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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悄悄拽了下梁征的手。 梁征順勢將她手緊握住。他掌心溫暖,宋菱手被他握住的瞬間,仿佛忽然感覺到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隨后,便聽見梁征嗓音沉沉,很淡定地道:“父皇,只怕彈琴也不行,前幾天阿菀親自為兒臣下廚,不小心被刀切傷了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 宋菱聽見梁征的話,立刻特別機靈地將自己的手從桌底下抬下來,放到桌子上。 她前陣子確實受傷了來著,正巧手上的紗布到現(xiàn)在都還沒拆呢。 皇上果然往她手上看了一眼,而后忽然道:“阿菀怎么總是受傷呢?!?/br> 梁征開玩笑,笑說:“估計是和京城水土不服,得稍微適應一下?!?/br> 老皇帝聽言哈哈大笑,“這如今都已經(jīng)是京城的媳婦兒了,這水土不服,可得好好適應一下啊?!?/br> 宋菱尷尬地笑了笑,回道:“是,父皇?!?/br> “既然受傷了,這彈琴便罷了吧,好好休息才是要緊。” 皇上并沒有一定要讓宋菱表演什么才藝,宋菱再次逃過一劫。但她并不敢放松,誰知道那個什么將軍千金會不會再次發(fā)難。她下意識朝著她看過去。 這一看,果然見楊青青再次站起來,張嘴,似乎想再說什么。 宋菱心頭頓時一緊,下一瞬,卻見楊青青朝著她和梁征這邊看來。 梁征微抬下頭,沉著臉,看向楊青青的目光無比凌厲。 楊青青原本是看向宋菱的,想再為難她,卻忽然接收到梁征凌厲的視線。 她目光越過宋菱,和梁征眼神對上。 那樣凌厲的眼神,透著nongnong的警告。 楊青青了解梁征,這是他耐性耗光,快要發(fā)火的前兆。她頓時嚇一跳,已經(jīng)到喉嚨口的話頓時生生堵在那里。 正好這時候,坐在邊上的楊夫人輕輕了下自己女兒,小聲道:“青青,你別鬧了。” 楊青青緊緊咬著唇,雖想再發(fā)難,卻又梁征警告的眼神嚇住,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么,最后只好將一肚子氣憋在心口,滿肚子怒氣地坐了回去。 剛一坐下,楊夫人就忍不住低聲責備她,“你一個姑娘家,這是做什么呢?” 朝廷上下誰不知道楊青青喜歡梁征,剛剛她這番發(fā)難,任誰都能聞著這其中的□□味兒。 楊夫人皺著眉,道:“你也不嫌難看的,你不要面子,你爹還不要面子嗎?” 楊青青氣得咬牙,忍不住道:“那個什么謝菀壓根就是個土包子!征哥哥故意偏幫她!” “你管她是才女還是土包子,那已經(jīng)是王妃了,王爺不幫他妻子,難不成還來幫你嗎?” “可我和征哥哥青梅竹馬,他怎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楊青青說著,忽然紅了眼眶。 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沒法兒不嫉妒。 她目光又忍不住朝著梁征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他正低頭,和旁邊的謝菀說著什么。嘴角還隱隱勾著一絲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楊青青雙手緊緊捏成拳頭,瞪著宋菱的眼睛里仿佛一把把尖銳的利劍。 不過此刻宋菱正和梁征說話,對身后那把嫉妒的火苗渾然不覺。 長桌前擺放著美酒佳肴,有好多菜都是宋菱見所未見的,每一道菜都做得十分精致,和她平時做的家常菜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宋菱一邊吃一邊問梁征各種菜的名字,梁征很有耐性地給她解釋。 有些菜放得遠一點,宋菱想吃,伸出小手,輕輕拉一下梁征的袖子,“王爺,我想吃那個……” 她抬著手,指了下遠處的一道金燦燦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 梁征覷她一眼,嘴角一勾,“喊我什么?” 宋菱:“……相……相公……” 梁征滿意了,這才給宋菱夾了菜。 宋菱高高興興端著碗接過,然后又繼續(xù)指揮梁征幫她夾其他的菜。 梁征倒是很樂意效勞,整頓飯下來,梁征自己沒吃多少,基本都給宋菱夾菜去了。 偏偏他還夾得挺開心,從頭到尾,嘴角都勾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坐在旁邊的一大臣,是當今太傅,見狀很有些驚奇,忍不住和梁征道:“王爺最近似乎變了不少。” 梁征挑眉,笑問:“哦?是嗎?” 老太傅點頭,心想,這位爺以前可是出了名的黑臉閻王,一天到晚板著臉,跟誰都沒點笑臉的那種。以至于很多人壓根不要敢接近他,一跟他說話,就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的那種。 這位王妃膽子倒是大,竟然一整頓飯都在指揮王爺給她夾菜,最關鍵的是,王爺居然還十分樂意。 他剛剛觀察了下,王爺從頭到尾,嘴角都勾著絲笑意,心情很好的樣子。 老太傅心想,這娶了妻的男人果然不一樣。不過他頓時很有些崇拜宋菱,心想:這王妃瞧著瘦瘦小小的,想不到居然能把這黑臉閻王給吃死,厲害,簡直是厲害。 這樣一想,對宋菱的崇拜之情頓時油然而生,老太傅端著酒杯,隔空和宋菱舉杯,“王妃娘娘,老臣敬您一杯?!?/br> 宋菱正啃著鵝腿,聽言,懵了好一會兒,愣愣地看向梁征隔壁的人。 梁征見宋菱手里拿著個鴨腿,嘴巴里還包著沒有咽下去,眼睛直愣愣盯著給她敬酒的薛太傅。 他無奈搖頭,忍不住笑,“這是薛太傅,是我的老師?!?/br> 一邊說,一邊將宋菱手里的鵝腿取下來,放回盤子里。 跟著拿起旁邊擦手的手絹仔細給宋菱擦手。 旁邊的太傅見梁征竟然親自為王妃擦手,更是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瞬間對宋菱更是崇拜得不行,立刻再次敬了宋菱一杯,“王妃娘娘!老臣敬您!” 宋菱這才回過神,惶恐不已,忙不迭端起酒杯,回敬回去,“您是王爺?shù)睦蠋?,該我敬您才對?!?/br> “不敢當不敢當?!碧荡笕诵呛堑模退瘟飧艨站戳艘幌?,兩人紛紛仰頭干杯。 宋菱沒喝過酒,這一杯酒下肚,喉嚨里辣得不行,小臉緊緊皺成一堆,不停用手扇風,“好辣呀!” 梁征哭笑不得,“沒喝過么?” 說著,端起茶喂到她嘴邊。 宋菱大喝了一口茶,搖頭道:“沒喝過。” 喝了茶以后,喉嚨里那股辣勁兒稍微緩和一點,回過味兒來,忽然又道:“但是還挺好喝的。” “沒喝過就別喝,小心喝醉?!?/br> 然而,沒一會兒,宋菱就把梁征的話當耳旁風給忘記了。 剛剛第一杯酒下肚覺得辣,可越到后來,酒味兒的甘醇就愈發(fā)明顯,她忍不住又喝了第二杯。 第二杯喝下去,雖然也辣,但覺得更好喝了。 宋菱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未嘗過的好東西,一杯接一杯,喝上了癮。 梁征中途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