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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便是太子勢力急劇膨脹、可能會威脅到皇帝自己的明證。 趙宏急忙謝過幾人,便說不敢勞動,請他們先回去,只要京兆府尹來查案便可。 但是其他人都打哈哈,說他們很該幫忙,大家都是同儕,等等。 趙宏因此心中生出了懷疑,不會是有人故意要來這么一出吧? 否則好好的,寶石盆景怎么會丟! 他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深吸一口氣,急忙找來自己長隨,低聲吩咐:“快,你悄悄進宮去找太子,讓太子派人來訓斥我一頓,就說我狂妄自大、為一己私心打著太子的名義驚擾京城安穩(wěn),實在過分?!?/br> 長隨不懂趙宏意思,急忙應下。 趙宏又叮囑:“一定要快,知道么?這事情很重要。” 然而長隨到了東宮,請見太子時候,阮忠安嘀咕一句:“趙大人怎的讓個長隨來見太子,也真是太托大了一點,殿下且稍帶,奴才這就請他進來。” 太子眼中閃過陰冷,舅父現(xiàn)在總是對他指手畫腳。托大算什么。 “就說本宮在忙,讓他等一會兒?!碧幼柚沽巳钪野?,下了命令。 之后底下人不提醒,太子就忘了這么一件事。 長隨左等右等,著急不已,想要回去請示自家老爺,可是又不敢離開。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阮忠安才悄聲提醒太子:“趙家下人還在呢?!?/br> 太子正要召見長隨,皇帝派人傳了口諭過來,讓他到兩儀殿見駕。 太子不敢怠慢,急急趕去。 皇帝十多天之前才能下床走路,此刻面容還有些懨懨的,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但龔平卻知道,皇帝此刻正在暗中壓制心頭怒火。 只不過是太子舅父家丟個東西,結果整個京城都被驚動了,鬧得竟像是皇宮內(nèi)院進了刺客一般。 如此大的動靜,如此多的人為了巴結太子,竟然主動去趙家?guī)兔?,捧著趙家。讓皇帝對太子的忌諱,更增不少。 他覺得太子已經(jīng)強大到威脅到了自己的皇位。 此刻兩儀殿不光有太子在。還有兩個御史。 兩人聯(lián)袂而來,彈劾太子舅父趙宏,彈劾的折子就放在皇帝的案頭。 皇帝見到太子之后,立即發(fā)了一頓脾氣,狠狠訓斥了太子。 之后,皇帝下旨斥責今日主動到趙家的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馬司、羽林軍等兵將——兵士一人杖責十,官員一人杖責十、罰俸半年。 至于趙家,皇帝也斥責一番,趙宏被貶職。 太子面上保持鎮(zhèn)定,心中卻有些惶急。又無比的惱恨趙宏給他添亂,等回到東宮,氣得摔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殿下,趙大人家的長隨還在等著求見?!比钪野驳吐暬胤A,太子咬牙切齒:“給本宮打死扔出去?!?/br> 想想不對,這時候不能惹父皇生氣,改了主意:“罷了,畢竟是舅父身邊人,先攆出去吧?!?/br> 以后有的是機會整治他。 第二日,這一番事情落定的時候,寧紹璟正與慕娉婷喝茶。 “這就是王爺說的好戲?”慕娉婷側目詢問。 趙家昨日亂的很,場面倒是不小,至于說是精彩——余下的交鋒都是暗地里的,若是消息來源不暢,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更別提看好戲了。 “寶兒不喜歡?”寧紹璟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見慕娉婷沒什么歡喜神色,微一沉吟,“寶兒要不要去溫泉莊子上住兩天?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情?!?/br> 慕娉婷本想搖頭。 沒什么事情?騙鬼呢! 她都忙死了! 寧紹璟表面上看著不忙,其實私下也忙得很。 但她看到了寧紹璟眼中的期待,還有暗藏的其他情緒。 他好像藏著什么心思啊。 慕娉婷便點頭答應下來:“多謝王爺,臣妾也確實想要去松泛一下,不過也只能在莊子上住三五天,否則趕不上王爺?shù)纳健!?/br> 得了她的同意,立時間王府便行動起來,不過半個時辰,慕娉婷已經(jīng)坐在了馬車上。 她側目看寧紹璟,眼中含笑:“王爺這是早有預謀?” 否則怎么自己隨便收拾了個箱籠,外面諸事都已經(jīng)打點好了,分明是早有準備。 “預謀多不好聽。”寧紹璟拉著她的手:“只是看你最近累著了,想帶你去松快兩日?!?/br> 慕娉婷嗔怒看他一眼:“王爺覺得臣妾傻么?” 寧紹璟沒說話,只眼底含了笑意看她,看得她霞飛雙頰,才低聲說道:“寶兒聰明過人,本王心甚愛之?!?/br> 慕娉婷端茶的手一下子頓住了,眼睛也睜大,詫異看著寧紹璟。 寧紹璟含笑以對。 慕娉婷很快收拾了心情。 她心中微甜,卻也不敢沉溺,側著臉看著車窗外。 寧紹璟有些失落。 等到了莊子上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是午時。 莊頭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食,再一次證明寧紹璟是早就準備好的的。 慕娉婷安心吃完,休息一會兒之后,又泡了個溫泉,這才起身。 慕娉婷想去看棉花,但是寧紹璟卻帶她去了莊子后院:“本王準備了些東西給寶兒。” 慕娉婷一怔,忽地想起前幾日那時候他所說的驚喜,心中便生出了期待:“到底是何物,王爺這般的神秘?” 能讓他用獻寶的心態(tài)拿出來給她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慕娉婷很有些好奇。 不過后院安放著做好的軋花機,慕娉婷也想去看看。等過段時間,軋花機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但事實上,慕娉婷真的被驚到了。 軋花機不是過段時間派上用場,是此刻已經(jīng)開動了。 當著她的面,莊戶投入籽棉,而后棉籽分離,一大片雪白的皮棉被收集了起來。 “這?棉花哪兒來的?”慕娉婷是很驚喜的。 雖然其實量也不多,但是整整一口袋的棉籽,著實不少了。 寧紹璟神色安然,站在旁邊看她驚喜摸摸棉花。又摸摸棉籽。 “多謝王爺。”等興奮勁下去,慕娉婷站在寧紹璟身邊,仰頭道謝。 “這是本王應該作的?!睂幗B璟低頭看她。 這兒還有別人,慕娉婷眨了眨眼,垂眸沒說話。 寧紹璟略有些失望,低聲說道:“是讓人去西域找來的,不過這東西難找,也只收集了這么點?!?/br> “已經(jīng)很難得了,且最珍貴的,是王爺?shù)倪@一片心意?!蹦芥虫貌恢涝趺吹?,就脫口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立即就后悔了。 那邊寧紹璟卻是眸光猛地一亮。 頓了頓,他低聲道:“還好,好心沒有喂了驢肝肺。” 慕娉婷只能哼了一聲,過一會問道:“這些棉籽,不若送到云州去?” 寧紹璟點頭:“是要送過去,快馬加鞭送去,恰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