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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xù)趕來布置花朝會,但一直沒見著她們。 由于她們主司管秋、冬二季的花卉,倒也沒有問題,花神重新分配了工作,讓司管春花的三、四月花仙多承擔(dān)些布置任務(wù)。 “誰最后看見遭人謀害的二仙?” “我……”宋薇怯怯地舉起手。 “是我讓宋薇去的?!碧K荷護她,“因為是最后一年,花神娘娘吩咐我們今年要好好cao辦。花朝節(jié)歷來有吃花糕的習(xí)俗,今年桃、杏兩種口味賣得好,花瓣、果rou很快就沒了,我走不開,便讓薇薇去找她們拿些過來?!?/br> 奎木狼轉(zhuǎn)向畏手畏腳地宋薇,“你是在哪見到她們?” “河邊。”宋薇通紅著眼補充,“靠近芍藥花展那兒。我拿了東西便回去了,她們還說,最近新找了科研類的工作,日后要做水果研究,邀我去她們那兒玩。” “當(dāng)時可有異常?” “沒有?!彼无笨蘅尢涮涞?,一句話拆成兩句話,一個詞拆成兩個字,將奎木狼聽得頭疼欲裂,加之仔細(xì)詢問一番后毫無進(jìn)展,沒有一星半點兒線索。 參水猿從天上回來后,帶來了總星官商議后的結(jié)果:不必追查,花朝會照常進(jìn)行,保證后續(xù)安全。 結(jié)果一出,宋薇哭得喘不上氣,蘇荷在旁邊不停安慰。 柳月仙不滿這個決策,徑直吵道,“我們的離職流程還有半個月,按理說,仍是仙庭一員,難道就任她們慘遭毒手自生自滅?連追查都免了?” 說到后面,語氣不由自主地拔高幾分。 趙丹想勸她,被柳月仙一把推開,“我去找花神娘娘,請娘娘來做主?!?/br> “娘娘身體虛弱,哪有空管我們?”蘇荷拽住她,“你現(xiàn)在說這些,不是害得她心神不寧,連走都走不安心?” 柳月仙的步子頓下,細(xì)細(xì)的柳葉眉皺起,“你們都不管,那我自己去找她們。” 她推開門跑了出去,宋薇,秋芙也跟在后面。 三個女人一臺戲,十二個女仙放在一塊兒,劇情就更曲曲彎彎,毫無頭緒可言。 秦昭和抱著小白狐出去,她眼神游離,“帝君,我記得我們從蘇荷那兒離開時,桃、杏的花糕都賣完了。” “嗯?!?/br> “所以,她們是我們在船上時出的事?!毙“缀杂种?,“會不會是水里的東西,它還綁了我的肚子,邪氣很重?!?/br> 秦昭和帶她到小餐館里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做午飯,“應(yīng)該是被同伴加害?!?/br> “你是說其他花仙?”她變回人形,夾了一筷子菜,剛吃了兩口,就被他的驚狐之語震得回不過神。 秦昭和看得透徹,手執(zhí)酒杯輕輕搖晃,“奎木狼說了,十二花仙中只留一個?!?/br> “可今日被害的兩位花仙都找到工作了。”蕭懷櫻說了會兒話,雙目開始不由自主地渙散,放下筷子打了個哈欠,玩累了的樣子。 “這倒未必,凡事斬草除根方能以絕后患?!鼻卣押涂此行┓α耍焓秩ソ?,“要睡午覺了?” “有點困。”蕭懷櫻揉揉眼睛,胃里忽的一陣異常的反酸,黏膜疼得眼淚直落,像,像要死掉的感覺。 “帝、帝君?!彼駭嗔司€的木偶,一剎那僵硬在座位上,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秦昭和,手指抓著他的袖子,說不出話了。 面前是一片破碎的光影,耳邊還有秦昭和焦灼的聲音,迷糊間,她好像看見對面樓上淡黃色的紗裙,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造有沒有寶寶是新入坑的,這篇文跟我上一篇完結(jié)的文有一丟丟關(guān)系,但不看也不妨礙的0-0想看的話可以翻之前的坑,或者去公眾號上看 第16章 存疑 蕭懷櫻又做夢了。 這次跟過去有所不同,是在一座山里,煙霧繚繞,有清澈的溪流和郁郁蔥蔥的大樹,遮天蔽日,從云朵間朝下俯瞰,仿佛籠罩在蒼翠幕布之下。 渾身雪白的小狐貍在五顏六色的花叢里撒開了腿跑,藍(lán)色的鳳蝶撲閃著翅膀,一狐一蝶飛快奔騰在草叢里,你追我趕。 細(xì)細(xì)碎碎的花朵從頭頂上掉下來,鵝黃色蜜粉落在身上,癢得她原地打了個滾,歡快地從五色地毯的這邊滾到那邊兒,樂此不疲。 空氣中的花香味仿佛要將她染醉,踉蹌穿梭在花叢中,剛翻個身想站起來。 忽然被一雙大手抱住。 小白狐愣住,怯怯昂起頭。 來者極不懷好意地低下頭,從牙縫間陰嗖嗖,一字一頓道,“總算被我捉到了?!?/br> 頓時世界都變黑暗了,那句話在耳邊反復(fù)回蕩,糾葛著原本香甜夢境的每一個角落。時而帶著百花釀成的甜蜜,時而苦澀,像喊了一枚發(fā)酸的話梅,五味雜陳。 模糊的黑暗中,奇怪的光影交錯閃過,無從辨認(rèn),看不清具體形狀,終于清晰時,她恍惚看見了小時候,一只更加小的狐貍蜷縮在角落,被團團圍住。 他們拿著石頭、樹枝往自己身上扔,還逼著她表演跳火圈,毛絨絨的大尾巴被燒出一塊兒焦黑。 她剛學(xué)會化形,哆哆嗦嗦地用手遮住臉,腦袋上的耳朵被揪住,扯得她身子一晃,“別打、別打我……” 蕭懷櫻喘著氣睜開眼,光線太亮了,刺得她瞇著一條縫兒,等適應(yīng)強光后再緩緩睜開。 入目就是那張熟悉的臉。 她覺得自己仿佛死了一遭,秀氣的眉毛緊緊蹙在一塊兒,額頭上沁出一顆顆細(xì)密水珠,汗?jié)窳四诘陌l(fā)絲,黏在臉上。 秦昭和坐在床邊,手放在肚子上,慢騰騰地揉按,“還疼嗎?” 蕭懷櫻下意識往他那兒靠。 他的手法很好,全身的筋脈都仿佛被打開,很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那種刀子扎進(jìn)去,又拔出來的抽疼感緩解了不少,但悚意未退,仍舊高懸在頭頂。 蕭懷櫻不由自主地抽抽鼻子,最近怎么總是在做夢,自從遇見秦昭和,原本平靜的生活似乎在漸漸被打破,像一條寧靜的溪流,被迫混入洶涌波瀾,浪花滔天的大海。 努力回想昏迷之前,她好像是被漫無邊際的疼痛裹挾,最終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蕭懷櫻側(cè)過頭,左邊放了一個白釉燒成的小碗,細(xì)致描繪了一朵精致典雅的芍藥花,片片抖下來的花瓣仿佛能散發(fā)出清香,莫名覺得可怕,她縮了一下脖子,不禁問,“帝君,我是怎么了?” “生病了?!鼻卣押偷谝淮勿B(yǎng)狐貍,過去也聽說過她們格外嬌氣,不好將養(yǎng),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他摸摸自家狐貍的耳朵,有些干,不健康。 下次再挑食不肯吃胡蘿卜,不能再由著她了。 蕭懷櫻抬起頭,胸口處傳來隱痛,“我是不是中毒了?” 不同于人間建立的秩序,妖界弱rou強食,遵循叢林法則,所以像她們這樣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