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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街上人多,馬車在街上也難行。所以,在謝凌云的打算里,是他們乘馬車出門,將馬車先停在別院,他們再步行賞燈。 ——那別院就是豫章長公主所贈的院落。謝凌云知道方向位置,還沒去看過。 謝凌云看看謝懷良,想了一想,說道:“七哥,我送你個荷包吧!” “什么?!”謝懷良愣住了,“荷包么?” 謝凌云認(rèn)真點(diǎn)頭:“對啊?!?/br> 謝懷良呆了呆,荷包這東西有些曖昧,有些纏綿,他長這么大,除了針線房的人,還沒人給他做過荷包。不過小堂妹是meimei,meimei給兄長做針線,也說的過去。 只是謝懷良難以想象小堂妹做荷包的樣子,她做出來的荷包,也不知會是何等的猙獰! 他壯壯膽子,說道:“什么樣子的?” 謝凌云粲然一笑,當(dāng)即從袖中取出,獻(xiàn)寶般遞給謝懷良:“你瞧,這還有竹紋呢。” 謝懷良接過手中,瞧了一瞧,松了口氣。坦白說,不嚇人,不過做工樣式都極簡單,竹紋也很簡潔。謝懷良倒是很滿意,這般簡單隨意,才是男子佩戴的嘛!何況是小堂妹做的。他更該珍惜。 他自小被嫡母充作嫡子教養(yǎng),直到嫡母再次生下兒子,他身份尷尬,近幾年也鮮少感受到被關(guān)心。 他捏著荷包,心里一軟,輕聲道:“多謝,我很喜歡。特意給我做的?” 他何德何能…… 謝凌云感到歡喜:“是嗎?你果真喜歡?吶,我這幾日做了好幾個,給我爹爹,給我阿娘……就是我阿娘不喜歡……” 謝懷良手抖了一抖,所以說是做了好幾個,附帶給他一個? 好吧,至少還記得他。不過,他仍是詫異:“幾日做了幾個?” 不都說姑娘家做香囊繡袋,要花很多功夫嗎?挑材料,挑顏色,挑樣式,還得繡花紋……小堂妹功夫厲害,繡工也這般嫻熟? 當(dāng)真是了得! 謝凌云道:“也沒幾個。你要是想要,我再給你做?!?/br> 她對這個堂哥印象很好。而且對方陪她出門看花燈,她也覺得麻煩了他。要是他喜歡,她可以多做幾個,不費(fèi)事。 而且她覺得不算很難啊,除了第一個花的時候多些,剩下的套路熟了,越做越順手,她還想再做幾個呢。 謝懷良不再說話了,將荷包墜于腰間。嗯,不錯,跟他衣衫挺配。 街上挺熱鬧的,馬車行駛的不快,在別院停下后,謝凌云下車進(jìn)府,招呼謝懷良也進(jìn)去。 謝懷良詫異:“這是什么地方?” 他心念微動,下意識以為是當(dāng)日堂兄謝懷信養(yǎng)外室的地方。那也算是謝家的產(chǎn)業(yè)了吧。只是沒想到,謝懷信這般闊氣,養(yǎng)外室的宅子都這般不俗。 看這宅院甚大,而且建筑古樸大方,院落整潔,除了看門的仆人,再無旁人。 謝懷良感嘆,果真是好所在。 謝凌云也在打量,見院子寬敞,暗想,這是個練武功的好所在。當(dāng)然,她今日主要手是來寄放馬車的,匆匆看視過后,她就提議離去了。 謝懷良自然無異議,緊緊跟在她身邊。 街上人流涌動,花燈如潮,謝懷良雖然知道她厲害,用不著自己保護(hù),但還是下意識想護(hù)著她。畢竟他沒忘他今日出來的目的。 謝凌云戴著冪籬,專挑人少的地方走??椿?,猜燈謎,頗覺有趣。 只是,她有一點(diǎn)后悔,早知道她該換作男裝,涂黑面孔出來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冪籬雖然麻煩些,可是影響不了她的視線。 她看到前面圍了不少人,“猜燈謎送花燈”幾個字在燈下頗為顯眼。 謝凌云笑一笑,說道:“七哥,你等一等。等我贏了花燈,就送你?!?/br> 謝懷良嘴角一抽,心說,這話該我說吧?他道:“我來吧?!?/br> 兩人走進(jìn)人群,這時正有人在燈謎。圍觀的人群,顯然是在看他猜。 謝凌云也饒有興趣,想湊熱鬧。 那人大聲道:“這我知道,是當(dāng)歸!是當(dāng)歸!” 這聲音甚是熟悉,謝凌云下意識看向那人,愣了一愣,就往謝懷良身后躲。 然而那人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露齒一笑,竟朝他們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з^)-☆么么噠~(^з^)-☆么么噠~(^з^)-☆可能還有一更? 第84章 荷包 謝凌云暗說不好, 難不成他也認(rèn)出了她? 她如今戴著冪籬,穿著女裝,還是在夜間燈下,他竟也認(rèn)得出她? 一個個的, 都眼神了得??! 那人越走越近,謝凌云一顆心砰砰直跳,心想, 打死也不承認(rèn)自己是薛壯士,就說他認(rèn)錯人了。 “謝老弟, 你也在這里啊?”那人開口了。 謝凌云呆了一呆,謝老弟?不是喊她么? 卻聽謝懷良答道:“王兄, 好巧啊, 竟在此地碰見你。” “是啊,今日放假, 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沒想到竟看見你, 還真是緣分。我姑姑姑父可好?” 謝懷良笑道:“好,大伯和大伯母一切都好。”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謝凌云的大伯母王氏的娘家侄子, 京畿大營的偏將王銳。 王銳前些日子一直在軍營里, 接觸的也都是軍中同袍, 今日乍逢熟人,不免欣喜。他本來不善猜謎,磕磕絆絆猜出來幾個。如今看見了熟人, 就把燈謎拋到了一邊,來跟謝懷良打招呼。 謝懷良看到他也很意外,待要細(xì)談,忽然想起小堂妹來,他心里一慌,環(huán)視四周,見阿蕓竟然不知何時躲在了自己身后。 他又好氣又好笑,側(cè)身道:“阿蕓,你不要躲了?!?/br> 他心想,阿蕓真守規(guī)矩,見了陌生男子,就避在一旁。 王銳笑問:“這是誰?你私藏的佳人是不是?” 他可知道,上元節(jié)是幽會的好時候??上麤]相好,不然也帶著一起看花燈。 謝懷良肅然道:“不要胡說,這是我堂妹?!?/br> 皇上圣旨已下,他的堂妹阿蕓會入主東宮。想必王銳該知道這是誰了。 然而王銳卻只點(diǎn)一點(diǎn)頭:“堂妹啊……” 他有些失望,堂妹的話就算了,要是表妹,那肯定有貓膩。 他們在京畿大營,有時也會議論女人,他知道表哥表妹最是曖昧。 下一刻,謝懷良就對謝凌云介紹道:“阿蕓,這是王家表哥?!?/br> 謝凌云福了福身,細(xì)聲細(xì)氣:“表哥。” 王銳身子一抖,剛說表哥表妹曖昧,這就來了一個表妹? 因著這聲軟軟的表哥,他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像模像樣地還禮:“表妹好?!?/br> 就這多看的兩眼,教他覺得有點(diǎn)不大對勁兒,這個表妹是不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