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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害?!?/br> 寧紹璟眼神變幻,稍后微微點頭:“本王明白,伯懿……放手去做便可。” 他猶豫一會,還是同意了曹伯懿的建議。 曹伯懿恭敬行禮,慢慢退出。 王爺冷靜睿智,他最為佩服。 寧紹璟看著窗外,唇邊勾起苦笑。 果然江山美人,想要兼得,總有些困難阻礙。 京城百姓很快見識了血腥的一幕。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從一條杳無人煙的巷子里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他身后追著兩個拿著棍子的潑皮。 兩潑皮不依不饒,在后面狂喊:“老貨,你以為你能跑得了么?” 他忽然就加快了腳步,在老人被人救之前,一棍子砸在了他腦袋上。 老人身體一軟,頓時倒地。 頭破血流,十分滲人。 潑皮見人涌了過來,扔下棍子轉(zhuǎn)身就跑,很快沒了人影。 京兆府尹衙役到來,俐落的處理事情。 因為乃是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的兇案。關(guān)注此事的人很多。 京兆府尹被下了指令,要求盡快破案,給百姓一個交代。 京兆府尹壓力極大。 那兩個潑皮跑得不見蹤影,任他如何,都沒找到。 正在此時,一個流言一兩天之間便傳遍了京城。 殺人的潑皮原來乃是蒲山伯手下軍漢假裝,殺人是為了替主子出氣。 到底所為何事? 有人尋根究底,很快找到緣由——那死去的老漢乃是證人,曾指證蒲山伯為爭搶功勞、推卸責(zé)任構(gòu)陷同儕。 眾人恍然,原來如此。 一時間群情激奮,蒲山伯府下人出來買菜買酒買蠟燭等,都沒人愿意賣給他們了。 說書先生又有了新的段子。 蒲山伯慕天成在新段子里,成了惡貫滿盈、無惡不作的壞人。 曹伯懿呆在一座酒樓的雅間里,聽得外面一邊聽書一邊辱罵慕天成的百姓,忍不住撫額。 他低估了太子皇后等人攻訐慕天成的決心,事情鬧得好像有點太大了。 他才讓流言起了個頭,太子等人便迫不及待的煽風(fēng)點火,讓事態(tài)超出他的控制。 不過,借此機(jī)會,曹伯懿倒是查清楚了太子皇后等人暗中培養(yǎng)的一些勢力,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慕娉婷很快也知道,她蹙眉,為父親擔(dān)憂。 此事要洗清冤屈真的不難。 難的是,皇帝并不希望慕天成洗清冤屈。 她心中焦灼,卻只能按捺下去,派人多送些藥材之類到蒲山伯府。 寧紹璟見她焦躁,沉聲問道:“可要本王陪你回慕家走走?你過去安慰下,岳父心情會好很多。” 寧紹璟心疼她擔(dān)心焦急,卻并不后悔。 這法子。一旦反轉(zhuǎn),岳父得到的好處不會少。 代價僅僅是被人詬病一段時日,反正他也在養(yǎng)病,這段時日不會出府。 劃算的很。 “多謝王爺,臣妾總不好老往蒲山伯府跑?!弊罱タ锤赣H去的頻繁了一些。 寧紹璟已經(jīng)長身而起,伸手握住慕娉婷的:“這有何關(guān)系?去換衣服吧。” 慕娉婷感激看一眼寧紹璟,依言去換衣服。 慕天成在府中氣得想殺人。 這幾日有些心灰意冷。 流言若沒有人推波助瀾,怎可能到這種程度? 他為大齊拋頭顱灑熱血,沒想到最后,卻成了罪人。 那面有些頹喪。 見到慕娉婷的時候。才強打起了精神,疼愛看著她:“寶兒來了……怎么又瘦了?” 慕娉婷坐在慕天成身邊:“父親盡瞎說,女兒明明還胖了?!?/br> 慕天成哈哈一笑:“胖點好,胖點才好看,瘦得一陣風(fēng)就吹走,那可不好?!?/br> 寧紹璟坐在桌邊,看父女倆親密說話。 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么親昵,看著就不舒服,寶兒最近對他不疏離了??赡敲绰渎浯蠓降南嗵?,更讓人不是滋味。 他端起茶杯,垂下眼眸喝茶,掩蓋心中嫉妒。 “伯爺,不好了,不好了,世子騎馬摔斷腿了?!币粋€小廝沖進(jìn)來,急急稟告。 “你說什么?”慕天成厲喝一聲:“怎么回事?” 慕娉婷豁然起身,緊盯著小廝。 小廝不敢怠慢:“是明義回來了,說是世子在丘池山與人賽馬。馬被流失射中,失了控制,世子從馬上滾落,昏迷過去,已經(jīng)送到隆興寺請方丈救治了,方丈說并無大礙,但是得將養(yǎng)一段日子?!?/br> 慕天成面上血色上涌。 “岳父安心養(yǎng)傷,本王陪寶兒去看看崢哥兒。”寧紹璟長身而起,面含鄭重:“岳父請莫要太擔(dān)憂?!?/br> 慕天成松一口氣,拱手道謝:“如此。多謝王爺了?!?/br> “應(yīng)該的?!睂幗B璟頷首,轉(zhuǎn)頭護(hù)著慕娉婷出去,安慰她:“莫要心急,隆興寺方丈醫(yī)術(shù)不錯,他說沒事就沒事的?!?/br> 慕娉婷勉強笑了一笑。 她不能不擔(dān)心。 崢哥兒可是武將,就算性命無礙,落下病根也?煩。 她心急如焚,急急到了隆興寺。 慕崢嶸已經(jīng)喝了藥睡著了,慕娉婷先去拜會了方丈,得知慕崢嶸傷勢好了之后,并不會影響身體,她終于放下心來。 這才有了時間詢問緣由。 明信跪在慕娉婷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近段時間,原先與世子交好的人,全都躲著世子走;原來與世子不對付的,變著法子來挑釁世子,言辭間多有譏諷,世子都忍了?!?/br> “今晨世子正要回家,魏海鵬去湊上來挑釁,言辭間,辱及國——辱及伯爺,世子大怒,便答應(yīng)了和他們賽馬;結(jié)果另一邊正有驍騎大營的人在狩獵,流矢射中了世子的馬,世子從馬上滾落,當(dāng)即昏迷,幸好離得隆興寺不遠(yuǎn),但世子的馬卻撞在了樹上,脖頸折斷,死了。” 慕娉婷身體微微顫.抖。 幸好死的只是馬。 快速奔行的馬上滾落。幾乎就是九死一生。 只看馬的下場,便可見起危險。 若是崢哥兒……慕娉婷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寧紹璟心一沉。 他低頭,強硬把慕娉婷抱入懷中:“別怕,崢哥兒福大命大,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 他的體溫熨燙著她深藏心底的冰寒,緩緩的,緩緩的,才讓她不那么害怕。 慕娉婷不吭聲,靠在寧紹璟的懷里,好一會,才輕輕推開:“謝謝王爺。” 寧紹璟目中閃過晦澀光芒,輕輕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撫。 “那流矢,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她聲音平靜,底下蘊含的怒火,卻可以焚毀天地。 “他們說是無心?!泵餍乓а狼旋X:“可那是騙人,他可是京中聞名的神射手?!?/br> “射箭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