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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告訴我,你喜歡楊辰,當(dāng)時我震驚了。我一直坐在你旁邊,卻一點沒看出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連這種事都愿意告訴我,那表示你開始有把我當(dāng)朋友了。我很開心。當(dāng)你家出事的那個雨夜,你打電話向我求救,我才真的發(fā)現(xiàn),我想要待在你身邊,成為你的依靠。米拉,請你不要再隱藏自己的心思了,有什么話盡管和我說吧?;蛟S有些事我不能做到感同身受,至少可以替你分擔(dān)一些?!?/br> 米拉擦掉快要流出眼眶的淚,笑著說:“我會努力的?!?/br> “所以,我們不要再在意那些事了。如果有什么問題,一定先來找我!”腦子里晃過布唐的臉,“……也不要去找布唐商量?!?/br> 一旦說出和布唐有關(guān)的事,米拉的態(tài)度會立馬變化。說出這句話,我就后悔了。米拉什么也沒說,溫柔擦掉我臉上的雨水,說著“BYE-BYE”,鉆進(jìn)一輛公交車,隔著掛滿雨滴的玻璃和我揮手。 ○ 回到KTV,我和岑娜娜兩人站在走廊里。各種歌聲伴隨音樂鉆出門縫,一名服務(wù)生推著裝滿水果飲料的推車經(jīng)過我們兩身邊,進(jìn)入前面一間包廂。岑娜娜仰起頭,涂了睫毛膏的眼睛不停眨巴。 “你在洗手間時,對米拉說了什么?” 岑娜娜老老實實說:“就說了明天是你生日。米拉知道后,說要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怎么樣,是不是該感謝我呢?” “再沒有其他的?” “沒有了?!彼p松回道,“?。∥疫€說每年生日你都會和家人過。就這些?!?/br> 她見我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走進(jìn)包廂。 我靠在墻上,拿出手機翻看剛才煙火大會上拍的照片。米拉看到一朵美麗絢爛的煙花,開心地轉(zhuǎn)過臉叫我看。我答應(yīng)她刪掉,實際上并沒有刪。我把照片設(shè)置為待機畫面,想要時刻看到米拉的笑臉。 張致提和凌湍要在九點半前回去,他們向李老師請假沒去晚自習(xí),現(xiàn)在必須在查寢之前趕回宿舍,要不然連洗澡用的熱水都沒有了。我們一直玩到九點才開始收拾東西各自回家。 等車的時候,氣溫越來越低,雨水凝結(jié)成六角冰晶,天空里開始飄起小雪。 “下雪了!米拉的愿望成真了!”莫嵐和康苗苗抬頭感嘆。 高聞望著空中弱小的雪花,若有所思。 所有人一個個離開了。我還坐在候車椅上一動不動。寒風(fēng)一點一點帶走身體的熱度,寒冷讓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我想要米拉開心。想要她不再有悲觀的想法,我知道要讓這有所改變,就得一步一步循序漸進(jìn)。如果逼得太緊,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反感。 我希望她能幸福。而我能做到的,就只有“用一生去保證她的幸?!?。 我從書包里拿出米拉送的“愿望使用券”,捏在手心,仿佛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第37章 37 我蜷縮在溫暖的被子里,正做著美夢。 一望無際的河灘上,青草茵茵遍地,顏色各異的野花點綴其中,頭頂?shù)奶炜毡蝗饲逑催^般干凈透明的藍(lán),藍(lán)得令人身心放松,張開雙手倒在草地里。 鳥兒從遠(yuǎn)處飛來,在空中飛來飛去,或者停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梳理羽毛。油光發(fā)亮的麻色羽毛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芒。 “陸生~” 我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尋思著會不會是米拉的聲音,四處觀望,周圍的景致忽而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向上蒸騰的白氣,擁擠推搡匯聚成阻礙視線的白霧。氣溫驟降,冷得我全身哆嗦,呼出的都是白色氣體。霧黏在我的頭發(fā)上,衣服上,寒冷鉆進(jìn)骨子里。我依然尋找米拉的身影,腳步蹣跚,穿過白霧,大聲叫喊她的名字。 我急得淚流下來,也不在乎會不會有人看到嘲笑,雙腿在蓋過腳踝的草叢里踉蹌,凝結(jié)的水珠滑過葉脈打濕我的褲腳。 “陸生?陸生!” 老媽使勁把我搖醒,我慢慢睜開眼,看到她擔(dān)憂的臉。 “做噩夢了?” 我感覺臉上潮濕,用手一摸發(fā)現(xiàn)是淚痕。沒有向老媽解釋,起身下床穿衣服。 老媽沒再多問,留我在臥室里。 怎么會做那種奇怪的夢?我穿好襪子,順手拿起手機,看到兩條信息,是米拉發(fā)過來的: -「陸生,圣誕快樂!今天下雪了,盡管只是薄薄得一層,我也心滿意足了?!?/br> -「陸生,生日快樂!希望你天天開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哈哈哈?!?/br> 想到剛才那個夢,我撥出連接米拉的號碼。 “米拉,今天你方便出來嗎?” “你今天不要練習(xí)嗎?”她似乎想起來下雪的事,“天氣這么糟糕,校隊不用練習(xí)吧?可是你今天生日,不用陪家人過嗎?” “米拉,我想見你?!蔽易ゾo電話,壓抑內(nèi)心的焦灼,重復(fù)一遍:“我想見你!” 米拉掛斷電話之前,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我們約好去常去的那家甜點店見面。和老媽說了“中午不回來”后,身影消失在門后。 小區(qū)里的植物覆蓋上一層積雪,地上只有挨近花壇邊沿的一小塊地方殘留雪的痕跡,主道上的雪都被小區(qū)戶主進(jìn)進(jìn)出出的腳步和車輪碾碎,變成一條或一小灘碎渣和積水。 這不是米拉期望看到的景象。 四十多分鐘后,我來到約定的甜點店,米拉已經(jīng)坐在老地方,她正在低頭看書。 ○ 點好飲料和蛋糕,我窩在軟軟的沙發(fā)里看著米拉。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栗色薔薇花燈芯絨連衣裙,細(xì)碎的黑長發(fā)分成兩股辮子,用和連衣裙上的薔薇花同色系的發(fā)帶扎成麻花辮。放在旁邊,她拿著攪拌勺沿咖啡杯壁一圈又一圈緩慢的攪拌著,眼睛低垂,盯著繞成旋渦的咖啡。 “你不是喜歡白開水嗎?怎么點了咖啡?” 米拉抬起臉,露出標(biāo)志性梨渦,“偶爾換下口味?!彼似鹂Х群攘艘豢?,從書包里翻出一只包裝精美的盒子。 “送給你的?!?/br> 我接過盒子,一邊拆一邊說:“愿望券我還沒用完呢?!贝蜷_盒蓋,一只黑白色電子手表靜靜躺著,“這……你完全不用送的?!?/br> “這是‘紀(jì)念’。讓它紀(jì)念我們一起度過的時間?!?/br> 米拉翻開,把銀杏葉書簽舉到面前:“之前你說每張書簽都有不同的含義,都有什么含義?” 我戴好手表,喝了一口奶茶:“這個……說出來有點難為情?!?/br>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所以不管說出多難以啟齒的話我都不會起雞皮疙瘩?!?/br> “我說你也太厚臉皮了吧!” 我就這樣把話題轉(zhuǎn)移了。米拉也不勉強,低頭繼續(xù)看。兩個人坐在溫暖的屋子里,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互不打擾。我望著落地窗外,雪又開始下起來,冬青叢墨綠色的葉子上落滿雪花,原本被人踩掉的積雪在烏灰色水泥地面慢慢恢復(fù)原狀,掩蓋原來骯臟的的模樣。 我想起來早上做的噩夢,猶豫要不要告訴米拉,她把收進(jìn)包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