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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皇后的牌位請安時,謝凌云也在默默祈禱,母后啊母后,我不小心惹惱了你兒子,你一定要保佑他,早點高興起來。 紀恒跟她來往,一直都是依著她的感受,主動尋她說話。如今乍然別扭的冷淡,她還真的很不習(xí)慣。 她想,她還是喜歡紀恒眉眼含笑聲音輕柔跟她說話。 她既然決心要他高興,就充分表達她的意愿。從語言到行為,無處不透露著這一點。 她隨他去見石貴妃,端莊規(guī)矩又懂事。見五公主時,更儼然是一個合格的新嫂嫂。 紀恒悄然松一口氣,她在外面并沒出錯。在房里鬧,可以;在外面,他還是希望她能做一個合格的太子妃。 兩人回到東宮后,紀恒便讓東宮諸人拜見太子妃。 謝凌云提前學(xué)過如何應(yīng)對,又有紀恒在一旁,是以并未出錯。 她帶點得意看向紀恒,想得他兩句夸獎??上B一個眼神都欠奉,更別說稱贊她兩句了。 她在心里默默嘆一口氣,悶悶的,剛剛生出的一點好心情也沒了。 紀恒教宮人退下,與她一道進了內(nèi)殿后,卻并不與妻子說話,只隨手拿了本書,在案前翻看。 謝凌云心里琢磨著,他定是還為昨夜的事情介懷。罷罷罷,剛成親就這樣可不行。 ——至于為什么不行,她并不深想。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需得教紀恒開心起來,最好還能待她像之前一樣。像以前那樣,他看見她時,眼睛仿佛在發(fā)光。 于是,她輕手輕腳倒了杯熱茶,小心放到他跟前。 不過紀恒只瞥了一眼,繼續(xù)看書。 謝凌云眨眨眼,茶還熱氣騰騰呢,他都不多看一眼。 她干脆在他身邊坐了,一動不動,只盯著他看。 紀恒終是受不了了,他放下書:“有事?” 謝凌云搖頭,繼而又點頭:“我,給你捶捶腿吧?” 紀恒想起昨夜那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搖了搖頭:“不必了?!?/br> 謝凌云看他臉色似是更難看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忙道:“要不,我給你寫保證?” 紀恒垂眸:“行!” 這一聲,倒是干脆果斷。 他尋了筆墨紙硯,親自研墨。 謝凌云拿著筆,卻在犯難,這保證該怎么寫?總不能真寫一個月潮褪去,萬事都依他吧?這也太丟人了,而且也見不得了。 那就換個措辭,委婉一點?也不行,她想不出好替代的措辭,既能表達出她的意思,又能文雅一些,不讓人笑話。 “怎么?又反悔了?”紀恒眉目轉(zhuǎn)冷。 “沒有,沒有反悔?!敝x凌云連忙道。話說出口后,她又有些為難,“我不知道怎么寫啊……要不,你說,我寫?” 紀恒輕哼一聲:“一點誠意都沒有?!?/br> 謝凌云耷拉了腦袋:“好吧,我寫。” 咬咬牙,狠狠心,只當(dāng)筆下的人不是自己,她還真將那羞人的話給寫了出來,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閉眼,遞給紀恒:“給!” 紀恒扯了扯嘴角,心想,還真實誠。 不過,這實誠,他很喜歡。這可是證據(jù),得好好保存。 謝凌云紅著臉道:“紀恒,這不能給別人看?!?/br> “嗯,我知道。”紀恒心說,這肯定不能給別人看。這種閨房私話,他怎么會教旁人知曉? 待墨跡干掉后,紀恒將阿蕓的保證給收了起來,飲一口她遞來的茶,繼續(xù)看書。 謝凌云有點傻眼,保證都寫了,怎么他看起來并沒有高興一些? “你在看什么書?”她想了一會兒,試著搭訕。 紀恒將封皮亮給她看:“沒什么,一本前朝的舊書?!?/br> 謝凌云瞧一眼,這書她聽寧夫子提過一句,卻從來沒看過,也不知該怎么跟他討論。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地問:“好看么?” “還好。”紀恒答了一句,便又低下了頭。 這書他從九歲開始翻閱,閑著無事就拿來看看,看到上一句,心里自動能接上下一句,最適合發(fā)呆的時候看。 謝凌云感到很不習(xí)慣。以前跟她在一塊兒時,紀恒的視線都沒離開過她身上,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他在尋話題。可現(xiàn)在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唉,他肯定是被她給氣著了。 可是,昨夜,他態(tài)度還好啊。難道是因為今日被皇上誤會,觸動了他心里的不快? 唉,說來說去,還是她不好。 謝凌云試圖去談?wù)撈渌掝}:“紀恒,我今夜睡在哪里?” 她想,她這可不是沒話找話。這是她今晚要思考的問題。她月事提前,需要避諱,自然不能再跟他同寢。 紀恒面色一沉,掃了她一眼:“你說什么?”不等她回答,他又續(xù)了一句:“你想睡在哪里?” 謝凌云明顯察覺到他的不快似乎更重了。她苦著臉,巴巴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月事來了么?我阿娘說,這要避諱的?!?/br> 紀恒聽完她的解釋,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站起身,說道:“避諱的事情現(xiàn)在不急。我們昨日剛大婚,你就來了月事,讓人知道,該說不吉利了。甚至是找太醫(yī)給你診脈的事情,也得以后再議。你明白嗎?” 他不想讓別人以為這婚事不吉利了。哪里不吉利了,明明吉利的很。他也不想剛成親,就分室而居。這讓他覺得憋屈。 謝凌云點頭:“哦哦,我明白。” 她心想她可不能再違拗他的意思了。他說這樣,那就這樣。反正她自己也不想教別人知道她月事提前一事。 紀恒又道:“東宮里的人,嘴很嚴。你不用有其他的擔(dān)心?!?/br> 謝凌云猛點頭:“嗯嗯?!贝笥心阏f什么都對的架勢。 紀恒垂眸,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也心生不忍。他垂眸:“你,有不舒服嗎?” 他聽說婦人在經(jīng)期或多或少都會有不適感。 “什么?”謝凌云不解。 “你月事?!?/br> 謝凌云“啊”一聲,恍然大悟。她搖頭:“沒有?!?/br> 她jiejie謝蕙每每痛得臉色發(fā)白,她卻一點事都沒有。 紀恒點了點頭,復(fù)又坐下看書。 謝凌云嘆息,心中悄然多了一點點喜悅和忐忑。紀恒關(guān)心她是否舒服,他還是很在乎她的吧?雖然他惱了她,可他并沒有因為惱了她就對她不管不顧。 她一點一點移到紀恒身邊,輕聲問:“你手還疼不疼?你要不要歇一會兒?” 紀恒看她一眼,深吸一口氣:“阿蕓,你讓我看會兒書行嗎?” 新婚燕爾,洞房未圓房,他火氣本來就重,想著看看書養(yǎng)養(yǎng)神,偏偏她還往他身邊湊。湊那么近做什么?還嫌他現(xiàn)在身上火氣不重么? 行,他看出她的意圖了,她是怕他惱了,想向他示好是不是?他已經(jīng)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