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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先走?!编u玄墨選了白子,黑子自然就留給了鄒驊宸。 事實證明,鄒驊宸的棋藝要比東方暨明高出一個檔次不止,細奴和尚恩端了菜進來,他們一局還未分出勝負,細奴說:“過來吃飯吧。” 細奴喊了兩聲,沒人理她。 尚恩重重咳了一嗓子,鄒驊宸回神,看見滿桌的酒菜笑嘻嘻的湊了上來,聞了聞,“好香啊,這些全是大嫂做的嗎?” 細奴催促:“快去洗手?!?/br> “好嘞?!?/br> 尚恩伺候鄒驊宸洗了手,過來,就聽細奴說:“有我做的,有尚恩做的,你別嫌棄。” 原來尚恩也做了菜! 鄒驊宸偷看尚恩,眼里皆是笑意。 “相公可是不打算吃飯了?”細奴站在鄒玄墨身邊,臉上微有不悅。 “這就好了?”鄒玄墨后知后覺望過來,見鄒驊宸已經(jīng)就坐,他去洗了手,去主座坐了,說:“棋藝不錯,跟誰學的?” “早年看爹和榮伯父下棋,我偷學來的。” 餐桌上突然就靜了下來。 細奴說:“二弟,吃菜呀?!?/br> “吃呢,吃呢?!编u驊宸低頭扒飯,細奴幫他一個勁夾菜,尚恩剛要出去,鄒玄墨喊:“尚恩,坐下。” 尚恩猶豫了會兒,在鄒驊宸身邊坐下。 鄒驊宸心中暗喜,夾了一個雞翅膀給了尚恩,尚恩一愣,繼而臉紅了。 鄒玄墨與細奴互看一眼彼此,細奴隱隱明白了,鄒玄墨唇角微勾,只做不見,幫細奴夾菜,飯桌上,一時其樂融融。 “有客人至,怎也不知會娘一聲?!睒s楚湘由著蔣去病攙扶,抬腳跨進門竹樓。 63、063:本是同根生 ... 鄒玄墨下意識看向身邊坐著的鄒驊宸, 起身相迎,“聽說娘今日和蔣叔泛舟煙霞湖,奈何不多游玩兩日?” 蔣去病不顧榮楚湘阻攔,搶著說:“我們倒是想,可關鍵你娘有些暈船, 故而我們上午就回來了,只是沒知會你們, 怕你們擔心。” “暈船?”鄒玄墨有些不可思議,娘的水性很好的呀, 怎會暈船? “娘怎會無端暈船?”細奴幫榮楚湘揉著耳鬢處的xue位, 輕問:“娘現(xiàn)在覺得如何了?” “虧了你的一雙妙手?!睒s楚湘撫著細奴手, 笑道:“睡了一個下午,已經(jīng)沒事了。對了, 聽彩環(huán)說你今日又背著我偷偷下廚了?此事可當真?” “娘別聽那丫頭渾說, 是尚恩做的,我一直幫她打下手來著。” 細奴搬出尚恩, 果然,榮楚湘掀唇笑了, “你就糊弄我看不見, 我這鼻子可聞得真真的, 這道醋溜果子貍可是你的招牌菜, 你當我聞不出?” “嘿嘿,我饞了嘛,剛好青硯叔叔昨兒夜里獵了一只果子貍, 又沒人會弄那個,我就有些手癢難耐,娘快些入座,嘗嘗可還對味兒?”細奴邀榮楚湘入與蔣去病入席,夾了醋溜果子貍于榮楚湘。 榮楚湘瞇著眼睛,極具贊賞,“不錯,是那個味兒。” 鄒驊宸緊張的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張嘴剛要喚人,尚恩沖他搖搖頭,鄒驊宸悄悄給門外退去,然后就聽到榮楚湘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回來。” “大,大,大娘?!编u驊宸止步,因為緊張,說話有些結巴。 “娘,是我邀二弟來家里,不關他事。”鄒玄墨心里犯怵,就聽榮楚湘說:“坐下?!?/br> “哦?!编u驊宸折返回來,乖乖坐了回去。 榮楚湘說:“吃吧,就當自己家,用不著拘謹?!?/br> “我沒有拘謹,我吃著呢。”鄒驊宸偷眼看榮楚湘,見她面色平靜并無不喜,高懸的心終歸落地。 飯畢,榮楚湘招手,“過來?!?/br> 鄒驊宸挪了過來,喚聲:“大娘。” 榮楚湘伸手在鄒驊宸臉上一通摸索,說了句:“好孩子,得空了就常來家里玩,你哥哥嫂嫂都挺喜歡你的?!彼蚕矚g這小子,就是說不出口罷了。 “只要大娘不嫌我煩,我天天來都不成問題?!编u驊宸一一點頭應了。 “那敢情好,我就喜歡人多熱鬧?!睒s楚湘笑道:“算起來,你得管他叫聲師伯?!睒s楚湘轉向蔣去病,鄒驊宸向蔣去病深施一揖,喚聲:“師伯,我叫鄒驊宸,字,改之?!?/br> 改之? 痛改前非的意思? 蔣去病撫著唇上兩撇小胡子,點頭。 “師伯比我想象中要年輕的多,帥的多?!痹瓉韼煵⒌娜耸谴竽铮u驊宸既驚且喜。 算起來,這還是鄒驊宸第一次正式拜見蔣去病,那日在瀾香山,他只得見蔣去病的背影,壓根未來得及相認,蔣去病拿了解藥就急匆匆走了,之后,他問母親,剛那臭脾氣的老頭是誰,母親告訴他,那是她師兄,蔣去病,亦是他的師伯。 “油嘴滑舌,千萬莫學你大哥?!睒s楚湘笑。 他怎么就油嘴滑舌了?鄒玄墨眉頭深皺,娘怎可厚此薄彼。 “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和你大娘即將成親的消息,以后呢,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蔣去病早先就發(fā)現(xiàn)鄒驊宸左腿有些跛,遂問:“你的腿怎么回事?” 鄒驊宸說:“小時候淘氣,偷騎大哥的愛駒,不慎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腿骨?!?/br> 榮楚湘忽而想起十多年前,似乎是有這么回事,為此,衍之還掌殺了那匹愛駒,原來都是因為那匹馬傷了這小子。 蔣去病皺了眉頭,“你娘醫(yī)術不在我之下,難道她都不曾幫你正骨?”神醫(yī)的徒孫,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凄慘下場。 他能告訴師伯,母親為了他能得到父親更多的關注,并未及時給他接骨,更甚,不曾給他吃一顆跌打藥,任他痛了半年之久,直到他的左腿徹底殘廢,父親果然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改善,對他開始愛護有加。 “是我太過頑劣,一天到晚不消停,才會有今日苦果?!迸c大娘來說,母親就是個禁忌,上一代之間的恩怨鄒驊宸早就知道,故而以一己之力承擔了所有過錯,只為能減輕母親的罪孽。 “難得你如此維護于她,她有你這樣孝順的兒子焉知不是福?!逼萏礌帍姾脛俚谋裕瑸榱朔值绵u慕白對衍之的一絲寵愛,從而讓自己兒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