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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玻璃門,又轉(zhuǎn)向。蘇錯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她顧不上細想,腳下磕磕絆絆的,一不小心,又被地上什么東西絆了個趔趄。狗剩伸手扶住她,聽見她喘息的聲音,“這里……”他簡單地說了一句,幾乎將蘇錯攬在懷里往前走。 “你有夜視眼?”半天,蘇錯低聲問,“眼力怎么這么好呢?” “不是……”狗剩猶豫地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把對方越摟越緊,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 “怎么?”蘇錯覺得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她輕輕用手推狗剩,帶著嘲笑的口氣問,“害怕啦?” “有一點……”出乎意料的回答。狗剩又把她死死摟在懷里。她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很快很急促。 “你沒有不舒服吧?”蘇錯輕聲問,伸手背摸狗剩的額頭,涼涼的,不像發(fā)燒的樣子。不會要犯病了吧,蘇錯猶豫要不要喊人來,至少把燈開開。 “沒有!”狗剩竟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蘇錯的手,反而把那纖細綿長的手抓住了。那么長的手指,細巧的手掌,握起來卻那么有力氣,在她的掌心和指根處能摸到厚厚的繭子。她在后廚打工的時候,經(jīng)常切一大盆蔬菜或者rou類,食指根的嫩皮被磨破,生出老皮,又磨成厚繭。 “沒事,歇一會兒就好!”這話說得,好像他真的不舒服了一樣。借著黑暗,他緊緊地抱著她,握著她的手,摩挲她的掌心。 蘇錯開始以為他真的犯病了,于是一動不動任他抱著,可是漸漸地感覺到自己開始熱了起來,先是面頰,然后是身上。她想掙開,卻被摟得很緊。突然,她覺得有熱氣吹到她臉上,昏暗的光線中,她看到一雙灼灼逼人的眼睛。那眼神看得她完全不知所措,這是什么意思? 還好只是一瞬間,熱羅姆大呼小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狗剩直起身子,拉著蘇錯的手繼續(xù)走,“這邊……” 蘇錯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短路了,她只管跟著亂走。 “這里有個門,通向廚房!”狗剩自然而然地說,兩個人都根本沒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這里。進了廚房,就算贏了!狗剩伸手往前摸,這里更黑一點,估計是遠離窗口,院子里的路燈光線照不進來。 “咦?”兩人摸到一堵凹進去的墻面。 “哪里有門?”蘇錯愣愣地問,“再說,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門,還通往廚房?”她好像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點,“咱們不是第一次來熱羅姆家嗎?” 聽了這話,狗剩突然用兩手抱著頭,頭疼得鉆心,他咬牙發(fā)出咝咝的聲音。 (待續(xù)) 第32章 墻紙 蘇錯嚇了一跳,趕緊到處摸,希望找到燈的開關(guān)??墒沁@里她地形不熟,黑漆麻烏又什么都看不見,噗通一聲,不知道腿又提到什么了。這時就聽見一聲歡呼,燈亮了,熱羅姆跳了過來,“抓住兩個!”他得意地說,“你們怎么不躲遠一點???!你怎么了?” 大概是看出狗剩不太舒服,熱羅姆有點緊張。 “沒事!毛病犯了,”狗剩緩緩地扶著墻站起來,“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確定不用叫急救?”熱羅姆看著蘇錯。 蘇錯搖搖頭,“他說沒事就是沒事,醫(yī)生給他開了備用藥。我?guī)N房吃,你們繼續(xù)玩吧。” 狗剩抬起頭,看著眼前墻壁凹進去的一小塊,眼里露出疑惑。 “那邊是廚房!”熱羅姆笑著說,“你的方位感很強嘛,第一次來這里,居然能一下子摸到廚房后面,要不是我聽見你們的聲音,還沒想著過來捉你們!” “這里……”狗剩覺得頭沒那么疼了,他輕輕地敲敲凹起,里面發(fā)出空洞的回響。 “很早以前有一扇門,”熱羅姆解釋,他伸手指指周圍,蘇錯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置身在一個小偏廳,前面是玻璃的墻壁,周圍擺放著花架。剛才那個撞了她一家伙的東西,是一個懸掛的花盆。這是一間陽光玻璃房。 “最初可以在天氣好的時候進來吃飯,可是我mama不太喜歡,就把門封了起來,這里就給她養(yǎng)花!”饒舌的主人大概還想繼續(xù)介紹自己家的情況,卻聽見遠處傳來不耐煩的召喚聲。熱羅姆笑著說了一句抱歉,匆匆走開了。 大概是因為家里人多,所以開了幾扇窗透氣,現(xiàn)在正是春天,山里的夜晚,風涼露冷,蘇錯只覺得腦袋后面有森森的涼氣拂過,她打了一個寒噤,剛才哪個烏鴉嘴說的,這還真是一座鬧鬼的房子。 玻璃房的燈大開,邊邊角角的花姹紫嫣紅紛紛攘攘,蘇錯左右打量著,哪兒不對頭,她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對頭。抬臉看看狗剩,則是一臉疲憊,又伸手摸了摸那面凹進去的墻。 “你是不是,來過這里?”蘇錯小心翼翼地問,她也不敢把他逼急了,越急越想不起來,一旦有什么往日的蹤跡劃過腦海,狗剩就會頭疼難忍。 “你別著急,不行回頭我和熱羅姆說說,等他爸媽和哥哥回來了,找他們問問……” “我一點都不著急,”狗剩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看樣子最難過的時期已經(jīng)過去了,“說不定我曾經(jīng)是個通緝犯,想不起來,倒更好?!?/br> 兩人回到廚房,蘇錯給他倒了一杯水,就那么靜靜地坐著。不時聽到屋子里大呼小叫的聲音,差不多折騰了足足有大半個小時,人才一個個回到廚房,有的喝東西,有的大聲說笑。 蘇錯逮了一個空,堵住熱羅姆,“你們家什么時候搬到這里的?”她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 熱羅姆翻著眼睛想了很久,“大概我三歲還是四歲?記不清了,斯蒂芬那時候快十歲了!我爸媽接手了一個葡萄園,就搬過來了!” “那你還記得你爸媽跟誰那里買的這房子嗎?”蘇錯指指狗剩,“你說是不是他?”狗剩聽了這話,翻了翻眼睛。 熱羅姆哈哈大笑,“不是,他多大?我看和斯蒂芬一般大吧 ?我記得他們曾經(jīng)說過,是勒朋先生嘛!勒朋先生和太太經(jīng)營那個葡萄園快七十年,年紀實在太大做不動了,他們的子女很年輕就去了美國,留在那邊,也不想繼續(xù)酒窖的生意,所以就轉(zhuǎn)讓給我父親了。我父母先是幫他們管理葡萄園和酒窖,后來一點點買了下來,這房子是買他們的。”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