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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節(jié)一點一點的在腦中重現(xiàn)。 她不得不相信:或許蕭浮闕真的是個男的。 從一開始就是。 還在蘇年悅腦袋當(dāng)機(jī)的時候,里面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又傳出了聲音。 還是華氏的聲音,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向一個方向。如果蘇年悅此時看得見的話,必定知道,那是她蘇家年月的方向。 “老爺,是那個孩子吧?他果真沒有死?” 蘇喚唯點了點頭,從發(fā)現(xiàn)蕭浮闕性別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結(jié)果與自己所想的一般無二。 “那為何...我蘇家自認(rèn)一向待他不薄??!”說到這里,華氏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怨。 蘇喚唯瞥了華氏一眼,他的心態(tài)與華氏不同,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當(dāng)今朝廷站隊,遂道:“因為...太子...” 他是太師,理所當(dāng)然一直是站在太子一方的。 可蕭浮闕若想要皇位,自己的身份地位便是礙了他的眼,必定會鏟除的。 華氏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嘆了口氣,身子一軟坐到了床榻上。 蘇喚唯順勢坐下,攬過愛妻的肩,頭抵著頭。 他萬萬沒有想到,料是自己步步為營,精心打算,最后還是要被攪進(jìn)這么一池渾水之中。 *** 蘇年悅此時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蘇喚唯被留宮的原因了。 接連受到了幾個暴擊,她只覺腦袋恍恍惚惚,若不是強撐著,真的就軟倒在地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蘇家年月的,只是躺在床上的時候恨不得再穿越一次將那個傻子一樣的自己踹兩腳解氣。 明明那么明顯,明明那么多次露出破綻,偏生她就沒發(fā)現(xiàn)呢? 也不知道康兒是在什么時候進(jìn)了屋,她點了燈??粗稍诖采系奶K年悅驚訝道:“小姐,今日這么早就要歇了么?” 蘇年悅幽怨的看了打亂自己思緒的康兒一眼,點點頭。 復(fù)而又像想到什么東西,扯著康兒的袖子道:“康兒,小姐今日有愁?!?/br> 康兒蹲下身子,與蘇年悅的目光在同一水平線上,歪了歪腦袋看著她。 “康兒,我問你,若是你...”蘇年悅想說最好的朋友,但康兒又沒有什么好朋友,于是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若是你最喜歡的華箋jiejie騙了你,想害你,你還會原諒她嗎?” “華箋jiejie怎么可能會騙我?”康兒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否決了,都不帶一絲猶豫。 蘇年悅也瞪了康兒一眼,這小姑娘對華箋簡直就是追星一樣狂熱?。⊥蝗挥X得,自己找她述說簡直就是自找事做。 “我說的是假設(shè),是不存在的假設(shè)?!?/br> “哦?!笨祪号磁吹膽?yīng)了一聲,不明白小姐這般生氣為甚。卻還是回答了蘇年悅上一個問題:“如果有人騙康兒、害康兒...和小姐,康兒一輩子也不會原諒她的?!?/br> 康兒的話就像是一陣風(fēng),猛然吹掉蘇年悅心里的愁緒,讓她有理智去思考更多的東西。也有了調(diào)侃的精氣神,她問康兒;“那你覺得小姐重要還是華箋jiejie重要?” 康兒依舊不帶半分猶豫,理直氣壯:“當(dāng)然是小姐重要了?!?/br> 聽到這里,蘇年悅嘴角彎起,笑了兩聲,伸手摸了摸康兒的腦袋:“知道你這么衷心小姐就放心了。今晚放你假,不用守夜了,快去睡吧!” 康兒點頭應(yīng)是,滿是歡喜的出去了。 屋子里除了蘇年悅的呼吸聲,便是一片靜悄悄的了。 先前被蕭浮闕是男的這件事情沖昏了頭腦,導(dǎo)致她完全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按照父親的說法,闕月居死人事件的背后cao縱者是蕭浮闕,引起流言的目的便是為了毀掉父親,從而使太子失去一大助力、爭奪皇位。 若說是穿書前,蘇年悅完全相信蕭浮闕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達(dá)成目的。 書中的她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可悲可憐也同樣可恨。 可是現(xiàn)在,真切了解那個人以后,她又開始不確定了。 她會覺得,蕭浮闕不像那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多想無益,現(xiàn)在的劇情走向已經(jīng)慢慢偏離了書中的軌道,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了。 *** 翌日清晨,蘇年悅迷迷糊糊的被華箋推醒,揉了揉眼睛,正待說些什么。 就聽華箋清亮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姐,夫人在外邊小花園等你。” 夫人?那不就是她娘嗎?蘇年悅腦袋混亂的想。 就見康兒麻溜地端了水過來給自己洗漱。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了蘇年悅才出了門去,華氏坐在小花園的圓桌上。 雖然已經(jīng)等了很久,卻不見半點不耐煩。反而享受這難得的清凈般的在花園品茶賞花。 見蘇年悅過來,她招了招手:“悅兒,過來——” 蘇年悅走過去,就著華氏身邊的石凳坐下,華氏牽過她的手。 “娘,你找我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悅兒說話了?” “......” 于是華氏絮絮叨叨的將蘇年悅從小到大的事情全講了一遍,期間各種唏噓女兒長大了父母老了之類的。 聽得蘇年悅膽戰(zhàn)心驚莫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錯事? 就在蘇年悅聽得暈暈乎乎的時候,華氏話題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闕月居上。這會兒她倒是不啰嗦了,直接道:“你把闕月居關(guān)了吧!” 蘇年悅點了點頭。 可是華氏好像沒有看到,繼續(xù)語重心長:“娘也知道你對闕月居有感情,只是如今事態(tài)不同......”吧啦吧啦又打算說上一大堆。 蘇年悅及時制止:“娘,我同意了,關(guān)了吧!” 這的確是目前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了,蘇年悅心想。 “你同意了?”華氏抬頭看向蘇年悅,其中驚訝之色不必言語。 于是蘇年悅當(dāng)著華氏的面書信一封讓康兒送去給掌事的。闕月居的伙計上次就已經(jīng)遣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府上簽了賣身契的、或者不愿意走的,一并帶回府就是了。 看著蘇年悅做好了這一切事宜,華氏吐了口氣,像是要把連日來的污穢之事一并吐盡。 “這樣也好,也算有段時間安生日子過了。”彼時的華氏覺得自家做出了一大讓步便好了。 卻不知許多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愛來找你。 “對了,娘,昨日爹為何被留宮???”蘇年悅這才想起來這茬。 “還不就是那些事,現(xiàn)在你爹被罰閉門思過,咱們家也算齊齊待屋里了?!遍]門思過雖說不是小事,但華氏總想著自家夫君位高權(quán)重,皇帝多少也忌憚著些,不會做些什么的。 “什么?閉門思過?”相比起華氏的不以為意,蘇年悅卻是嚇了一大跳。 “好了,這不是你小孩子該管的事情。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