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上的架子,在外人面前,從不冷臉,從不生氣,便是讓人都覺得,她舒姒,是個再溫和不過的人。 寧瓷以前也這么覺得。 只是后來她才看明白,才知道自己錯了,其實往往表面上溫和無害的人,在她心里壓抑著的東西,卻是比任何人都多 。 她努力的隱藏著自己的真實一切,然后,盡力的去偽裝,可正因為壓抑的久,才會越發(fā)的沉積下來,無法釋放,越加沉重。 還真是可笑極了。 落葵大抵是也聽到了一些聲音。 只是她不懂這些,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見著寧瓷似是凝神在聽,她便也就不出聲打擾她了,自個兒吃著糕點,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好一會兒之后,那邊的聲音才是漸漸停了下來。 不知道是人已經(jīng)走了,還是沒再說話,沒了聲響。 “阿瓷,我剛才怎么聽他們提到了你的名字?”落葵吃飽了肚子,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對面那兩個,大抵就是個癡女子和翩翩公子的故事吧。 落葵想,那話本中才子佳人都是一對,可是對面這兩個顯然不是如此,大概是......求而不得吧。 寧瓷搖頭笑了笑。 這一回確實是她利用了安復(fù)臨。 是她將那樁事的前因后果,著人于無意間告知安復(fù)臨的,因為她知道,能打擊舒姒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安復(fù)臨。 舒姒她為安復(fù)臨,這么多年來,做了這么多事,幾乎是全部只為了他。 她已經(jīng)是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zhí)拗。 所以若是一朝連安復(fù)臨都是這般責(zé)備和厭棄的態(tài)度,她便定然是再也撐不住了。 寧瓷完全的能夠設(shè)想到這些。 她寧瓷不是睚眥必報,也不一定要將誰逼入絕境,但是若逼到了她的頭上,喋喋不休至此,她也是要還報回去,讓對方也嘗嘗滋味的。 “還吃嗎?”寧瓷問落葵。 落葵正在這兒一樣樣記著,記著哪道糕點好吃,這廂記清楚了,摸著肚子搖頭,道:“不吃了。” “那走吧。”寧瓷也只是看著她吃,自個兒倒是什么都沒吃,站起身來,便是同落葵道。 這邊卻是才開門,外頭蕭青山就站在那兒,寧瓷一怔,還未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怎么在這?” 明明他今兒出去的倒還是早,卻是怎的又到這糕點鋪子里了,這才問出聲來,蕭青山便著急道:“阿瓷你沒事吧?” 他稍稍的俯下身來,一雙黝黑的眸子著緊的看著她,不停的上下打量,瞳仁緊縮著,一瞧便是十分憂心的模樣。 寧瓷搖頭,回答道:“沒事。” 她不過來這坐了坐,看著落葵吃了那么些的東西,能有什么事。 若不是顧著在外頭,怕是蕭青山已經(jīng)著緊到要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了。 他今日回來的早,卻是回到府邸里,都不見阿瓷的影子,問了府里下人才知道,說寧瓷她今日,同鄭姑娘一起出去了。 于是他馬上就出來尋了。 只擔心著,阿瓷會不會出事。 其實他那日還那般淡定的安慰寧瓷,自個兒才是提著一顆心最坐不住的,這可不是嗎,寧瓷就出來這么一小會兒,他已經(jīng)擔心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若是這般,可都要叫軍營里的那些將士們看了笑話去了。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沒事。”寧瓷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他這副著緊的模樣,覺得好笑又感動。 蕭青山這會是松了一口氣。 他伸手,握住寧瓷的手,聲音輕柔,道:“我們回去吧?!?/br> 寧瓷點點頭,回頭對落葵道:”我去馬車上等你。” 落葵這廂嘗過了,還要挑著一些包回去,給寧淮嘗嘗的呢。 落葵點點頭道:“好。” 蕭青山拉著她往下走,卻是正好走過對面那間雅間,要拐下去的時候,舒姒開門,低著頭,從里頭走了出來。 她原先是沒看到寧瓷的,只是抬眼,想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猛然間卻是看見前頭,寧瓷的身影。 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眸光緊緊凝在她身上,半絲都沒有離開,其中柔情,隔得這么遠,都能讓人感覺的到。 這個時候,舒姒竟是沒有去想,寧瓷為什么會在這,剛剛說的話她有沒有聽到,那一刻她唯一想的,就是她竟然有點羨慕這個樣子的寧瓷。 雖然這個男人,沒有出身,沒有地位,只是在一眾貴女中,被認為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莽夫。 可卻是實實在在的愛她。 把她捧在手心,當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珍寶。 舒姒垂眼,霎時的落寞,她回頭往雅間看了一眼,只想著方才安復(fù)臨所說的那些話,響起在她的耳邊,心口間,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那種疼痛,蝕骨錐心。 像是在活生生的給她扎孔放血。 她一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有機會告訴他,說她一直以來,都是喜歡他的。 像這樣的,少女家懷在心里,最隱秘和最美好的心思,終于有了機會說出來,終于能夠讓他知道了。 可是她卻沒有得到一個好的回應(yīng)。 甚至是......冷臉和責(zé)怪。 她做錯了什么?她自認于他安復(fù)臨而言,她是半點兒都沒有做錯的。 可是他還是不懂,還是要說出那樣的話來。 每說一句,就是在生生剜她的心。 太痛了。 實在是太痛了。 愛而不得。 卻原來是只有她舒姒,才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罷。 這么想著,舒姒便是漸漸的彎著唇角來,露出一抹冷笑,這廂看著寧瓷和蕭青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才是抬腿,匆匆離開了。 115、人精 ... “今日朝上, 皇上大發(fā)雷霆?!?/br> 下了馬車回到府里, 蕭青山第一句和寧瓷說的,就是這個。 語氣沉重,面色嚴峻。 “皇上針對舒家了?” 寧瓷聽蕭青山這么說,想了想, 就問了一句。 方才她大致的問過了落葵,問jiejie的身體狀況如何,落葵說, 長期藥積, 岌岌可危。 用藥一詞,讓寧瓷聽了,心里頭都不禁發(fā)寒。 jiejie這么多年,一直都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無論吃什么用什么都是小心翼翼, 為了自己的身子, 她實在是花費了太多的精力。 可是看了那么多的大夫,卻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