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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性子改了,此事也淡了,也不是沒有回京的機會。 紀恒點了點頭:“此事還需與舅舅商量。” 英國公笑笑:“那是自然,放心吧,必然會給謝九小姐一個交代。” 紀恒皺眉,開口糾正:“不只是給謝小姐交代,也是給表妹交代。不能再縱容她了?!?/br> 英國公連連點頭:“是,是,確實如此?!?/br> 紀恒告辭離去。 英國公揉揉眉心,重重地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兒??! 他將長子——即孫婉柔的父親孫伯健喚來,要他好好約束女兒,禁足三月,打發(fā)她嫁的遠遠的。 孫伯健領(lǐng)命而去,將父親的話轉(zhuǎn)告妻子康氏。 康氏是續(xù)弦,膝下空虛,一直把孫伯健原配留下的子女視若己出。其中孫婉柔長的好看又受寵,她跟孫婉柔極為親近。知道女兒犯了什么事后,她驚怒交加。既暗恨女兒狠毒,又責怪女兒愚蠢。 在康氏看來,后宅之中,使些小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什么惡事。只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行?!敵蹙褪菓{借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成功嫁到英國公府的??上呐畠簩嵲谑翘苛?,連算計人都不會。既然不會,就老老實實待著吧,鬧什么幺蛾子。 這下好了吧?禁足三個月?還要遠嫁?這怎么行?禁足倒也罷了,就當是殺殺她的性子,可是絕對不能遠嫁啊。婉柔是嬌嬌女,家人捧在手里長大的,讓她嫁到遠處,父母親人都見不著面,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誰欺負她了,可該怎么辦? 康氏想了又想,悄聲懇求丈夫去向皇上求情,讓皇上給公公施壓,不能教婉柔真的遠嫁。 孫伯健詫異地看著自己妻子:“你糊涂了?還讓皇上施壓?這是叫皇上施壓的事兒?父親都發(fā)話了,太子也默許,這事兒沒轉(zhuǎn)圜的余地了。若是教皇上知道婉柔做了什么,那才是麻煩……” 康氏眼圈兒一紅:“我也是心疼她嘛……” 孫伯健比她年長十歲,向來老夫怕少妻,他對這個年輕的妻子頗為疼惜。看她柔弱的模樣,心里一軟,說道:“我知道你對好,可是,唉……”他嘆了口氣:“婉柔是被咱們給寵壞了……” 康氏亦嘆息,末了又懇切地道:“若有機會,還是試試吧。她年紀小,不懂事,改了就好了……” 孫伯健有些煩躁,他想妻子不明白,這不是改不改的事兒,婉柔這回做錯了,且錯的離譜。他硬著心腸,對康氏道:“這事兒你不要瞎摻合。她禁足時,你也別去看她。老爺子教她抄佛經(jīng),你找?guī)讉€厲害的嬤嬤看著她,不能再縱著她了!” 康氏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能點一點頭:“記下了。” 反正她求情也求過了,也算是盡力了。 孫婉柔當天就被禁足了。她初時還不知道祖父打算將她遠嫁之事,以為她的懲罰只有禁足。她理虧,就默默接受了??墒浅瓕懛鸾?jīng)時,她還是忍不住掉淚。 她還沒對謝蕓造成什么傷害呢,表哥就為謝蕓撐腰了,要她禁足三個月,三個月! 她回想著表哥說的話,委屈、難受,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將紙上的墨跡暈染開來。 她放下筆,嗚咽出聲。 孫婉柔被太子紀恒送回了英國公府,受孫婉柔指使的丫鬟櫻桃被朔平伯府的少夫人給帶走了。 少夫人久久不見自己的丫鬟,后聽說丫鬟心大,巴巴地往男客那邊跑,被人當成賊給關(guān)起來了。少夫人面色難堪,也不想久坐了,當即提出告辭。她自然不肯教這丫鬟壞她的名聲。 櫻桃被謝懷良給敲打過,知道該怎么向少夫人解釋今日的事情。——比起收人銀子,去害未來太子妃的名聲,還是想攀高枝靠近男客更容易讓少夫人接受。 至于謝懷信,忠靖侯大手一揮,讓下人先給他關(guān)了起來,尋思著待今日客人散去,再好好處置他。 丟人不能丟到外面。 申時左右,客人陸續(xù)散去。忠靖侯這才開始正式處置謝懷信,他叫了謝律夫婦過來,又對打算告辭離去的謝懷良道:“你就站在這兒!” 謝懷良只得留下。 謝律夫婦還不知出了什么事,惴惴不安。 忠靖侯看他們夫婦一眼,冷聲道:“真是教的好兒子?!?/br> 謝律與妻子對視一眼,齊道:“孩兒/兒媳惶恐。” 話音剛落,就有下人扭了謝懷信進來。 謝懷信剛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了。把他押送到存暉堂,祖父、父親都在,他想,他這回逃不了一頓打了。 他不禁心疼自己,短短半年,已經(jīng)被家法處置兩次了?這是要第三次了么?這回還不比前兩次,現(xiàn)在是夏天,穿的衣衫薄,這一棍子下去,他肯定就屁股開花了。再噼里啪啦一頓家法,他估計幾個月都不能下床了。 忠靖侯見他倒也乖覺,怒氣稍微退去一些,喝道:“你把你做的事兒,跟你爹娘說一說!” 薛氏眼皮直跳,身子晃了晃。她定了定神,才勉強站好。 謝懷信眼珠骨碌碌直轉(zhuǎn),再一次將事情挑挑揀揀說了。他將自己說的很無辜,說自己只是一時糊涂,都是孫婉柔使計害人,是她賄賂他,收買他。他沒有跟她同流合污…… 薛氏聽到孫婉柔教人試圖毀了阿蕓名聲,她低呼一聲,身子一晃,幾乎要跌倒。還是謝律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站好。 她害怕極了,還好沒成。若那人jian計得逞,那阿蕓的名聲不全毀了?不,毀的不止是阿蕓的名聲,還是阿蕓的命?。』噬咸蹛厶?,不可能教一個沒有清白名聲的姑娘嫁到東宮。那么等待阿蕓的是什么,是退婚?還是毒酒?或者是白綾? 還好還好,沒有出事。神天菩薩保佑,阿蕓還好好的。 一時之間,她恨極了那個孫小姐,對謝懷信,面上也沒有好顏色。 忠靖侯冷笑:“這時候還不老實?你以替她保存秘密為由,向她勒索一千金。你敢說沒有此事?” 兩人先時在那里互相揭短,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事情的原委他也猜了七七八八。 謝懷信動了動唇,強辯道:“是她污蔑!” 忠靖侯頗為失望,污蔑么?孫小姐承認了設(shè)計害人一事,卻聲稱謝懷信拿此事要挾她,要她出一千金。她沒有,只能以首飾相抵。 這些,忠靖侯并不懷疑。若非如此,他想象不出一個公府的小姐為何會將自己貼身的首飾,給予一個陌生男子。 忠靖侯嘆了口氣:“老五,你真是讓人失望。你莫不是忘了你姓謝?謝家兒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說有人想害你嫡妹,你竟然是去敲詐勒索、同流合污。難道說你meimei不好、謝家不好,你就能好了?你心里沒有謝家,那謝家也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br> 謝律悚然一驚,沒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