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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哼兩句。 這輩子,她成了官家小姐,跟著寧夫子學規(guī)矩的同時,對音樂也有涉獵。但是她前世在天辰派聽過的曲子,這一世卻是再也沒有聽過。 她知道兩世的相同點其實很少。初時她還想過找?guī)熓鍒蟪穑髞磉@念頭漸漸淡了。 這里沒有天辰派,沒有師叔,沒有江湖。 可是,就在方才,她竟然聽到了熟悉的調(diào)子!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з^)-☆么么噠~(^з^)-☆么么噠~(^з^)-☆愛你們。 這章很肥啊←_← 話說這意外,都是我看過的! 今天循環(huán)聽一首老歌,邊聽邊唱。聽到“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時,總?cè)滩蛔〕伞澳憧催h山含笑半步顛”,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第53章 秘密 是小師叔?! 謝凌云心中一凜, 忽的生出一個念頭來:是不是他也到了這里?然而她心里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怎么可能?她是被小師叔打死了, 才會投胎轉(zhuǎn)世來到此地。小師叔可是活得好好的, 師父沒了,整個天辰派再沒人是他的對手, 他又怎么會死? 他既然活著, 就不會同她一般, 來到此地啊。 但是這調(diào)子,這調(diào)子她活了兩輩子, 也只聽他一人吹過。 說真的, 她很想知道閣樓里的吹奏者究竟是誰。 咬了咬牙, 謝凌云取出一塊綠色的綢帕, 用以遮面,她又從地面上撿了一根枯枝,縱身而起,向閣樓飛去。 ——她暗暗思忖,若那人真是小師叔, 跟她同樣的情形,她未必會是他的對手。但這十來年, 她勤練內(nèi)力和輕功, 又生出了防備之心。即便不敵,也總能逃脫。不會再像上輩子那般被他一掌打死。 她不能連累家人,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容貌。 謝凌云在閣樓外站定,慢慢靠近笛聲所在地。 然而此刻笛子的曲調(diào)早就變了,不再是她熟悉的調(diào)子, 而是一首陌生的曲調(diào)。 那幾句熟悉的、讓她心神不定的調(diào)子,仿佛只是她的幻聽。 謝凌云提高警惕、靜靜聽著,但是直到笛聲停止,吹奏者似乎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這讓她詫異而不安,又覺得很不對勁兒。 如果是小師叔,恐怕早就察覺到了她在外面。她也不會這樣好端端站著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短短數(shù)息間,她心里已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或許是她想多了,那個人好生生活著,又怎么會在這兒? 而且她已投胎轉(zhuǎn)世,容貌與上輩子并不完全相同,只怕她現(xiàn)下真站在了小師叔面前,他也認不出她,那她還擔憂什么呢? 謝凌云猶豫了一下,心想,是與不是,總要看一眼。 她正要上前敲門,門卻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謝凌云一怔,抬起頭,看向眼前人:“小……蘇鄴?” 她不聰明,但是記憶力極佳。從門內(nèi)出來的人,身形清瘦,衣飾華貴,唇紅齒白,眉目含笑,不是那次在湖邊見到的蘇鄴,又是誰? 怎么蘇鄴躲在這里?難道那調(diào)子是他吹出來的?他又是從哪里學來的? 老實說,跟蘇鄴接觸過一回,蘇鄴的感覺跟小師叔完全不同。 謝凌云看到蘇鄴愣了一愣,臉一點點紅了。她有點想笑,心說,若是小師叔,可不會這樣輕易的臉紅。 “姑……娘……,你怎么會來這里?”蘇鄴有些慌亂,“詩會是在園子里?!?/br> 謝凌云笑了一笑,方才的種種不安情緒淡去了大半,她將樹枝藏于身后,輕聲道:“我是循著笛聲來的,方才笛子是你吹的嗎?” “謝……謝姑娘?”面前的少女用巾帕遮面,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美麗的眼睛,蘇鄴聽聲音覺得像是那個怪異的少女,又有點不敢相信。 謝凌云不答,繼續(xù)問道:“是你吹的嗎?能不能再吹一遍給我聽?這個調(diào)子,你是從哪里學會的?誰教你的?”她說著輕聲哼唱了兩句,是她最熟悉的,也是蘇鄴吹過的。 她想,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小師叔,但是不敢保證這個人跟小師叔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件事,我沒有說出去?!碧K鄴忽然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謝凌云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他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兒。她忍不住笑了,漫不經(jīng)心,點一點頭,順口說道,“那今天的事,你也別說出去?!?/br> “好,我不會告訴別人?!碧K鄴立刻接口道,這才又道,“你喜歡那曲子?我胡亂吹的……” 謝凌云詫異:“沒人教你?你自己吹的?” “對啊,君子以琴抒情,這笛子本來就是吹著玩兒的。你……很喜歡?”蘇鄴小心問著。 謝凌云下意識搖頭:“那倒沒有?!?/br> 不是她喜歡這曲子,喜歡這曲子的是跟她有血海深仇的人。胡亂吹的?不是學的? 蘇鄴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你方才要我吹給你聽,是不是?” “啊?是,我是這么說的?!敝x凌云回過神來,應(yīng)道,“你要吹嗎?那你吹吧。” 笛聲忽的響起,謝凌云呆了一呆,前面這一部分很像,幾乎一模一樣,后面的和記憶中并不相同。她聽著聽著,只覺得心里一陣陣難受。她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么,在天辰派的日子,一點點在心頭浮現(xiàn)。 明明那時候不是很快樂,怎么現(xiàn)下回想起來,心一抽一抽地疼呢? 笛聲停止,蘇鄴輕聲問道:“謝姑娘,你怎么了?” 雖然她遮著面容,可是他能看出來,她好像忽然不開心了。她為什么不開心? 他心下惴惴:“是我吹的不好?” 謝凌云搖頭:“不是啊,你吹的很好?!?/br> 她知道的,不是同一首曲子,相似的只有那一點。就像是這輩子和上輩子,很多東西都不一樣,相似的只有一點。 別說蘇鄴是胡亂吹的,即使是真的有人教了他,跟小師叔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一樣的,就是不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希望小師叔就在她面前,她可以拼盡全力去報仇。也可以用十年、二十年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 “那為什么不高興?”蘇鄴問道。 謝凌云奇怪地看了蘇鄴一眼:“我沒有不高興啊。”被人看出不高興,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思及此,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直接問道:“你怎么看出我是謝姑娘?” 她的臉上不是用綢帕遮著的嗎?這綢帕挺厚實啊。至少比朦朦朧朧的冪籬,厚實多了。 “我……”蘇鄴臉色一紅,不知該怎么回答。 偏偏謝凌云還在繼續(xù)追問:“說嘛,到底怎么看出來的?”是不是只有穿了夜行衣,全身上下黑乎乎的,包裹得嚴嚴實實,才能看不出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