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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的兩成賦稅,戰(zhàn)事一起,不管如何,都必須供著前線的紗布來用,白紙黑字蓋上官印,以多少年為限都可商議,不止供著西北涼州,東北辰山,正北樂州有事,楊家都不能推辭。” 丹緋瞄了一眼趙格,支支吾吾又道:“不行也可以競標,給一個皇商之類的名頭出去,不光紗布,包括木炭藥材,都可以這般安置?!边@年頭想做生意必須同官府打點好關系,皇商的名號不知道是多少商號求著要的。 趙格笑瞇瞇地將面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說道:“我倒是該請你做個謀士。” “王爺謬贊。”丹緋聽他這樣講,心里放松了不少,出了長長一口氣。 “這事情要等通商之事議定,放出風聲后才好辦?!?/br> “我也是想到了,便跟王爺講一下,本想自己拿著銀子去談,瞧了瞧還是王爺出面合適?!闭f著又將銀票放在了趙格桌案上:“這些王爺留下,一場大仗過去,不該是我發(fā)財?shù)臅r候?!?/br> 趙格也不多說,這不過五萬兩白銀,日后他要將最好的東西全都捧在丹緋面前。 跟北漠通商之事最終還是有了雛形,北漠王應下通商一事,這樣一來,趙格便將今年北漠應該送至大昭的供奉減了三成,回了折子去京城,最終定下通商之事在年后仔細商議。 轉眼便快到過年的時候,周行也要從都衛(wèi)回來,他得封鎮(zhèn)北將軍之后,自然要有自己的府邸,按照規(guī)矩,該將安景侯原先在北漠住的將軍府從新修繕一番,掛上鎮(zhèn)北將軍府的牌匾,趙格做主,那座將軍府該好生修繕,周行回涼州也就暫住在恭王府上。 丹緋當然不會只給趙格準備新衣,周行自然也不會落下,雖說這兩人現(xiàn)下都不是什么缺衣少穿的人,可自己動手終究是份心意。 趙格騰出空閑,已經到了小年時候,許是因為今年一場勝仗的緣故,涼州城熱鬧得很,青梧日日都要來瞧瞧丹緋有沒有空閑,想帶著她一道去瞧瞧涼州城過年的樣子。 丹緋這幾日一直帶著驚蟄在屋里裁衣,畢竟是應下的事情,便想讓趙格滿意,小年這日,總算是補了最后幾針,按照大昭風俗,過了小年便不動針線,丹緋也是迫不及待,就等著青梧過來,二人一道出去走走轉轉。 沒想到青梧前腳高高興興地踏進丹緋的院子,后腳趙格帶著長戈來了。 見到王爺,青梧一下子蔫了下來,行禮之后站在一旁,丹緋見狀,問趙格:“王爺這會兒過來有什么吩咐?我正準備跟青梧去城中瞧瞧?!?/br> 趙格輕哼了一聲,瞟了后面站著的青梧一眼,說道:“跟青梧一道作甚?讓長戈他們一起,你陪我轉轉?” 丹緋瞧了瞧長戈和青梧,正準備開口,趙格放軟了聲音說道:“過完年父皇會再派人來,我便該回京去了,今日是聽說有一家茶館的點心極好,想讓你一道去嘗嘗。 ” 長戈給青梧使了個顏色,青梧忙出聲道:“jiejie,既然今日長戈沒差事,那我便不攀扯你了?!?/br> 丹緋瞧著趙格眼巴巴的樣子,一時間也說不出什么,不想在青梧和長戈面前不給他面子,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趙格眉開眼笑,忙吩咐道:“你們二人今晚也不必回王府,本王今日帶張仵他們出去。” 趙格說帶著丹緋去吃點心還真是沒錯,小年人多,兩人乘馬車,到了鬧市便下來走路,直奔著一個茶樓過去。 第80章 八十章 這間茶樓人來人往,趙格也只一身常服, 不過店前的小二都是有眼力見兒的, 瞧著二人身后的兩個高壯漢子加上張仵隨手遞過來的一塊銀錠, 忙將二人往樓上雅間引, 還招呼道:“二位客官今兒來的是時候, 今兒個小店請了鄔先生來說書, 先給二位貴客引個好坐處?!?/br> 小二引著兩人去了二樓一個朝陽的雅間, 剛好能瞧見樓下搭起來的說書人的臺子, 這會兒還沒開始, 一樓已經坐了不少人等著。 趙格讓小二將他家拿手的點心都上了一份, 叫了一壺雀舌, 然后同丹緋說道:“這鄔先生在涼州還算有幾分名氣, 一會兒瞧瞧要說什么?!?/br> 樓下熱熱鬧鬧的,有些雜耍的人暖場, 丹緋伸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點心上來之后,多是咸口,瞧了一眼趙格, 說道:“這點心怕是王爺用著不太適口?!闭f罷便想起自己許久未曾下廚給趙格做過什么吃食, 一來是忙,二來是有些躲著的意思。 “無妨, 涼州點心都是這樣, 你多用些?!?/br> 丹緋笑了笑, 還未開口, 樓下管事在說書的臺子上吆喝,說是鄔先生來了,讓大家等好,顧不得跟趙格說話,不轉眼睛地盯著往下看。 這位聞名涼州的鄔先生四十多歲的年紀,蓄了胡須,高高瘦瘦穿著暗灰色的袍子,應是為了今日小年的氣氛,滾了紅色的鑲邊,手上一柄折扇跟丹緋想象中的說書人倒是沒什么差別。全神貫注地準備聽這位鄔先生要講些什么。 鄔先生瞧著樓下還有些吵鬧,出手將驚堂木一拍,原本嘈雜的一樓大堂立馬安靜了下來,跟清場了一般,丹緋也被這一拍驚得愣了一愣。 說書其實是個體力活,要讓樓上樓下都聽得到,還得講得好,討人喜歡。 驚堂木一拍,鄔先生開口丹緋就樂了,沒想到這大昭的說書人竟然十分跟得上潮流,竟然講起了這次兩國交戰(zhàn)之事。 瞧了一眼趙格,這人端著茶盞撇了撇茶葉,一臉毫不關己的樣子。 丹緋不再看趙格,全神貫注聽著樓下鄔先生開講。 “話說今秋,北漠狼子野心,又遇上天公不作美,圍困都衛(wèi)三月,恭王殿下帶兵鎮(zhèn)守,卻難敵這一場又一場的暴雪,下得都衛(wèi)城中缺炭少糧,將士日日以水充饑,百姓幾近易子而食,苦不堪言!” 說書總是夸張些,丹緋聽到此處笑了笑,嘟囔了句:“危言聳聽。” “說書罷了,都是這般。” 趙格接了這一句,丹緋莞爾:“也不知在這位鄔先生口中,王爺是個怎樣的人物。” 兩人說著,又聽得樓下鄔先生講了起來:“恭王殿下何等人物,正宮嫡子,十五歲出宮立府,意氣風發(fā)長街踏馬,生來最好芙蓉色,采得公府富貴花!” 丹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古往今來,美人名將總是得在一處,市井街巷間好作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