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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養(yǎng)活他的費用,說不定還能為了報恩直接送套房子把她從二房東升級到一房東;但是,這么幾個月的相處中,他又覺得沒這么簡單直接,有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回憶起什么甜蜜而酸澀的往事,她叫他的口氣,有時候是呵斥,有時候帶著撒嬌,有時候極其粗暴引發(fā)他的反彈,卻讓他心里很熨帖,似乎彌補了心里一塊缺憾。只是,這缺憾到底是什么呢?狗剩站在冬日暖陽的大街上苦苦思索,我,我到底是誰,從哪兒來,在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他感覺有點冷了,才回過神來慢慢往回走。他的心中有一個疑惑,為什么每次在努力回憶過去的時候,總有一種隱隱的心悸,似乎在想起一個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他又想起自己經(jīng)常做的那個夢,那些地道里隱約的反光,還有一張一旦睜開眼就再也想不起來的精致面孔。 當他帶著這些疑慮快走到家的時候,突然雷奧妮出現(xiàn),擋住了他的去路。 “梁先生……或者您不是,”她帶著諷刺的語氣說,“因為今天我在地鐵站看到了真正的梁先生!” 狗剩吃了一驚,站住了。雷奧妮目光炯炯地望著他。 “您先告訴我,您在班上嗎?您是在值勤嗎?”狗剩冷靜下來,開口問。 “不是!我只是剛剛遇到了您的伙伴,就是借給你公交卡的那位先生?!?/br> 狗剩微笑了一下,“那么,您現(xiàn)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和我說話?或者我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 “如果您不是一個作jian犯科的人,為什么怕見到警察?” “我并不怕見到警察!只是我不希望現(xiàn)在和一個有警察身份的人說這些事情!”狗剩利索地回答,“看來您已經(jīng)知道我住哪兒了,能不能等我換件衣服,我請您吃早餐!” 雷奧妮略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你,你,你把警察都招家來了還說沒事!”蘇錯抖著手,指著狗剩的鼻子說。狗剩一回家就簡短給她說了情況,問她要零錢要出去! “我想那個女警也許能在系統(tǒng)里幫忙找到我的身份!”狗剩說。 “我啐你!”蘇錯罵道,“你丫的要泡妞就直說,你還借我錢!借我錢出去找女人!真欠我打斷你的狗腿!你把警察招家來了回頭送你去難民營我可不管!” “不管就不管,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徹底甩了我!”狗剩從浴室出來,換了一件干凈汗衫,胸肌挺擴肩寬腰細。蘇錯幾乎帶著悲慟的眼神,看著這一切,我嘴邊的好白菜啊,自己沒舍得吃一口,馬上要被洋豬給拱了。狗剩,你不是人! “干嗎這么看著我?”狗剩說,“我寫欠條,以后會還給你!” “我呸!我都貼你這么多了,不在乎這倆早餐錢!我就是覺得……她,她她她要是把你出賣了怎么辦?” “我沒有記憶,沒有身份,”狗剩冷靜地說,“頂多去難民營,又無處遣返,怕什么?我只是希望她能在系統(tǒng)里找到關(guān)于我的蛛絲馬跡?!?/br> “我發(fā)現(xiàn)我把你撿回來真是虧大了啊,”蘇錯悲傷地說,“還以為買了個績優(yōu)股,誰知道是個垃圾股,一個來報恩的都沒有,還得貼錢給你泡妞!”她找錢包翻零錢,“這些夠不夠?算了,這五十都拿去,請人吃好一點。請女孩子吃飯不能太小氣,雖說老外都興AA制,可是人家也喜歡男人大方點兒。哎,我真是有病了,我給你錢讓你泡妞我居然還教你大方點兒……” 狗剩穿好外套接過錢放進口袋,“謝謝!”他輕松地說。 “剩兒,以后別再招貓逗狗了,我這兒真沒錢!”蘇錯說。 “我知道了,這是最后一次!”狗剩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后保證目不斜視,天天跟你去打工,工資全歸你!行嗎?” “行!快去吧,我馬上還得面試,好走不送!”蘇錯留戀地看了那五十塊最后一眼,狠心把頭扭了過去。 “好好面試,不要為了這五十塊錢搞砸了!”狗剩叮囑完,打開門出去了。 (待續(xù))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高商轉(zhuǎn)專業(yè)的事情,為了劇情緊湊而定的時間,高商的同學(xué)們不要見怪! 第24章 林宸回來了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和煦沒有風(fēng)。狗剩打量眼前這位金發(fā)美女,眼珠子倒是褐色的,此刻蒙上了一層思索的迷霧,迷迷蒙蒙的,倒好像一只在冬日暖陽里打盹的貓。他用勺子攪了攪眼前的咖啡杯,端起來抿了一口。事情都說完了,有點口干。 “我恐怕幫不了您太多……”雷奧妮終于發(fā)話了。這個狗剩也能理解,基層小警員,能力有限。他能聽出話外的意思,那就是從此對他可以睜眼閉眼,不再追究其身份的問題。 “謝謝!” “沒什么!”雷奧妮聳聳肩,“其實我執(zhí)勤的時候經(jīng)常會看到?jīng)]有身份的人,但是……”她撇撇嘴,何必和這些辛勤工作老實本分的蕓蕓眾生過不去呢,他們又沒妨礙到誰。 雷奧妮突然問Paul面包房的侍者要了一支筆,在餐巾紙上寫了一個號碼,“我的一個朋友,是研究創(chuàng)傷后心理恢復(fù)的心理專家,如果有空你可以跟他約會見見,也許能解決一些你的問題?!?/br> 狗剩再次道謝,把餐巾紙收了起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里那位管賬的絕不會再拿錢給他去做心理咨詢,小氣娘兒們,不知道今天面試怎么樣了。狗剩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想起你的伙伴了嗎?”雷奧妮看著他的表情問,“為什么突然笑了?” “我笑了嗎?”狗剩反問。 早餐并沒有花銷太多,送走雷奧妮之后,狗剩伸手在口袋里,默默地數(shù)著剩下的錢,他決定都花出去,于是他沿著大街慢慢地走,順便看看街邊的櫥窗和廣告牌,感覺自己是一個自由人。 打折季快到了,無數(shù)商家正在憋足了勁兒打廣告,有的已經(jīng)提前開始對老主顧有變相的打折優(yōu)惠。狗剩在想,蘇錯喜歡什么呢?他信步走到了EURALILLE的商業(yè)中心。蘇錯的學(xué)校就在樓上,她大概正在面試,被那些評審團的人裹上面醬,放在鍋里兩面煎。想到這里,他又忍不住好笑起來。 今天不是周末,打折也沒有正式開始,逛店的人不多,大部分是推著嬰兒車的年輕mama,像他這樣游手好閑的壯年男子還真少見。他以批判的眼光看了幾家首飾店的東西,太小氣,于是又轉(zhuǎn)到大街上,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巷,他的眼睛余光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于是他倒退著走回去。 櫥窗里精致的盒子里襯著黑色的絨布,一串又圓又大的珍珠在上面熠熠生光,毫無瑕疵。狗剩記起來這家店他和蘇錯曾經(jīng)路過一次。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