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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接著陳勍的話說:“明天還有一部分報名校隊的新生參加選員比賽,等入隊名單確定下來,每天放學后都要來訓練,除非教練通知練習取消,就算是下雨下雪也不能間斷。大家都知道這座城市的冬天比北方冬天冷得還要變態(tài),所以能夠堅持下來、通過主隊人員選拔比賽之后的人,才有資格成為隊長后補?!?/br> “聽起來好難啊,成為隊長?!标犂镉腥碎_始竊竊私語。 我四處瞎看,看到同初中的隊友祺可、王晨希和高玄天。眼神輾轉(zhuǎn)正好對上陳勍的視線。 他不會打算讓我接隊吧?我忐忑不安,自作多情思忖。 白雪麗站出來,聲音清麗如冬日冷雨:“我旁邊這位是與我一起負責校隊大小事務的經(jīng)理人岑娜娜。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她。” 岑娜娜滿懷信心站上前一步,謙虛鞠躬:“我是一年2班的岑娜娜,和那邊的幾個是同班同學。以后請各位多多指教!” “一看就是個和雪麗姐性格相反,像個母夜叉的女人?!?/br> “喂那邊,我全都聽見了哦!不想被我用魔鬼訓練折磨的話,就乖乖閉上嘴?!?/br> 幾名男生癟癟嘴,眼睛望向白雪麗。她高昂著下巴,身子繃得筆直,神色冷峻,五官精致宛如人偶。她纖瘦高挑的個子配上接近外國人精雕細琢的面孔,不說不笑,只需站在那里,就給人高不可攀的女神般的存在。 “下面介紹我們校隊指導老師,王斌老師。” “誒?”我望著從遠處跑過來的高個男子。 凌湍推了推我,問:“怎么了?” “原來他是校隊教練……”我自言自語。 “你認識他?他只教三年級體育和校隊籃球?!?/br> “你怎么知道?” “陳勍學長告訴我的。他大學時期曾參加過全國大學生籃球賽!” “學長什么都告訴你?”我低聲問。 張致提一邊聽王斌老師講話,一邊回答:“他什么都會告訴我。” “那他有跟你提布唐的事嗎?” “沒有。你怎么那么想知道布唐的事?” 我心不在焉,感覺到一道鋒芒般的視線射過來。 “抱歉來晚啦,有點事情耽誤了。剛才你們都說了什么?”他問陳勍。 “自我介紹就行了。”陳勍提示王斌言簡意賅。 “那就這樣吧。反正白雪麗剛才也介紹我的身份了。沒什么可說的?!?/br> 這個教練會不會太隨意了點?我哭笑不得。 “今天就到這里,這幾天呢大家就不要在學?;斡?,一放學就走,早點回去。隊長,你趕緊讓他們走人。我還要開會,先走一步?!蓖醣蠹贝掖叶?,留下呆若木雞的我們。 陳勍拍掌道:“好了,不要愣著了。剛才教練也說了讓大家早點回去,這幾天你們也不要去哪里招惹是非,做個乖寶寶。解散?!贝叽傥覀凂R上離開球場,劉止楊和白雪麗一反常態(tài)推著幾個不愿意走的人:“不要問為什么了,趕緊回家?!?/br> ○ “我們先走了?!睆堉绿岷土柰耐∷迾亲?。 “好?!?/br> 我走出籃球場,岑娜娜正站在花壇邊,一見到我,使勁揮著手,完全不在意兩條胳膊會不會甩出去。 “陸生~既然今天提早結(jié)束了,我們一起去逛街吧~”她迎面跑過來,走在我身邊。 走了沒多遠,我忽然打道跑回球場,“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回頭聯(lián)系。” “說好了!”岑娜娜費勁氣力喊道。 陳勍他們果然還在球場!我飛奔過去,大喘著氣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睜大雙眼,無法理解我跑回來:“你怎么還沒回去?” “那個……請你告訴我布唐的事?!?/br> “你想要知道他的事做什么?”先開口的居然是白雪麗! “因為我聽說了一些傳聞。聽起來事態(tài)很嚴重,前幾天我在車站前遇到那伙人了!” 陳勍和劉止楊互望一眼,嚴肅地看著我,“最好不要卷入其中,對你沒有好處?!?/br> “學長!”祺可跑過來,“我剛才看到一群男老師去校門口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 祺可沒理睬我,說:“老師叫我們回教室或者宿舍樓呆著?!?/br> “那些瘋子!”白雪麗恨恨罵著,氣勢洶洶說:“你現(xiàn)在先不要回去,去陳勍宿舍坐一會。” “對了,先給家里打個電話說晚點回家?!彼嵝训?,“那群瘋子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先給家里報備吧?!?/br> “岑娜娜……” “我剛才看到她在那群人出現(xiàn)前走出校門了,應該沒事。” 陳勍提議離開籃球場去宿舍樓。我特意看了眼體育場拉拉隊練習的方向,她們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宿舍樓三樓東頭一間寢室內(nèi),六人寢的房間里床上椅上坐滿了人。 “學長你們難道一開始就知道那群人會來,所以球場訓話才那么簡短嗎?” 陳勍搖晃手指:“我們不是先知。” “張致提說你什么話都會告訴他?!?/br> “那家伙是這么說的嗎?”他敲打床邊,“喂,張致提,明明就是你小子總是來探我口風,居然在他面前說我什么都會告訴你!” 張致提嬉皮笑臉:“學長,我說著玩的,學長怎么可能是大嘴巴呢?!?/br> “你以后別來問我功課!” “雪麗姐,我真不是那個意思?!?/br> 白雪麗冷冷瞥他,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我坐在陳勍書桌前玩電腦。去校門口打探消息的人跑回來,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情況怎么樣?” 打探的人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調(diào)勻呼吸,慢慢說:“警報解除!” 大家全都卸下重擔般或躺在床上,或癱在椅子里。 “布唐和那些人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讓整座學校的人為此提心吊膽?”我完全無法理解。 “對于那些過于重情義的混混來說,如果別人弄傷弄死自己的兄弟,他們是寧愿魚死網(wǎng)破,也絕不會放過對方?!?/br> 陳勍起身接了杯水,又坐回床邊。我問他:“那么說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么傳言?”劉止楊明知故問。 “就是說布唐過失殺人,把對方的兄弟弄死了的那個傳言?!?/br> “他并沒有殺害誰。沒有刻意,也沒有無意。純粹是誤會。只是謠言越傳越離譜,以至于最后變成‘過失殺人’。這件事在當時二年級的我們當中曾經(jīng)熱議紛紛呢。為了平息學生家長的不安,學校給他停學一年的處分。當然他也受了重傷,好幾次送進ICU,住了一年的樣子,為此休學了一年。” “他們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我苦笑。 “不是為了地盤,就是為了女人。混混不都是這樣?”陳勍攤開雙手?!熬唧w什么原因除了事件當事人,沒有人知道?!?/br> “布唐不是混混?!币恢弊谂赃叺陌籽惣m正。 我吃驚問:“這里是男生宿舍,學姐你怎么進來的?” “你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嗎?”她朝我射來冰冷的眼神,“我是宿舍管理員代理。” “每天都被她煩死了?!标悇桶阉旁谧郎?,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