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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碗低著頭小口地喝湯。 盛鴻年一邊看著她一邊吃著她的剩飯,吃得津津有味滿心歡喜,突然就瞧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個簡單的白金指環(huán),沒有任何紋飾。聽潘素說了原委他對這事兒便不怎么在意,便問:“這戒指誰給你買的?” 葉清歡埋頭喝湯,想也沒什么好瞞他的,便說:“我自己。” 盛鴻年拿筷子頭碰了碰那枚戒指,語帶嫌棄地說:“這款式太舊,看著也不值錢。你戴戒指不就是為了給人造成已婚的假象?你賺得不少,卻戴這么便宜的戒指,被人家看到了會認(rèn)為你老公沒錢,或者壓根不重視你,隨便買了個婚戒對付你。到時候該對你心懷不軌人一樣會覺得有機(jī)可乘?!?/br> 葉清歡擰眉,想他這套理論她倒是沒想過,她歪頭看著無名指上那枚戒指,確實(shí)樸實(shí)無華得很。 當(dāng)初潘素出了這個主意,她想試試。有天路過商場的時候進(jìn)去挑了最近的一個柜臺,買了個尺寸合適指環(huán)就戴上了,至于價格,好像是三千多。她靠這個確實(shí)擋掉了一部分男人,可也確實(shí)有知道她是已婚身份依舊糾纏的。 可能真有部分原因是他說得這個緣故,她想是不是該去換一枚。 “明天我給你買個好的。”盛鴻年說,那口氣像是要送她件衣服那么隨意。 葉清歡訝然,抬頭看他。盛鴻年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看得她都要誤會這事兒其實(shí)沒那么大,一枚戒指而已…… “你戴什么尺寸的?”盛鴻年湊過來,端詳她的手指,嘴里念念有詞,“手指這么細(xì),恐怕得戴最小號……” 葉清歡把手藏到餐桌下面,繃著聲音說:“不急著換,忙過這陣子再說?!?/br> 盛鴻年瞇了瞇眼,感覺到她的緊張,也不想逼她,只說:“也好,這陣子忙,等忙完了再做打算?!贝蛩阋幌略趺窗阉年P(guān)系弄成名正言順。 盛鴻年接著吃飯,葉清歡繼續(xù)喝湯,突然凄厲地叫起來,聲音從客臥傳來,兩人互看一眼,忙扔下飯碗跑過去。 客臥的地板上一只小貓?zhí)稍诘厣喜皇∝埵拢彀椭車粓F(tuán)嘔吐物,里面帶著血。池年守在一旁,沖著他們兩個不停地叫。 葉清歡趕緊跑過把小貓抱起來,小貓還有氣兒,可嘴巴往外淌著血。葉清歡驚慌失措了,抬頭求救地看盛鴻年,盛鴻年當(dāng)機(jī)立斷,說:“去醫(yī)院!” 葉清歡這才醒過神,立刻去拿貓籠過來,把小貓輕輕放了進(jìn)去。盛鴻年卻說:“把貓全都帶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一點(diǎn)后吧 葉清歡一怔, 不解地看向他。他擰著眉頭說:“怕是跟吃那條生魚有關(guān)。都帶上,去做檢查?!比~清歡頓悟, 趕緊把另外兩只小貓也抓了過來放到貓籠里。盛鴻年則抱起了池年。池年出乎意料地乖, 仿佛很通人性地能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 兩人帶著貓匆匆出門,驚動了對門的潘素。葉清歡這幾只貓被潘素養(yǎng)得比跟葉清歡都親,她知道是貓生病后二話不說沖回家去揪了件衣服就換上了,電梯來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拎著鞋子光著腳跑出來,邊往腳上套著鞋子邊彎腰往貓籠里看,直問:“嚴(yán)重嗎?要不要單獨(dú)把它拿出來抱著?” 下了樓,盛鴻年開車, 載著三人四貓沖去了寵物醫(yī)院。到醫(yī)院后做了B超, 懷疑是魚刺刺破了小貓的胃壁,需要立刻手術(shù)。小貓被送進(jìn)了手術(shù)室, 另外兩只小貓跟池年一起都做了檢查, 幸好無事。 一通折騰下來便是凌晨以后了。 小貓的手術(shù)做了兩個小時,醫(yī)生從它胃里取出了一根又粗又硬的大魚刺, 拿給三人看, 再三囑咐不能再給貓吃生魚了, 不但會有寄生蟲,生魚的魚刺更硬更韌,難以消化。說小貓的麻醉還沒過,現(xiàn)在是術(shù)后危險期,需要在寵物醫(yī)院住幾天。 醫(yī)生走后,葉清歡跌坐到椅子里, 把臉埋進(jìn)手心。 她很自責(zé)。 對她而言,池年并不是一只貓那么簡單。她十八歲從海城去了澳大利亞,二十三歲又從澳大利亞回了海城,顛沛流離的十年,只有池年一直陪著她。池年是她的朋友,姐妹,池年的孩子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下午盛鴻年問她貓吃生魚有沒有事的時候,她并沒有放在心上。那時候如果及時把魚從貓嘴里奪下來,就不會讓小貓遭這么多罪。 她養(yǎng)貓養(yǎng)了那么久,知道貓吃生魚會有風(fēng)險,卻僥幸地認(rèn)為會沒事。因?yàn)樗膬e幸,一只小貓險些喪命……想到這些她就非常難受。 盛鴻年站在葉清歡跟前,本想抱抱她,手都伸出去了,快要落到她肩頭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他理解她對池年的感情。 十年,別說是一只貓,就算是一個物件,用了這么久也會有感情。他知道她現(xiàn)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他跟她親近,她很難拒絕??稍谒磥?,這樣總有點(diǎn)兒趁人之危的意思。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手收回來,坐到她身旁的椅子里。他把聲音放到最柔和的狀態(tài),對她說:“會沒事的?!?/br> 葉清歡悶悶地“嗯”了一聲。 盛鴻年故意調(diào)侃:“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長記性,以后還敢吃生魚不。” 他這話略刺耳,葉清歡扭過頭看他。他歪著腦袋沖她笑,說:“不過我是長記性了,以后再也不敢買生魚回來了。你家這貓明明是個年紀(jì)一大把的阿姨,跑起來卻像個行動敏捷的少女,我都追不上?!?/br> 他這通胡說讓她心里頭一松,斥道:“亂說?!?/br> “你怎么知道池年聽我這樣說它會不會很開心?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被人認(rèn)為年輕嗎?它雖是貓,可也是只母貓?!笔Ⅷ櫮暌琅f笑著,信口胡說著。 “別鬧了?!比~清歡輕聲說,被他逗得嘴角微彎。 盛鴻年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驟然的肢體接觸讓她身子一僵。他則柔聲安慰她:“好了,會沒事的。別胡思亂想,只是湊巧,不是你的錯。” 他聲線中帶著一絲沙啞,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他的手指在她頭皮上輕輕剮蹭幾下,抓亂了她的短發(fā)。他的掌心壓在她的額頭上,她眨了下眼睛,感受到從他寬厚的手掌里傳來干燥而溫暖的觸覺,是安全的,值得信任的。 片刻,他手從她額前移開,她眨了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起初是笑著的,眼里帶著幾分為了逗她而故作的促狹。久了之后,那笑便淡去了,余下的,便是一些說不透卻看得透的東西。 宛如十年逆流而回,他是站在狹窄的門廊里舉著栗子蛋糕跟她說生日快樂的少年。 時間的流淌突然慢了下來,空調(diào)的冷氣變得不足,周身開始燥熱,氧氣變得稀薄,呼吸變得急促。葉清歡微微張開唇,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睫毛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