冷冽,一字一字敲得柳嬌一絲血色全無,指尖微微顫抖,使勁兒穩(wěn)穩(wěn)心神,回道:“妾身謹(jǐn)遵王爺教誨?!?/br> 面前的女人裝模作樣瞧得趙格心煩,開口讓她回香玉苑去,然后坐下提筆開始寫信,還有京中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該好生查個明白。他心里有些猜測,那承恩公府的世子夫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沒過一會兒,之安來了恭王府,請恭王殿下去誠王府一趟。 到了誠王府,趙格瞧著門匾上的三個大字自嘲地笑了笑,他大婚之后沒過多久二皇兄便不再過府,當(dāng)時全部身心放在驍騎營中,竟沒覺察到其間的避嫌之意。 趙和在書房等他,這會兒已經(jīng)快到傍晚,日光漸斜,書房外種著幾叢竹子,影子透過窗子進來,打在地上斑駁一片,趙格進來之后,瞧了一眼,二皇兄坐在書桌后,一身石青色的長衫,想到丹緋曾經(jīng)拒了面前之人,他心下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緊了緊拳,開口道:“二皇兄尋我所為何事?” 趙和笑著給他指了指坐處:“沒什么大事,京中那些流言我已經(jīng)讓人查清楚了,是承恩公府那位世子夫人放出來的,你府中原來喚作云錦的丫鬟,現(xiàn)下也在她手上?!?/br> 趙格皺了皺眉,這跟他的猜測確實沒有相差多少,只是沒想到這位世子夫人提前便捏了云錦在手中,他想的是與柳嬌和離,許多事情不必擺在明面上,讓母后知曉了不免傷心難過。 頓了一會兒說道:“倒是連累了二皇兄?!?/br> “與我無礙,只是你在涼州殺敵,京中不該有這些傳聞。” 趙和瞧趙格神色平靜,柳嬌的事情對他并無多少影響,出聲問道:“魏姑娘還在涼州?” 趙格未應(yīng)聲,點了點頭。 書房中一時寂靜起來,外面竹葉被風(fēng)刮起沙沙作響。良久后,趙和笑了起來:“我是折空枝,五郎,你若是府上的事情理不清楚,我親自遣人送魏姑娘離開涼州?!?/br> 趙格薄唇緊抿,微微壓了壓眉,二皇兄太君子,不會逼迫丹緋一絲一毫,一個人也捱得過,可他不同,不管怎樣他都要讓丹緋留在身邊。 涼州城,周行押糧回來,知曉丹緋并未離開,抬腳便到了丹緋院中。 趙格留下的一隊侍衛(wèi)實在是忠心耿耿,丹緋半步都沒能踏出院門,周行進來的時候,丹緋一身湖綠的裙衫坐在葡萄架子下繡花,頭上只一支簡簡單單的碧玉簪子,清清爽爽,瞧著平心靜氣得很。聽到動靜,丹緋轉(zhuǎn)頭沖著周行,驚喜得很,一聲“哥!”馬上喚了出來,笑瞇瞇地說道:“我現(xiàn)在連你回來都不知曉?!?/br> 院外守著的侍衛(wèi)周行當(dāng)然瞧見了,站在丹緋身旁瞧了一眼,繡棚上描的是一只蒼鷹,開口道:“王爺讓我去押糧了?!?/br> “他說過了,想來是怕我求你放我走?!钡ぞp放下手中的繡棚,站起身引著周行去正房,這兒只放了她一人坐的小椅,總不能讓人站著說話。 周行跟在丹緋身后,沉默不語,若是丹緋真的求他,他不敢保證會聽趙格的命令,將她圈在這一小方院子里。 院子里的丫鬟是趙格新指來的,上了茶水,丹緋瞧著周行飲了一口,才說道:“他多慮了,我不會求你放我走的?!?/br> “王爺并未多慮,他不該這般讓你留下?!彼F(xiàn)下就想帶丹緋離開。 丹緋笑了笑,從腰間解下趙格留下的令牌遞給周行,說道:“王爺前兩日快馬回京,將你暫理涼州軍務(wù)。” 周行接過,手指微微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一時無言。在涼州,他是最得趙格信任之人,丹緋之事,王爺瞧得明白,才將他支走,許多事情試不得,他若真是送走了丹緋,日后涼州便再無他立足之地。這事情丹緋也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