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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氣色才會一天好似一天。或許跟皇帝不大問政事,也有關(guān)系。 謝律對皇帝感情很深,聽女兒說皇帝氣色好,他愣了愣,心想,確實如此。這半年多來,皇帝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一些。 莫非真是學(xué)武的關(guān)系? 謝凌云尋思著祖母過世,父親需守孝三年。這三年里,學(xué)點功夫打磨時間,轉(zhuǎn)移注意力,好像也不錯。 “太子都下令教各州縣的百姓習(xí)文學(xué)武了。爹爹阿娘是他的岳父岳母,就不能支持一下么?”謝凌云干脆跟父母撒嬌。 謝律哼一聲,沒有說話。他在朝為官,此事他自然知曉,他好捐了銀錢呢。可在他看來,這可能是太子討他女兒歡心所采取的舉動。 他覺得阿蕓練武快瘋魔了。太子雖然說的冠冕堂皇,可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教化百姓沒錯,可是哪有讓百姓修文習(xí)武的?現(xiàn)在倒好了,他這個女兒盯上他了,想讓他也學(xué)武。 想他一介讀書人,真跟個武夫一樣,去晃晃胳膊,踢踢腿兒,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薛氏對練武也沒什么好感,她不明白為什么哥哥和女兒癡迷于此。但是在丈夫和女兒之間,她選擇了女兒。她笑吟吟地問:“難么?” 謝凌云一喜,連忙搖頭:“不難不難?!?/br> ——她有點后悔,也許她很小的時候,就該教父母學(xué)武的。但是好像也不對,她那時小,真要教人武功,恐怕會被當(dāng)成妖怪吧? 現(xiàn)下也挺好的,其實,不算遲,不算遲。 在妻女的聯(lián)合勸說下,又有皇帝的先例在前,謝律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 謝凌云松了口氣,心情輕快。 等謝律看到所謂的武功后,他笑了,心說,這也不算太難嘛! 不過,真正讓謝律驚訝的,卻是他五歲的幼子謝懷讓。丁憂期間,他也無事可做,看父親身體不好,他就自己教導(dǎo)謝懷讓。 那日在書房,他著令謝懷讓背書。誰知,這小子卻振振有詞:“祖父并沒有教。” 謝律惱了:“他沒教,你就不會?!”他心想,兒子這是被父親給寵壞了。父親果真是年紀大了,心也軟。看把這小子給縱容的。 謝懷讓一字一字道:“祖父沒教,兒子自然不會。” 謝律惱火,隨手拿起手邊的書,就向謝懷讓頭上擲去。 誰想這孩子不閃不避,手一揚,竟然將書接在了手里。 謝律一愣,繼而有些羞惱,又抽了一本書,向兒子擲去。 同先前一樣,謝懷讓再一次將書接在了手里。這孩子將兩本書疊放在一起,邁著小短腿兒,恭恭敬敬呈給父親:“父親,您的書?!?/br> 謝律氣得胸口直起伏,一時竟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袖子一拂,玉質(zhì)的鎮(zhèn)紙從桌上摔落。 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摔個粉碎。誰知小小的謝懷讓忽然將身子一矮,硬生生接住了鎮(zhèn)紙。 謝律目瞪口呆。 這時候,謝懷讓才隱約察覺哪里不對。他握著冰涼的鎮(zhèn)紙:“父親,給你?!?/br> 謝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心中感嘆,此子身手迅速,遠勝常人,將來必成大器。他想了很久,才恍惚記起來,讓兒三歲多時,阿蕓曾說要教讓兒一點功夫。 不會就是這功夫吧? 想到這里,謝律摸了摸兒子的頭,溫聲問道:“這是你jiejie教你的?” 謝懷讓有些迷茫,他搖了搖頭:“不是,jiejie只教了我睡覺的法子。” “那這是誰教你的?”謝律愕然。 “父親說的是什么?是兒子接?xùn)|西嗎?”謝懷讓不解。 “嗯?!?/br> 謝懷讓圓圓的包子臉皺成一團:“這沒人教我,我自己會的?!?/br> 在他看來,他反應(yīng)迅速,身手敏捷,似乎是與生俱來,不用人教的。 “不過,jiejie教的睡覺的方法很好玩兒,會夢到在天上飛……” 謝律胡亂“嗯”了一聲,莫名想起前不久皇帝說的,呼吸吐納得法,也能增添神力。 莫非就是這個意思? 謝律精神振奮,思索著要不要尋個機會細細打聽一下。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打聽,就聽說朝中出了一樁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з^)-☆么么噠~(^з^)-☆么么噠~(^з^)-☆愛你們 第124章 告急 邊關(guān)告急。 大齊建國百十年, 一直沒有戰(zhàn)事。老百姓的日子雖然不說富足, 可也安安穩(wěn)穩(wěn)。 誰想這年的冬天, 竟有夷狄在邊境生事。 先是一伙兒人惡意滋事,雙方爭執(zhí)械斗,均有傷亡。本以為是小打小鬧, 誰知對方竟然直接宣戰(zhàn)了。 守邊的鎮(zhèn)北侯,駐守邊關(guān)多年, 也只零零星星打過外敵。如今乍然收到戰(zhàn)書, 他心里五味雜陳。 有擔(dān)心生靈涂炭,百姓受苦的悲憫;也有鎮(zhèn)守多年,可立功勛的激動;更有為國盡忠, 為民盡責(zé)的責(zé)任感。 他一面積極部署兵力,認真對敵, 一面命人把軍情八百里加急送入京中。 鎮(zhèn)北侯的奏折非常簡短, 他簡明扼要闡述了當(dāng)時的局面。夷狄十萬大軍壓境, 且鄭重地下了戰(zhàn)書。他請求朝廷增派兵力。 ——前年京城派了一位少年將軍, 來軍中指點武藝。他先后教導(dǎo)數(shù)月,軍中將士的應(yīng)戰(zhàn)對敵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原本躍躍欲試, 想真正跟敵人交手試試。但是從前朝至今, 在與外敵的戰(zhàn)爭中, 中原戰(zhàn)勝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鎮(zhèn)北侯謹慎,不敢貿(mào)然對敵。 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很快到了京城,擺在紀恒的面前。他匆匆看完后,問朝臣意見。 當(dāng)即便有人表示, 那群野蠻人這回可能是來真的,畢竟以前sao擾或是燒殺搶掠,都沒這般正式過。下戰(zhàn)書,又有大軍壓境,這架勢,莫不是想將大齊變成他們的牧場?…… 很快就有另外一位大人分析,確實很有可能是這樣。今歲大寒,草原上不知要凍死多少牛羊。那群野蠻人過不下去了,可不就要來大齊搶奪了嗎?不如就依著慣例,先“借”他們一些糧食,教他們過冬好了,也好彰顯大國風(fēng)范。 這話剛說完,就有若干大人捻須點頭附和,確實是這么個理兒。 本朝才過多久安穩(wěn)日子,老百姓誰愿意打仗,陷入水深火熱當(dāng)中?反正咱們國庫糧食多,真不夠的話,再向百姓征點就是了。 …… 紀恒靜靜聽著下方朝臣的議論,既驚且怒。敵人都上門了,戰(zhàn)書都下了,竟然還有人想著求和? 這還是吃朝廷俸祿的朝中大臣? 雖然這種聲音并不多,但這并不能減輕他的怒氣。 等議論聲音小了,他才不緊不慢說了一句:“就沒有主戰(zhàn)的么?” 大殿有一瞬間的安靜。很快,有人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