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什么話？”布唐一頭霧水，反問。

    這才發(fā)現(xiàn)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米拉對我提出的“威脅”，連連搖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br>
    “我去玩游戲。不和你們聊了?！辈继品畔率稚系牟途?，逃離收尾工作。

    莫嵐和康苗苗放下餐具，也去看張致提和高聞的游戲比賽，老媽和岑娜娜正在餐廳收拾，廚房里只有我和米拉。我往餐具上擠上一點洗潔劑，打開水龍頭任由清水落在水池里，濺出水花飛到手臂上。

    “你有和他聯(lián)系嗎？”我拿著洗碗棉擦洗餐碟，不經(jīng)意問。

    她接過洗好的碟子用白棉布擦拭水漬，聽我這樣問，不禁反問：“他？你說楊辰嗎？”米拉搖搖頭，理所當然地：“怎么可能聯(lián)系他呢？我沒有他的電話，就算有也不會聯(lián)系的，畢竟他和允庭兒在一起?！?/br>
    “你徹底放棄了？”

    “就如你所說，我可能真的是把感恩、仰慕誤解成了喜歡吧?！?/br>
    “沒關(guān)系，新的不去舊的不來?！蔽倚Φ?。

    米拉抬頭，難以理解我的思路，“什么跟什么啊?！?/br>
    “高中生活才開始呢，你只要不再輕易對人說什么‘不要再和你說話’這一類的就行了?！?/br>
    “那是事實?！彼拖骂^，一圈又一圈擦拭手里的碗。

    我一把抓住她拿白棉布的手，阻止她再度消極：“我不知道你遇到過什么樣不開心的經(jīng)歷，從今往后，我保證你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br>
    “保證、約定這種東西，從小我就不相信。所有的約定最后都會變得一文不值。你并不了解我，不要輕易做出保證。也不要輕易對別人作保證。信用度很容易降低。”

    我聽得一愣一愣，不明白米拉到底要表達的意思，“算了?！?/br>
    “你看吧?！彼靡獾刂钢?，“只是隨便試探一下，你就輕易放棄了?！?/br>
    “我實在弄不懂你?！蔽矣谜从邢礉崉┡菽氖肿ヮ^，被米拉抓住。

    “你手很臟誒，不要亂抓。”

    微涼而明媚的陽光極輕盈穿透玻璃，照射進廚房里，整間屋子都亮起來。薄紗般柔軟的風(fēng)吹拂米拉烏黑的長發(fā)。

    “碗筷都洗完了嗎？”老媽站在廚房門口問。岑娜娜憤恨望著米拉。

    我急忙收回思緒，胡亂抓起旁邊的抹布擦掉手上的水：“洗完了。”

    米拉無事人般，微微一笑：“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了，你們都去客廳玩吧，剩下的我來?！崩蠇屪哌^來把我和米拉推出廚房，“我要開始烤餅干了，三十分鐘后出爐，等著吧！”

    一聽說烤餅干，耳尖的莫嵐跑過來：“阿姨，你能教我嗎？我想學(xué)～”

    “好啊?！?/br>
    康苗苗和岑娜娜也要參與。唯獨米拉只是笑，站在一旁，看莫嵐、康苗苗和岑娜娜團團圍住老媽請求烘焙教學(xué)。

    我和高聞玩一對一街頭籃球，在游戲里我揮手攔斷，搶過他的球扔到籃筐里，正慶祝自己得了兩分，回頭發(fā)現(xiàn)米拉坐在旁邊。

    “你沒和她們一起學(xué)烘焙？”凌湍問。

    米拉笑笑，搖搖頭。

    “和我一起玩吧，很有意思。”高聞提議。

    她問：“有什么好玩的？”

    “嗯，有體育，競速，F(xiàn)PS射擊的。你要玩什么？”我拿起遙控回到主頁面，讓她選擇。

    “射擊吧。”米拉指著屏幕上的一款游戲，拿起cao作手柄盤腿坐在團墊上。

    我和布唐坐在沙發(fā)上饒有興致地看他們倆玩，偶爾跟張致提，凌湍交流游戲觀感，高聞時不時爆粗口發(fā)泄作戰(zhàn)失敗，米拉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跟著一起爆粗。廚房里傳來一陣陣歡笑，和我們這邊氣氛完全不一樣。

    “拉米，你完全被高聞同化了?！蔽艺f。

    “怎么了？”

    “你剛才學(xué)了一句粗口?！?/br>
    米拉睜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著我，不可思議問：“真的嗎？”她捂住臉，“怎么辦～怎么辦～我要變成高聞那樣子了～”

    “沒關(guān)系啦，我們不會在意的?！蔽倚χf。

    “可是、可是……”

    “都說了沒關(guān)系，只要你別再和高聞接觸，就不會傳染到他的壞習(xí)慣?！?/br>
    我故意看著高聞?wù)f，米拉放下游戲手柄，生怕沾染到細菌般躲開高聞，坐到我旁邊，緊緊抱住抱枕。

    “喂，陸生你……！”高聞氣得臉紅脖子粗，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下去。

    莫嵐端著一盤剛出爐的餅干走過來，“你們在聊什么？”

    “沒什么。”高聞賭氣扭過頭，和凌湍玩游戲。

    “米拉你怎么又決定來玩了？”她把餅干遞到米拉面前，米拉拿了一塊放進嘴里。

    “好吃！”米拉吃完一塊又拿一塊。

    布唐主動說：“給我一塊。”莫嵐索性把碟子給他。

    “米拉你還沒回答我話呢。”

    米拉看了莫嵐一眼，沉默不語。

    “是我硬叫她來的。”布唐鄭重地盯著莫嵐，“我打電話叫她來的?！彼种刂貜?fù)一遍。

    看莫嵐的樣子，應(yīng)該覺得布唐腦子有病吧，她轉(zhuǎn)身去找康苗苗：“苗苗，我要吃巧克力味的?！?/br>
    氣氛有些僵，我擠到高聞凌湍中間，“你干嘛陸生，走開。你不是嫌我有壞習(xí)慣嗎，離我遠點！”

    我厚臉皮摟住他肩膀：“開玩笑的，不要當真嘛。”

    “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

    “誒？就走嗎？吃完晚飯再回去吧?！蔽壹泵φ酒饋怼?/br>
    米拉不顧我挽留，拿起背包往玄關(guān)走。布唐緊跟在后。

    老媽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就走了？留下吃晚飯再走嘛。”

    “謝謝阿姨，我要先回去了?！泵桌χ床怀鲂θ荼澈箅[藏的秘密。

    “那路上小心，到家了給陸生發(fā)個信息?！?/br>
    “好?！贝蜷_門，轉(zhuǎn)身走出去。布唐寬慰道：“我會送她到家的。先走了?！?/br>
    防盜門在眼前慢慢合攏，鎖上。

    晚上送走張致提一行人，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書，老媽從屋外進來，坐在床邊，“你爸明天請了假，打算陪你出去玩。今天早點睡，明天早起?！?/br>
    “去哪里？”

    “去澳洲。三天四夜，怎么樣，開心嗎？”

    老媽見我發(fā)呆，手隔著被褥搭在我膝蓋上，“那個叫米拉的女生，似乎有很多心事。”

    “有很多心事？”我詫異，老媽只是見她一次，也沒說上幾句話，就輕易判斷人家過得好不好。

    “你一定在想我第一次見她，怎么就認為她不開心。人吶，看她開不開心，看她的眉眼之間就知道。等你進入社會，工作之后，閱歷多了，自然就能明白?！?/br>
    “那你知道為什么不開心嗎？”

    “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去給人算命！好了，早點睡吧?！?/br>
    等老媽出去，我走到陽臺上，對面的建筑稀稀拉拉亮著燈，霧氣越來越濃，燈光穿透薄霧，被擴散得四分五裂。

    第22章 22

    當天打電話向白雪麗請了四天假，第二天和爸媽一起乘飛機去澳洲。

    在澳洲的三天四夜，不是陪著老媽到處買買逛逛，就是和老爸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