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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嫦搶了榮楚湘手里織了一半的帽子,說:“就是,一不留神小姐織了這許多,也該歇歇了。” “罷了罷了,我現(xiàn)在就是個不中用的,你們也都歇了?!睒s楚湘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由著蔣去病攙著回了御景軒。 蔣去病急火火將門給閂上了,榮楚湘心里登時就明白他的意圖,榮楚湘老臉一紅,“你你你……”身子已然被他抵在了門板上。 澄瀲湖上風光好,細奴在湖邊的松樹上采了松香,兌了水,很輕松就將鄒玄墨手上的漆斑去掉了。 鄒玄墨大呼驚奇,“娘子如何想到這個法子?” 細奴說:“我也是聽宮里的漆匠師傅曾經(jīng)提到過,就記住了?!?/br> 兩人在湖邊洗了手,細奴就要折返。 鄒玄墨道:“不急,我們去亭上小坐片刻?!?/br> 細奴本想拒絕,還是由著他牽著步上長廊,朝著湖心亭去了,鄒玄墨牽了細奴在亭子間坐下,道:“有件事想聽聽娘子的意見?!?/br> “什么?” “二弟昨兒跟我說想娶尚恩為妻,娘子以為如何?” 細奴一喜:“這是好事呢,就是不知道尚恩是什么想法兒?” “我早上問過尚恩了,她沒有反對,但也沒點頭?!?/br> “相公的意思是要我出面探探尚恩的口風?” “知我心者唯娘子爾?!北〈綁毫讼聛?,細奴眉頭一皺,就知道跟他獨處沒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別鬧,這里四面透風,你也不怕給人撞見。”細奴閃閃躲躲。 鄒玄墨手伸過去,扣住廊柱上懸著的拉環(huán),珠簾垂下,遮了外面風光,“這樣外面不就看不見了。” 細奴很想搖頭,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當他的手探下去時,細奴一聲嬌喘,那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臉紅,她怎么可以發(fā)出那種羞恥至極的聲音。 “娘子的聲音只會讓我所向披靡,我歡喜的緊?!彼N著她的耳朵,說著綿綿情話,伴著手指恣意使壞,委實折磨人,細奴不得宣泄,檀口微張,一連串悅耳動聽的低唱溢出紅唇,大手握了她手探向那火熱的源頭,觸手的炙燙令她心驚。 細奴伏于他身下,看著那物,香舌終是裹了上去。 鄒玄墨不曾想她在服下斷念后,竟還能做到如此地步,心中不由一蕩,直覺舒爽無比,抱著她的頭,體味著那新奇妙韻。 榮荻站在長廊一端,遠遠望著湖心亭。 亭子間里,戰(zhàn)況正熾,那綿長惑人的聲音起起伏伏滌蕩在湖面上,無不刺激著他的感官,他陰惻惻付之一笑,轉身,闊步離去。 中秋良辰。 榮園可謂雙囍臨門,一囍,蔣去病迎娶榮楚湘過門,二囍,鄒驊宸向尚恩下聘,兩人正式締結婚約,訂了親。 榮楚湘成親,鄒玄墨廣發(fā)囍帖,蔡大娘也收到了鄒玄墨發(fā)的帖子,思來想去,蔡大娘終是遣兒子蔡華前來榮園賀喜。 蔡華見到一身簇新的蔣去病,心頭發(fā)堵,蔣去病差一點點就是他爹了,與他老娘到底沒緣分,蔡華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 鄒玄墨攜細奴過來敬酒,蔡華又哭又笑,張口就管鄒玄墨叫爹。 “爹,主上給你在南坡建的屋子已經(jīng)建好,老漂亮,老敞亮了,爹什么時候搬進去呀?” “小華你醉了?!奔毰珗A睜了眼睛,鄒玄墨臉色一沉。 蔡華抱著鄒玄墨不管不顧,又開始說醉話了:“我沒醉,爹,我們回蔡莊吧,我一定會像親兒子一樣孝順你的。” 小刀怕他又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索性駕了蔡華下去歇息。 蔡華被安置在臨近北院的一處偏院,三更天的時候,蔡華給尿憋醒,摸黑出去外面竹林邊小解的時候,他看見一抹白影晃晃悠悠自身邊過去,蔡華疑是鬼,嚇得酒醒大半。 空酒壇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了蔡華腳邊,蔡華看見地上的影子,原來是人,不是鬼,記得娘說過,鬼是沒有影子的,他看見了影子,那他就不是鬼,是人。 蔡華俯身拎起空酒壇,嗅了嗅,貌似花雕的味道,蔡華隨手將空酒壇拋進了竹林,抬頭,那抹白影已經(jīng)搖搖晃晃進了北院。 那個身影怎么像極了榮公子! 榮荻,蔡華是認識的,當初給郡主jiejie立衣冠冢的就是榮荻。 蔡華酒勁過去,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實在憋的難受,蔡華決定去找榮荻,他要告訴榮荻,郡主jiejie還活著,而且郡主jiejie見到了自己的衣冠冢,是他多事給領的路,他想請求榮荻的原諒。 北院里靜悄悄的,唯有最后一間屋子燈亮著,蔡華朝著屋子高一腳底一腳過來了,屋里有杯盞落地聲響,里面?zhèn)鱽砼訌埢适Т氲目耷舐暎骸肮硬豢梢?,真的不可以,啊——?/br>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重傷,衍之救出來的人一定會是成玉,而不是你!”憑什么他的成玉過著非人的生活,而她的婢女們卻過得如此逍遙。將她重重抵在桌案上,強勢的侵~占。 尚恩痛極,蜷縮著身子,懸在桌邊的雙條腿顫抖得厲害,苦聲道:“我會盡我的余生去補償?!?/br> “補償?你要如何補償?嗯?成玉的兩個婢女相繼得救,且都過著小姐般的優(yōu)渥日子,可是成玉自己呢?金枝玉葉一朝淪落為奴,你知她在宮中有著怎樣非人的境遇嗎?”榮荻的動作越發(fā)的粗~暴,近乎帶著惡意的懲罰。 尚恩緊咬了嘴唇,默默流淚。 “倘若我此番沒有進宮,沒有親眼目睹成玉居住的屋子,沒有聽說那些事,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尚恩,還記得江孟達嗎?成玉的親哥哥,那位模樣賽過潘安的東昌侯世子,他被太后當面首囚在后宮,他后來得了機會帶著成玉出逃,被太后抓了回去,砍去手足割去耳鼻舌,挖去雙目,他被做成了人彘裝在籠子里,那個籠子就放在成玉的屋子里,你能想象成玉每日對著一位面目全非,肢體不全的哥哥是怎樣的心情?” 尚恩惶惑驚問:“世子還活著?” “不,他死了,他是被自己的親meimei成玉給一刀刺死的,成玉不忍他的哥哥遭罪,不得已忍痛殺了他,你知道成玉后來如何了?”俯身吻上她的唇,帶著痛恨的噬咬,她的嘴角有血絲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