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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淡去了,這次的重逢讓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在他跟她之間還有緣分存在,他們還有未來可言。 喬冠興吩咐身邊的專員去拿合約,再送幾杯咖啡過來。 合伙人湊過來,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你特么的做這個決定不會是為了那個妞吧?” 盛鴻年看都沒看合伙人,心里倒是美滋滋的,低聲說了一個字:“滾?!?/br> “她結婚了?!焙匣锶苏f。 盛鴻年一驚,扭頭便瞪合伙人,合伙人撇著嘴翻了個白眼,蠕動著嘴唇低聲嘀咕:“你沒看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盛鴻年倏然捏緊了拳頭,轉過頭去看葉清歡,她右手捏著筆在合約上寫寫劃劃,左手端起咖啡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無名指上赫然套著一枚戒指。 盛鴻年的心臟驟然急縮,臉色頓時變了。 宋秘書把合約擺到盛鴻年面前,溫和有禮地說:“盛總,請。” 合伙人閑涼地問:“還簽嗎?” 喬冠興簽好了合約遞過來,看到盛鴻年樣子有異,便問:“盛總身體不舒服?” 葉清歡的手機響起來,她看到號碼后眉頭皺起來,湊近喬冠興低聲說了些什么,喬冠興面上一沉,點了頭,葉清歡拿著手機出了會議室。 “鴻年?你怎么了?”喬冠興問。 盛鴻年依舊發(fā)怔,沒有反應。 合伙人則問:“喬總,我問個不相干的話題,這位葉總監(jiān)結婚多久了?” 喬冠興露出很意外的表情,接著卻說:“哦,是這樣,在亦安,我們不討論不打探員工的私生活問題,這也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考慮。” 合伙人托著長音“哦”了一聲,喬冠興這么說倒是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坐實了葉清歡已婚的事實,他便有些得意,偏頭去看盛鴻年,以為盛鴻年會反悔不簽約了,哪知道盛鴻年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名字。 “哎,你!”合伙人邊叫著邊伸手壓住了合約,盛鴻年把合伙人的手撥開,把自己簽好的合約遞給喬冠興,然后把喬冠興簽過的那份合約拿過來,在甲方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合伙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宋秘書把兩份簽好的合約收走了,盛鴻年站起身,俯身過去跟喬冠興握了握手,平靜地對喬冠興說:“喬叔叔,合作愉快。” 喬冠興挽留盛鴻年晚上一起吃飯,盛鴻年說剛下飛機,晚上想休息給婉拒了。走出亦安影視之后,合伙人立刻抱怨:“你吃錯藥了?!為了一個已婚女人你簽這么大的單子?你知道給亦安的代言費是多少?八位數(shù)啊我的總裁大人!幾千萬你找一個有污點的女藝人當代言人?你知道網(wǎng)上怎么說潘素的?說她就是個外圍女!她有個外號叫BOBO你知不知道,說她胸大無腦,天天夢想嫁入豪門,給錢就能睡!” 盛鴻年完全不理會合伙人,掏出手機給關憶北打電話。電話接通了,他問:“在哪里?” 關憶北回:“我在醫(yī)院?!?/br> “今晚有空嗎?” “有啊。問這個干什么?你回來了?” “晚上陪我喝酒。” 掛了電話,盛鴻年對合伙人說:“送我去個地方?!?/br> 車開往醫(yī)院的路上,合伙人一直喋喋不休埋怨盛鴻年頭腦發(fā)熱選錯了人。盛鴻年用手支著在額頭靠著車門一言不發(fā)。他看著路邊的火樹,花開得依舊絢爛繁盛,那紅色依舊能燒得他眼疼。他閉上眼。 到了醫(yī)院,盛鴻年讓合伙人開車回去,自己在心外科的候診處坐了半個小時,等到了下班的關憶北。兩人去了林大娘奶湯魚頭店。林大娘見盛鴻年來了非常高興,很快就把酒菜張羅好了。 菜過五味,關憶北看盛鴻年喝酒的狀態(tài)不對,伸手壓住他的酒杯,問:“你出什么事兒了?” 盛鴻年已經半醉,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瞇縫著眼盯著關憶北問:“在你眼里,我算是個癡情的人嗎?” 關憶北是個聰明人,也是少數(shù)知道盛鴻年心事的人,看盛鴻年這樣立刻便猜到了 ,他便把酒杯從盛鴻年手里奪了下來,問:“遇到葉清歡了?” 盛鴻年苦笑:“她特么的都不認識我了。” 關憶北詫異:“不至于吧?你們分開的時候不是都已經十八歲了?如今怎么會不認識了?” 盛鴻年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她想不認識我?!?/br> 關憶北不覺噤聲,看著盛鴻年,盛鴻年一徑地說著,自言自語一般:“她想不認識我,我就可以不認識她,她想要合約,我就給她合約。我什么都可以給她,只要她想要……” 然后盛鴻年不說話了,定定地看著屋頂。關憶北想了想,又把酒杯放到盛鴻年面前,給他把酒滿上了,低聲說:“喝吧?!?/br> 盛鴻年低頭看了看酒杯,搖搖頭,苦澀地說:“不喝了,再喝我怕我會殺人?!?/br> 然而最后盛鴻年還是喝了個酩酊大醉,關憶北把他扛到了自己家去,聽他叫了一晚上的“清歡”。 作者有話要說: n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思路比較慢,先這些。 emmmmmmmm你們猜清歡結婚了嗎? 因為醉酒加上倒時差, 盛鴻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是被熾烈的正午陽光曬醒的。 關憶北住的房子是一棟獨棟的二層小別墅, 民國時期建的建筑, 被列入海城歷史文化遺產名錄的。雖說房產是屬于關憶北的,可是動一塊磚都要跟文物局打申請,所以安空調打洞這種事兒比普通家庭麻煩得多,關憶北怕麻煩,干脆就沒安,只在電燈的位置裝了個吊扇。 此時吊扇倒是開著的,可七月的海城悶熱得像個蒸籠, 盛鴻年出的汗把床單都洇透了, 不過也有好處,他的酒意全散了, 頭不疼。 盛鴻年汗流浹背地從床上爬起來, 看旁邊桌子上放著一瓶水,他抓過來就喝。喝完水后覺得舒坦了些, 用手背抹著嘴巴起身走到窗邊朝下看, 看到關憶北在院子的花圃里拔草, 花圃里栽了一片金蓮花,是當年莫羨種的。 因為關憶北做無國界醫(yī)生的事情,莫羨跟關憶北結婚一年就離了,到如今關憶北整天惦記著前妻,莫羨卻一直不肯復婚,蹉跎到現(xiàn)在也有三個年頭了, 兩人還各自單著。 他想到莫羨跟關憶北,腦子里卻突然冒出另一個念頭,那個念頭讓他精神一振,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斷浮木,算是救了命了。 他把窗戶推開,發(fā)出的聲音驚動了下面的關憶北,關憶北抬頭看盛鴻年醒了,直起身子朝他揮揮手,問:“醒了?” 盛鴻年靠著墻睨著他,問:“你怎么沒去醫(yī)院?” “今天夜班,下午去醫(yī)院?!标P憶北說著把手套摘下來,朝他說,“你下樓,吃點東西。” 樓下餐廳,關憶北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