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教什么呀？”

    “琴棋書畫詩酒花外加女紅?！毙l(wèi)瑟屈指細數(shù)：“譬如紡織、編織、縫紉、刺繡、拼布、貼布繡、剪花、漿染等等，對了，還有烹飪，美容，美發(fā)，美甲這些都可以教啊，每個人只需掌握一樣技巧，就足夠生存了?！?/br>
    “這個提議貌似不錯耶?！奔毰菚r來了精神。

    衛(wèi)瑟說：“我鬼點子多，實際cao作不行，你則不同，你的領(lǐng)悟能力比我高，動手能力也比我強，我今兒來就是請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你做先生，我做你的狗頭軍師?！?/br>
    “我不識字，做先生不大合適吧?！?/br>
    “誰說女學一定要識字了，我的最低要求會寫自己名字就成，這個不難辦，一個傅卿書足夠了?！?/br>
    細奴眼睛一亮：“對哦，卿卿可以教她們識字，這點我怎么沒想到呢?！?/br>
    衛(wèi)瑟又道：“墨棋負責教授圍棋，酒妹教大家品酒，阿詩和飛花也可以各展所長，教授吟詩，以及插花技巧，至于你能干的事情可就多了，誰讓你是無所不能的畫影呢?！?/br>
    細奴笑笑說：“我教畫畫不成問題，可是還差一個琴藝老師去哪里找？”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這里正好有個合意人選?！?/br>
    細奴一喜，問：“誰？”

    “你婆婆榮楚湘啊?！?/br>
    “這能行嗎？”婆婆眼睛不好，公主又不是不知道。

    衛(wèi)瑟說：“你婆婆是絕對的上上之選，你想啊，你婆婆是大家閨秀出身，她會的東西很多，只因她不便視物，長期悶在蒼苔院不利身心健康，應該讓她加入我們女學，發(fā)揮她的一點余熱，從這些毛丫頭身上汲取一些青春的朝氣，于她，于你干爹都好?！?/br>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轉(zhuǎn)眼一想，細奴擔憂道：“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倒精，你擅自動用影，你難道就不怕太后知道怪罪你。”

    “嘿，母后更應該感謝我才是，我給了影子成員入駐書院的最佳借口?！?/br>
    細奴現(xiàn)在是喜憂參半，讓影用自己生平所學教書育人固然是好事，萬一影子成員有人對相公動了殺心，那后果她擔不起，其實，大多數(shù)成員本性還是好的，流琴除外。

    話再說回來，把影聚在她眼皮子下也便于統(tǒng)一管理，希望利用這段時間，她能令她們有所改變。

    衛(wèi)瑟說：“阿奴，相較我來說，你婆婆還是愿意聽你說話的，這事就看你的了?！?/br>
    “瑟瑟，你不和我一道去見婆婆嗎？”

    衛(wèi)瑟忙擺手，“你也知道你婆婆和我母后之間的恩怨，我其實很怕見你婆婆，我怕惹她不高興，你先去探探口風?！?/br>
    衛(wèi)瑟昨夜有和東方暨明說起自己開辦女學的打算，東方暨明一百個贊成，當說到讓榮楚湘來擔任琴藝先生，東方暨明沉默了。

    細奴抿唇一樂，“我覺得婆婆會很樂意幫這個忙?！?/br>
    “為什么？”衛(wèi)瑟不解。

    細奴笑而不答，起身朝外走，衛(wèi)瑟追上來，“你倒是說說理由吶，急死我了?！?/br>
    “回頭再告訴你，我現(xiàn)在要去蒼苔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衛(wèi)瑟心中犯怵，直搖頭，“我還是算了，免得惹你婆婆不高興?！?/br>
    細奴來到‘蒼苔院’的時候，大門緊閉，細奴輕輕拍了拍門環(huán)，喊：“娘，我是細奴，我有事找您幫忙?！?/br>
    過了好一會兒，門里悉悉索索有了響動，再然后，門開了，榮楚湘從門縫探出頭道：“沒別人吧？”

    細奴說：“就我一個?！?/br>
    “快進來?！睒s楚湘一把拉了細奴進門，正要關(guān)門，蔣去病也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橫插一只腳卡在門檻，哀求道：“湘兒，我錯了，你讓我進去吧?！?/br>
    關(guān)門是不能夠了。

    榮楚湘惱細奴騙她，“就知道你個丫頭是個吃里爬外的，串通你干爹故意氣我?！?/br>
    “娘，你可冤了我了，我才剛睡醒，我今天連干爹面兒都沒見到呢?！彼€以為婆婆和干爹早都和好了。

    “就是就是，不關(guān)細奴丫頭的事，我昨兒裝死騙你，大半夜一覺醒來，就被你給趕出門，怕吵到孩子們休息，我就灰溜溜在外面捱了半晚上，好不容易見你開了門，我才過來的?！?/br>
    “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丫頭昨兒串通你一起騙我，她就是你的幫兇！”

    “嘿，這詞可不能亂用，細奴丫頭也是一片好意不是。”蔣去病呵呵賠笑。

    細奴垂眸，認錯態(tài)度良好：“娘，我錯了，我再不幫著外人騙娘了?！毙l(wèi)瑟幫她策劃的好好的，誰會知道干爹裝死裝到睡著了呢，到了，戲給演砸了，這能怪誰。

    “丫頭，干爹我那是外人嗎？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幫自己人，越幫越親?！笔Y去病急了，細奴丫頭不幫他，再沒人幫他了，這棵大樹他得傍緊了。

    “哼，娘才是自己人，干爹不是?！奔毰餍圆焕硭缦雀陕锶チ耍瑱C會可不是天天有。

    蔣去病目瞪口呆，“丫頭，你昨兒還信心滿滿向干爹保證會幫干爹的，這才過了一晚上就想賴賬，干爹很不高興?！?/br>
    榮楚湘持了細奴手，不屑道：“管你高興不高興，我媳婦自是站在我這邊，你少在那胡攪蠻纏，當心我放狗咬你。”她甚至考慮要不要養(yǎng)條狗看家護院。

    “咦，湘兒還記得我怕狗這事兒，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嘛?！笔Y去病眸色一喜。

    榮楚湘臉色微紅，忙側(cè)過臉，再不做聲。

    細奴丟了一個眼色過去，蔣去病明白了，忙端了圈椅出來，放在廊檐下，細奴扶著榮楚湘去廊檐的圈椅坐了，細奴說：“娘，有個事兒，我想征詢娘的意思?！?/br>
    榮楚湘道：“說吧，什么事兒?！?/br>
    細奴上前一步，蹲下，給榮楚湘一邊捶腿，一邊說：“我呢，想開辦個女學，主要就是教授一些琴棋書畫外加女紅什么的，教女孩子生存技能，現(xiàn)在各方面都備齊了，獨缺一個琴藝方面的老師，娘看這個提議可行？”

    “不好?！辈淮龢s楚湘說話，蔣去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為什么不好？干爹總得給我一個說辭吧?！奔毰X得她干爹很小氣，她不過剛剛在口頭上說不幫他了，干爹立馬倒戈相向。

    “反正就是不行。湘兒去了書院當先生，我不是就見不到湘兒了，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