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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更是他的拿手絕活兒。身輕如燕,健步如飛。他當(dāng)初得了方法后,練了好幾年才能行走于墻上。 然而,他的外甥女教他大吃一驚。 第一天上,他打算教阿蕓一套拳法。他當(dāng)著阿蕓的面,慢慢打了一遍。他看看阿蕓的神色,待要一步一步分解給阿蕓看,然而阿蕓卻照著他剛才的動作,從頭到尾打了一遍。 那起勢,那動作,那收手,行云流水,儼然一派宗師風(fēng)范。 薛裕瞠目結(jié)舌,良久方問:“阿蕓,你以前見過別人使這拳法?”不應(yīng)該啊,那高手不是說秘不外傳么? 謝凌云老實(shí)搖頭:“沒有?!边@套拳法破綻極多,也只能對付那些絲毫不會武藝的人?!贿^,若有內(nèi)力在身,再粗淺的外家功夫也會顯出巨大的威力來。 薛裕更驚訝了,喃聲道:“我沒猜錯,果真是天才?!碧焐窳?,又能過目不忘。他以前真沒看出來。 “舅舅?” 薛?;剡^神來:“嗯,你再練一練?!彼煤赛c(diǎn)水冷靜一下。 謝凌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試著將拳法中的漏洞修改一下,彌補(bǔ)不足。 薛裕再次回來時,見外甥女還在老老實(shí)實(shí)地打拳,他甚是滿意,咳了一聲,說道:“阿蕓,過來,歇一歇吧!” 謝凌云收拳,靜靜地站在一邊。 薛裕打量著外甥女,無法忽視心里的怪異之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阿蕓在打拳的時候,臉上似乎發(fā)著光。他忽的生出一個念頭來:這孩子其實(shí)很喜歡武功吧? 他有些莫名的自得,又有點(diǎn)欣慰。 估摸著阿蕓歇的差不多了,他才讓她繼續(xù)練習(xí)。他本以為在她回謝家之前,她未必能學(xué)好這拳法的一半兒。可是,沒想到她在第一天就學(xué)了七七八八。 對教學(xué)進(jìn)度嚴(yán)重估計失誤的薛裕在第二日上,換了教學(xué)內(nèi)容。他讓下人準(zhǔn)備了一個巨大的篾筐,那篾筐口大而淺,篾筐里松松堆滿了稻草。 一身短打的謝凌云不解地看向舅舅:“舅舅,這是做什么?” 莫非是要她揀稻草培養(yǎng)耐心?或者是拿稻草人當(dāng)靶子學(xué)習(xí)射箭?可這稻草人得現(xiàn)扎吧?來得及么? 薛裕神秘地道:“舅舅打算教你輕功?!?/br> “輕功?”謝凌云聽到熟悉的名詞,一顆心砰砰直跳,“是千里飛行么?” 薛裕一噎,果斷搖頭:“不是,真千里飛行的,那是神仙。咱們就是凡人,能跳能躍,能上樹能翻墻就行?!?/br> “哦,哦哦?!敝x凌云道,“那舅舅教我吧?!?/br> 薛裕教輕功的方法,很獨(dú)特,至少謝凌云之前沒聽過。 謝凌云看見舅舅提腳躍上篾筐的邊兒上,踩著篾筐的邊沿。篾筐晃動,卻不會翻倒。她越看越覺得詫異,篾筐中盛滿稻草,按說踩一腳篾筐的邊沿,就會直接將其踩翻。但是她英武健壯的舅舅踩在篾筐邊沿上,那篾筐竟穩(wěn)穩(wěn)的,雖然劇烈晃動,但始終不曾翻倒。 薛裕在篾筐邊沿走了幾個來回,這才跳將下來,對外甥女道:“這就是那高手教的練輕功的法子。舅舅一開始,常踩翻篾筐,小腿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過了好久才摸出了些門道,踩篾筐而不倒。現(xiàn)在輕輕松松能躍上五尺高的院墻,有時候六尺高的也沒問題?!?/br> 謝凌云點(diǎn)頭:“原來如此?!贝髢?nèi)高手竟然是這樣練輕功的么?她學(xué)的一直都是先從內(nèi)功練起啊。她看向舅舅:“舅舅,內(nèi)功怎么練?” “什么?”薛裕愣了愣,“內(nèi)功?”他想了一想,才道:“聽說過內(nèi)功,不過舅舅沒見過。大約練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吧?!?/br> 見外甥女面色凝重,薛裕又續(xù)道:“誒,你若是怕疼……算了,要不,你先別練這個了吧?這本來就是疼,才能長記性,才能琢磨出法子,身體自然而然越來越輕……” 謝凌云道:“那我試一試?!彼f著躍上篾筐的邊沿。可惜,剛一站穩(wěn),篾筐承受她的重量,直接翻了,打在她小腿上,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薛裕忙道:“阿蕓,你別練這個了?!彼灿悬c(diǎn)后悔,他不該這么著急的。阿蕓再聰明,可畢竟沒接觸過武藝是不是?貿(mào)然教她輕功,這不是為難她么? 謝凌云笑一笑:“我沒事。”她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將篾筐放好,又重新將散落在地的稻草放進(jìn)去,準(zhǔn)備好后,才提起跳上了篾筐邊兒。 這一回,她動作很穩(wěn),在篾筐的邊沿上走動,由慢及快。 薛??吹么袅?,他外甥女到底是身子輕,在篾筐邊緣上走得如同在平地一般,且速度快得驚人。他初時還能看清她的動作,再后來,他只看到一團(tuán)絳云在不停地游走。 “真,天生……神力……”薛裕喃聲道。他知道他不該說神力,這跟力氣大小沒關(guān)系。可是他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形容來。 謝凌云走了幾圈后,停了下來,她躍下篾筐,含笑看著舅舅:“舅舅?你看怎么樣?” 薛裕愣了半晌,才道:“好,很好。” “那,我這算會輕功了?”謝凌云側(cè)了頭。 薛裕搖頭:“不能算。你跳一下我看看?!?/br> 謝凌云依言往上跳了一下:“怎樣?” 薛裕呆了呆,輕聲道:“你先多練練吧!”不成,當(dāng)初那高手教他的,在阿蕓這兒行不通。阿蕓許是天生力氣大。他當(dāng)初覺得很難的事情,在她這兒變得這么容易,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了。 謝凌云覺得好玩兒,就按照舅舅所說,在篾筐上行走。她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讓舅舅懷疑人生了。 后幾日,她跟著舅舅打拳舞劍,或是練輕功,甚是有趣。 然而這種日子并不長久。五月十八是祖母衛(wèi)氏的生辰,爹爹謝律在五月十六便遣人駕了馬車接她回去。 謝凌云固然喜歡在舅舅家時的生活,但是她對父母家人也頗為思念,更何況祖母壽辰,不可不回。是以她辭別舅舅舅母,回家去了。 十多天不見,爹爹阿娘以至于謝蕙和讓兒,都對她極是親熱。謝蕙甚至說道:“阿蕓,你這才去了十幾天,我還以為你去了很久呢?!?/br> 謝凌云笑道:“是挺久,jiejie沒去可惜了。舅舅教我練武呢?!?/br> “練武?” 謝凌云點(diǎn)頭:“是啊。他的武功可厲害了。”若是能暗暗地將她會的,也教給舅舅一些,就好了。 謝蕙掩唇而笑,不置可否。 謝凌云本來也只是想讓旁人知道她學(xué)了武藝,目的達(dá)到,就不再多提。她們說起祖母壽辰的事情,說到來客,謝蕙紅了臉。 “jiejie?”謝凌云福至心靈,“姐夫也會來?” 謝蕙大羞,輕輕捶了meimei一拳,低聲道:“定了親,老太太生辰,唐家肯定要有表示。不止是他,孫家、藺家應(yīng)該也會來?!?/br> “哦,那不是熱鬧得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