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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陪著孟嵐重走這一趟。 送走了不省心的蠢弟弟后,家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在泰家夫妻如今事情都不少,日子在忙碌中就滑了過去。 這天,泰縣令正在衙門后堂查看今年的土地核查結(jié)果,就聽大門那邊傳來了一陣吵嚷。 不多時,一名衙役過來報:“大人,有兩家農(nóng)戶前來告狀,說是有人殺了他們的耕牛?!?/br> 牽扯到耕牛,泰藹鑫就重視起來,“走,去看看?!?/br> 一套肅靜威武后,泰縣令升堂了。 只是今天這大堂有點古怪,除了堂下或跪或立的幾個人外,竟然還有頭健壯的黃牛正有點緊張地瞪大了一雙黑圓眼。 “誒,這牛不活著嗎?”如今已經(jīng)是縣丞的云黎有些奇怪地小聲嘀咕了句。 這時,堂下有個青年站出來,行了個禮,道,“大人在上,學(xué)生葉衛(wèi)瀾乃石牌村村民。昨日,本村中兩家耕牛發(fā)生爭斗,一死一傷,兩家為如何處置爭執(zhí)不下。特來此,請縣令大人裁斷。” 那葉衛(wèi)瀾剛開口時,云黎就已經(jīng)和本縣教諭嘀咕了幾句。此刻他湊到泰藹鑫跟前小聲說到:“這個葉衛(wèi)瀾是嘉和十二年的武昌府案首,明年的鄉(xiāng)試估計有希望中舉。” 泰藹鑫點點頭,開口對葉衛(wèi)瀾說到:“既然是你同村之人,那就由你說說,兩家耕牛是為了何事爭斗起來的?” “這個,學(xué)生卻是沒有親見,只是當(dāng)時兩家的耕牛是在一處無主的山坡上發(fā)生了爭斗,兩家也都有人在場,大人可以詢問一二?!比~衛(wèi)瀾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并未妄自做些揣測。 泰藹鑫心中不由點了點頭,這才讓下面兩家分別說說實情。本來按規(guī)矩,這兩家都該呈上狀子,縣令才會開始審案的。 可今天這兩家都不識字,且還有個秀才跟著,泰縣令也不是那吹毛求疵的人,只讓一旁的書吏做好筆記也就算了。 “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給俺家黃黃做主?。鑶鑶琛币粋€敦實的中年漢子哭得非常傷心,他正是死了牛的汪家?!鞍臣尹S黃平日乖地很,從不頂人。昨日,在山坡上老老實實地吃草,結(jié)果卻被他家那個殺千刀地給頂死噠,嗚……” 莊戶人家對牛的感情深,有些還當(dāng)成了家人般對待。因此泰藹鑫看著下面哭得鼻涕眼淚橫流的汪家漢子,也沒有多說什么。 再轉(zhuǎn)頭看另外那家,就見那家的黑瘦漢子正緊張地不斷看自家黃牛,仿佛下一刻,那牛就要飛走了一般。 “官老爺,你行行好,我家阿壯不是故意頂死他家牛牛地。我家阿壯是個母牛,他家黃黃是個公牛,昨日,他家黃黃先過來蹭了下我家阿壯,后面才打起來地。我攔了幾次,這肋叉骨上都被他家牛哥頂青了。結(jié)果我家阿壯看到就急眼了,后來……后來一不小心就給頂死了。嗚嗚嗚,阿壯是為了救我,才頂黃黃地,官老爺你行行好,嗚嗚嗚……”得,堂下又多了嗷嗷哭的漢子。 看到雙方兩個糙爺們都哭成了淚人,滿堂的官差頭上都起了黑線,連那葉衛(wèi)瀾都頗有些尷尬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那苗家黑瘦的漢子哭聲大了些,竟讓一旁的黃牛湊到他面前“哞哞”叫了兩聲后,伸出舌頭去舔它的主人。 那汪家漢子看到后,想起了自家的好牛兒,一時悲從中來,邊哭邊喊到:“我那可憐的黃黃兒,你咋這么倒霉,蹭了個邊就被頂死了啊……以前家里沒錢給你整好料吃,去年好不容易豐收了,可你還沒吃幾口就去了啊,嗚嗚嗚……” 這事,葉衛(wèi)瀾不是沒試著調(diào)解過??蓛杉乙f起來,都沒什么大錯,最后讓誰家吃虧少頭牛,都不服氣。 泰藹鑫又耐心問了幾句,確定兩家都沒有明顯的過錯后,也有點愣住了。 忽然,他想起自家的一件小事,頓時有了主意。 “啪”泰縣令拍了下驚堂木道:“都肅靜,聽我說?!?/br> “兩家耕?;ザ凡⒎且蛉硕穑艏抑R卜侨藶楹λ?。故此兩家都無大錯,不應(yīng)承擔(dān)責(zé)任。”泰藹鑫這話一說,堂下眾人都愣住了。都不承擔(dān)責(zé)任,那什么人負責(zé)賠償死牛?汪家那敦實漢子以為自家牛就這么白死了,頓時就大聲抽泣了起來。他不敢在官老爺說話時候哭出聲,倒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 “然而,汪家之牛確是與苗家之牛爭斗而亡。故,今后你兩家,活牛共用之,死牛共食之,也可賣了牛rou后,換錢平分?!碧┨@鑫把話說完后,就看到下面的人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不禁也微微一笑。 如今牛rou是不準(zhǔn)隨便販賣食用的,不過現(xiàn)在有了縣令的批準(zhǔn),他們兩家倒能把那牛rou賣個好價錢。 兩家漢子此時都擦干了臉,給泰藹鑫磕頭道謝。 汪家今后有??捎昧?,苗家的阿壯也不用賠給別人了,兩家都很滿意,叩謝了縣令后,趕緊去賣牛rou了。 他們兩家走得歡快,那葉衛(wèi)瀾卻并未直接離開。等到泰藹鑫下衙時,就看到一直在衙門外候著的青年。 “誒?葉秀才,你怎么沒回去?可是有什么事情嗎?”泰藹鑫奇怪地問到。 “學(xué)生今天聽了大人的一堂審案,感觸良多,一時不知找何人傾吐,故冒昧在此等候大人?!比~衛(wèi)瀾臉色微紅地說到。 “那這樣,你干脆跟我回家,我請你吃頓晚飯,我們順便也好好聊聊,如何?”泰藹鑫本就對葉衛(wèi)瀾有些欣賞,此時干脆大方地把人請到了家里。 于是,孟娘子迎接相公回家時,就發(fā)現(xiàn)多了個青年書生跟在身后。 “誒,這是葉衛(wèi)瀾葉秀才,這是我娘子。葉秀才,你先在此稍息片刻,我去去就來?!碧┨@鑫有點尿急,兩句話把人介紹了,就直奔茅廁而去。 孟嵐琥是不怵見人的,大方得體地對葉衛(wèi)瀾點頭微笑道:“見過葉秀才,以前從未見過,今天第一次來,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且嘗嘗我相公平日夏季里最愛飲的菊花茶吧?!闭f著,從家里的茶壺中,倒了一杯茶水出來。 普通的白瓷茶杯里盛著金黃的菊花茶,里面還有幾片花瓣飄著,看起來倒也別有番滋味。 此時,泰藹鑫也洗漱好了。他過來后,孟娘子就起身去做晚飯了。 晚間,泰縣令與葉衛(wèi)瀾聊得非常投機,談多了,自然也能看出這葉秀才是有真才實學(xué)之人,并非是沖著縣令的權(quán)勢而來。 喝了些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