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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母親不知行禮,說破天去也沾不到理。不知你那夫君若是有你這么個不懂孝道的妻子,那官還坐不坐得住,哼!” 孟嵐琥見她這副嘴臉,也沒了耐性,面上笑意一收,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冷冷說到:“你還知道個孝字,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這樣大剌剌穿紅著綠、涂脂抹粉?” 劉應蕭一呆,她真不記得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臉上露出點遲疑的神色,但嘴里卻不肯示弱,“你少胡說八道,就算今日是你生辰也礙不著我穿什么……”說到生辰,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可不就是她那短命jiejie的忌日,小王八蛋孟嵐重的生日嗎?! “你!”劉應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紅裙子,面色難看了起來。 孟嵐琥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厲聲喝道:“好一個劉夫人!嫡姐原配的忌日竟然如此放蕩,還有臉和別人說什么孝論什么道,真真臭不要臉,憑你也配受我孟家子孫的跪拜,做夢!小心孟家祖宗夜里來抽你個稀巴爛!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帶我去給我父親母親上柱香去!” 她這一通吼,只把房間里那個丫鬟給嚇得直抖,而那劉應蕭則被罵得面欲滴血。她顫抖著伸手指著孟嵐琥,正想破口大罵幾句,誰知,孟嵐琥一瞪眼,她就帶著哭音地說到:“大小姐罵得對,我實在是不知羞恥,不配受你的禮?!?/br> 就聽外面“哐當”一聲,正在偷聽的奶娘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劉應蕭恍若未聞,起身說到:“你們都退下,我?guī)е笮〗憬o嫡姐上香去?!?/br> 說完就哭哭啼啼地朝外走去,路過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奶娘時,竟然猛地踹了她一腳,又繼續(xù)朝前走了。 奶娘一屁股做到地上,睜大眼看著自家夫人和孟嵐琥的背影,哆嗦著說了句“這是劉家大娘子要顯靈??!” 孟嵐琥走到放著孟江祥和劉應琴牌位的房間時,不由冷笑一聲,這狹小的房間里,落了層厚厚地灰塵,可見平日劉應琴母子是有多上心祭拜了。 找出了香燭后,孟嵐琥給原主的父母各上了三炷香,跪下磕了頭后,轉(zhuǎn)頭盯著有些懵圈的劉應蕭。 剛才清醒過來的劉應蕭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給兩個牌位磕頭,一下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可沒等她理出頭緒,就見對面的女子眼光灼灼地又看了過來。 不多時,奶娘和丫鬟就聽她們夫人出來吩咐道:“奶娘你去把我房間里那個紫檀木的匣子拿來,琵琶你去書房把筆墨取來?!?/br> 奶娘和丫鬟對視了一眼,各自取東西去了。 片刻后,奶娘有些欲言又止地把匣子交給了夫人,可沒等她說什么,劉應蕭就把她們倆趕開,轉(zhuǎn)身進房間去了。 一個多時辰后,孟嵐琥面無表情地抱著兩個牌位離開了孟家。而奶娘等她一走,就趕緊進去看她的夫人,桌上那匣子還在,筆墨用過,紙似乎少了幾張。 “夫人,夫人,那……大,大小姐和你說了什么?”奶娘本來想說小賤人的,可一想到之前夫人對孟嵐琥的稱呼,就忐忑地改了口。 “嗯……嗯?什么大小姐?”終于醒過神來的劉應蕭有些不解地問到。 “就是,就是剛才來咱們家的那位??!”奶娘想了半天才想出這么個稱呼。 “那個小賤人啊,你叫什么大小姐啊,奶娘你是不是瞞著我收了她什么好處?”劉應蕭冷著臉說到。 奶娘心里忍不住罵了句,“老娘今天是嗶了狗了!” 暫且不提劉應蕭和她奶娘之間的恩怨情仇,孟嵐琥抱著爹娘的牌位一出孟家,就被那幾個看熱鬧的閑人發(fā)現(xiàn)了。 “嘿,出來了!” “好家伙,這抱著的是兩個牌位吧!” “還真是,我看看啊,哎喲,這是孟家夫妻的……” “嘖嘖,你們看到?jīng)],那倆牌位上可都蒙著層厚灰吶,這真夠可以的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孟家可是那個繼母說了算,你想她能樂意給原配好好祭拜嗎,這女人啊,不論啥關系,只要是共一個男人,那就都是仇敵,就算死了的也一樣,嘿嘿?!?/br> “你這話有理啊,哎,這孟家大小姐怪可憐的,你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嗨,親生爹娘都走了,繼母管家,那還能有個好嗎,聽說這位當年出嫁時,差點就一個包袱完事,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孟嵐琥一路眼含淚水,悲傷憤怒地走回了家,這下孟家和泰家附近那些看熱鬧的算是都看了個全本,把孟家這點事給演繹地格外曲折凄慘,讓人聽了都得嘆一句,世風日下,繼母不慈。 回到泰家的孟嵐琥活動了下面部肌rou,眼里的水光瞬間就消失了,一轉(zhuǎn)頭又是那個淡定自若的小娘子了。 大丫本來心頭惴惴地看著孟娘子哭兮兮地回來了,可目睹了這變臉絕技后,不由微張了嘴,呆呆地看傻了眼。 孟嵐琥此時心情極好,笑著瞥了眼大丫,就獨自進房忙她的去了。 她今天收獲頗多,不但弄來了孟家留存的劉應琴嫁妝單子,而且還讓那繼母挨個說清了剩下那些嫁妝的去向。 也得虧劉應蕭是個手緊的,見天就盤家里那些錢財,所以對嫁妝上錢物記得非常清楚。 除了這兩樣外,孟嵐琥還弄到了她爹孟江祥的不少信件和文稿,挑選了一番后,她才滿意而歸。 幾天后,一份及其逼真的孟江祥親筆書信問世了。這封信不但字跡與孟江祥的一般無二,下面竟然還有他本人的私章和孟家家主的印記。就連那陳舊的信封上也是孟江祥親筆所書幾個大字“吾女嵐琥親啟”。 這封信當然不是那在地底埋了八年的孟江祥寫的,但誰讓此時在孟嵐琥身體里的是一位頂級宮斗虎嬤嬤呢?玩這些,簡直是不要太愉快! 嘉和十七年四月中旬,劉應文和族長等人終于到了京城。前兩日就收到了消息的泰藹鑫一家恭敬地把人迎到了提前租好的宅子中。 稍做洗漱后,劉應文就來到正廳與外甥女一家正式相見。 “琥兒,你長大了?!眲男牢康卣f到。 在剛到京城時,他險些認不出孟嵐琥。雖然眉眼面相其實和小時候沒太大差異,可人的氣質(zhì)卻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在他面前站著的,不再是幼時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膽小聲微的小姑娘了。 孟嵐琥笑著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