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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suis(我思故我在)!” “這句話用在這兒一點都不應景!”狗剩毫不客氣地說,“不會用就別瞎顯擺!還有,不要以為你拽兩句詞就能掩蓋你腦回溝比□□還淺的事實。” 那好吧,蘇錯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突然覺得這話怎么這么難聽呢,于是馬上立起兩道眉毛回他,“不想起你是誰,怎么兌現(xiàn)我的北京二環(huán)內(nèi)學區(qū)房呢?再說了,我們這些留法的,打一槍換個地方,今年在里爾混,明年還不知道飄到哪里,你怎么辦?我還得拖著你這個大油瓶滿法國轉嗎?你說你連刷個碗都刷不干凈,難道要我送你去站街?” 似乎這樣才恢復她無理也要攪三分的本色,狗剩覺得聽到她惡狠狠地說這些話,比那些假惺惺的諂媚和故作深沉更能讓自己安心。蘇錯看著對方一臉受用的神色,感覺很心塞,這什么世道,果然有M就有S,這個人五行缺賤嗎,每天不呲他兩句,就不算過去。 狗剩不說話,繼續(xù)翻手上的廣告紙。蘇錯氣結,正尋思再用點什么更刺激的話來損損他,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文曙碧。 蘇錯被眼前的文曙碧嚇了一跳,自從那個匆忙的婚禮之后,她倆有段日子沒見面了。一來蘇錯剛換專業(yè),功課比較忙,還要間錯考慮打工和找實習的事兒,二來她覺得不要耽誤文曙碧養(yǎng)胎,都說孕婦容易心煩不是。接到電話匆匆趕到文曙碧約她的咖啡店的時候,她目瞪口呆,半天沒說出話。 “文jiejie,你……”她都找不到措辭了。眼前的文曙碧,穿著寬松的短大衣,已經(jīng)開始顯懷了,整個人都很憔悴,雖說頭發(fā)依然梳得一絲不茍,但臉盤子足足大了一圈,而且是浮腫而不是富態(tài)。 看到蘇錯的反應,文曙碧苦笑了一聲,指指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熱牛奶和巧克力被端了上來,文曙碧用勺子輕輕攪著眼前的杯子,沒有說話,顯得漫不經(jīng)心。 “醫(yī)生說你還好?”蘇錯小心翼翼地問。 “還行!”文曙碧字斟句酌地回答,“到底是年紀大了,有些東西不可避免,但醫(yī)生說都在他控制范圍內(nèi),讓我不用擔心。就是要心情放好一點,對自己和孩子才更好!” “你……心情不好?”蘇錯看著對方的臉色,“為什么?”她很想問,那個老JB是不是對你不好,可是沒敢說出來。讓的法語名是Jean-Baptiste,蘇錯跟家里那幾個私下里都管他叫老JB。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半晌沒回答的文曙碧突然冒了這么一句,“想找人說說話,你不介意吧?”按理說這種對婚姻灰暗陰郁的感慨是不應該對著這些沒結婚的姑娘們發(fā)的,但是文曙碧在里爾也沒認識幾個人,能說說心里話的就更不多了。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文曙碧抬眼看著蘇錯,“讓是一個自由自在慣了的人,因為一時不慎被我拖進婚姻。既然我已經(jīng)如愿得到了和他的婚姻合同,是不是就不該要求更多?” 蘇錯想起在他倆的婚禮上,市政府官員念了將近四十分鐘關于婚姻法里夫妻權利義務的條文,念得她差點打起哈欠來。對于文曙碧,反正是一句都聽不懂,可是讓的臉色越來越白。這不應該啊,他是法學教授,應該比誰都明白。最后那個身披紅白藍三色綬帶,面容慈祥的老市長在詢問他們是否愿意結為夫妻的時候,文曙碧帶著一臉羞澀的甜蜜,回答了oui,而讓,幾乎是帶著一種英勇就義的悲壯,咬著牙說了oui。而且他話音剛落,站在蘇錯旁邊的狗剩就輕輕地冷哼了一聲。 婚姻,如果沒有感情,那就是一紙合同,違約要付出很嚴重的代價。怎么回事,感覺文曙碧又想要違約了? “讓和景然,就一直沒斷過?!蔽氖锉桃膊活櫶K錯一臉懵逼的樣子,自顧自說下去,“他們前幾天還見過,當然,據(jù)說是談公事?!彼I諷地笑笑,“我雖然到法國不久,可是也明白,法國人公私分明,怎么會在私人時間談公事?景然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舊情人,難道他就不在我面前避避嫌嗎?”她一陣難過,幾乎說不下去了。 “等等!景然是誰?我見過嗎?是里爾的中國人嗎?”蘇錯伸出一只手打斷她的話。太糟糕了,居然有人撬文jiejie的墻角,回頭讓金全福的老板娘找?guī)讉€江湖朋友打聽一下,這到底是哪路神仙。蘇錯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黑社會的! “婚禮上來過……是個越南裔……”文曙碧實在沒法開口解釋,景然是她和前夫打離婚官司時請的代理律師。這個世界真是一團糟! 蘇錯使勁回想,好像婚禮上是有一個看上去是亞裔混血的女人,居然穿一身大紅色,當時她就很不滿,這不是喧賓奪主嗎?誰都知道,婚禮上是不能出現(xiàn)大紅色和純白色,否則那不是和新娘子對著干么?好在文曙碧和讓只是一個簡易的簽字儀式,新郎新娘都沒有穿得很正式。 “這個,文jiejie,你有捉jian的證據(jù)嗎?” 文曙碧輕輕搖搖頭,“我其實,也不覺得他們真做了什么。讓是一個很坦白的人。我只是,心里不舒服。這樣的婚姻,存在有什么價值?”但是她又能怎么辦?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開始有輕微的胎動了,分手做單親母親,光這個想法就會讓她打個哆嗦,可是要是放棄孩子回歸自由,文曙碧說什么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那個老JB怎么解釋這件事?”蘇錯嘴巴一滑,就說出來了。 “還能怎么說?”文曙碧苦笑,“他說我胡思亂想疑神疑鬼,他和景然業(yè)務上的來往一直都有,我并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說我不喜歡他們走得這么近。他也不當回事。要是說得緊了,那就只剩下吵架了!讓和我吵架,從來不服軟,過后他就當沒事發(fā)生。我可不行……” “那你打算怎么辦?”蘇錯感到自己一籌莫展! “還能怎么辦?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文jiejie,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還糾結什么啊!從現(xiàn)在開始,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為你自己,也為肚子里的小孩,要不然,身體垮了那才是一輩子的事兒,至于那個老JB,你就當他是播種機好了!你看你多好呢,終于有生混血兒的機會了,多少人羨慕你!” “當啷”一聲,文曙碧的勺子掉進了杯子,她差點失笑出來,本來是一場訴苦大會,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 (待續(xù)) 作者有話要說: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糾結和調(diào)整,決定繼續(xù)開始! 第34章 郁悶的孕期 也許是孕期的女人都敏感多思,當最初新婚的熱乎勁兒過去以后,文曙碧就開始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她呢,一方面要應付老板那邊的工作,另一方面,在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