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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首飾之類的東西搬到老夫人私庫里……咳咳咳,不不,只是暫時放到老夫人私庫里保存,待以后還是要放回來的……那時候因為活計輕省得的賞賜也少點。不過后來搬公庫里的庫銀時,因為箱子太沉,所以我就每箱取了個幾百兩出來……不不不,我,我,我就把箱子里的銀兩分出來些,這樣好搬,輕松點,輕松點,呵呵呵。因為前后搬了十多萬兩……暫時保存到了老夫人私庫中,所以最后賞賜了我……一萬兩……不不不,一千兩,一千兩?!碧锏虏旁秸f越錯亂,直覺得自己的口舌都當了叛徒。 孟嵐琥已經(jīng)讓趙英去準備繩索了,而這邊大丫則快速地把田德才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記了下來。 “如果就是這兩次賞錢,那你家也沒法存下幾萬兩銀子???”孟嵐重心算一流,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田德才把舌頭在嘴里使勁捋了捋,才開口說道:“自然,咳,自然不止這兩次。銀子雖然搬完了,可公庫還有很多古董玉石名家字畫什么的,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吶。搬運這些東西時,夫人看我辛苦,隨便賞了我一幅畫,我找那識貨的朋友看了,最后竟賣了五千兩去。公庫里這些東西可多得是吶,我后來就自己看情況,搬得累了,就挑大點的,要是不太累就挑小點的。因為我最開始不識貨,還虧了幾次。后來我那朋友告訴我,盯著幾個人的字畫拿就對了,這才沒再吃虧了……”說完,田德才也一臉懵圈地看著孟嵐琥,半晌,竟伸出舌頭來,自己低頭瞅了幾眼。 一旁的官差都被這貨氣笑了,他們搖著頭小聲交談了幾句,都為這伯府的老夫人點了根蠟,找這么個黑心二百五做管家,伯府現(xiàn)在沒垮還真是奇跡啊。 后面,已經(jīng)破罐破摔的田德才又陸續(xù)把他們家干過的好事都說了一遍,說完后,就望著地上那堆財物流眼淚。 片刻后,大丫把田德才的口供記完了,給孟嵐琥看了遍。孟嵐琥讓趙英念了遍,然后問田德才,“你確定剛才說得都是真話嗎?” “是真的啊,夫人,我這里要有一句謊言,天打五雷轟??!”田德才有點激動地說道。 “行啊,看在你這積極認錯的態(tài)度上,且先在這上面簽個字,待回頭發(fā)落你時,會給你從輕處罰的?!泵蠉圭屭w英把口供遞給田德才,簽了字后,讓他在一旁安坐。 田德才的事情辦完時,外面查抄的官差也陸續(xù)來了不少。 孟嵐琥對著官差送來的財物,挨個把這些人“問”了一遍。 他們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說明當初認賬都是田德才指示的,實際并沒做過。 而這中間,有一部分人就算沒偷田德才說的某物,但手腳也并不干凈。家中財物來源沒法說個清楚,又在孟嵐琥的“震懾”下,露出了馬腳。 于是,傍晚時分,官差們收下了孟嵐琥送出的辛苦費后,押著一部分人走了。 如果有心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被押走的人雖然確實是問題比較嚴重、態(tài)度又不好的那些,但他們也全都是身契并不在孟嵐琥手中的某些主子的親信。 這一趟對仆人的抄查,直接讓孟嵐琥得了價值六萬兩的錢物。 當然,這其中大頭都是田家貢獻的,而其他人加起來也不到田家的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田德才:我的舌頭背叛了我的心,就算跳進黃河我也洗不清。主子啊,這也許就是報應,但愿夫人發(fā)落時,還記得要從輕…… 杜蕓溪:等我緩過勁了,第一個就干掉你這個二五仔! 孟嵐重:好久沒露面了,今天強行出來幫jiejie算了個帳,感覺好多了!搞事情為何不喊我?能打能算能劈叉!您搞事情的最佳選擇——熊二哈! 第74章 虎嬤嬤掌權 話說孟嵐琥從伯府的蛀蟲窩里查抄出一筆巨資, 對于這部分財物,她決定暫時收在東苑的庫房中, 在沒把伯府理順前, 她是不會那么大方的把銀錢都散出去的。 至于仆人, 孟嵐琥區(qū)分了之后,采取了不同的對策。 偷盜貪污嚴重,身契又不在孟嵐琥手里的那部分被交給了衙門,他們將按照彤朝律法被治罪。 情節(jié)嚴重, 但身契在孟嵐琥手中的那部分, 則被賣給了牙婆。他們只允許帶著兩套換洗衣物離開,出府前還被仔細搜了一遍。 而問題較輕的那部分仆人, 孟嵐琥拿回了伯府的財物后又罰沒了一定數(shù)量的月銀,將他們暫時降為粗使仆役,以觀后效。 當然有明就有暗,偌大的伯府里,也有不少老實認真,可堪使用的仆人。 孟嵐琥用自己多年的看人經(jīng)驗, 很快就挑出了可用的班底。 她的這番對針對下人的清理, 最初也引起了不少非議。各房都有人來為那些送到衙門審訊的親信, 或說情、或威脅,不過最后都被孟嵐琥給懟回去了。 畢竟其他人在伯府里可是一分錢不掏的白住,作為主人清理自家一些蛀蟲般的下人,他們這些白吃白住的除了嘴巴上說幾句,也沒辦法去搞什么對抗。要是萬一惹毛了新伯爺和伯夫人, 只要隨便哪兒使點招,他們的日子就沒法再像現(xiàn)在這樣好過了。 然而,孟嵐琥接手伯府的行動還不能停止。因為田德才的交代,大家才知道,原來公庫中本應該有十幾萬庫銀的,這筆銀子被杜蕓溪后來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在賬目中銷掉了。但實際上,卻是被她藏在了某地。 這十幾萬庫銀也沒有在杜蕓溪后來為了應付泰和景而趕制出來的賬本上寫明,她的私庫中同樣也沒發(fā)現(xiàn)庫銀的蹤影。而田德才卻說,他當初確實是送到了杜蕓溪的私庫里了。于是孟嵐琥就面臨了一個問題,那十幾萬兩的庫銀到哪兒去了呢? 之前那次檢查杜蕓溪私庫時,已經(jīng)把屬于公庫的東西都集中搬放到了八間庫房中。這八間庫房,孟嵐琥去反復查看過,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換句話說,問題很可能出在存放杜蕓溪嫁妝等物的那五間庫房中。而且據(jù)田德才說,那些銀兩都被放進了最左邊那間庫房中。但此時,最左邊那間庫房已經(jīng)被放進了杜蕓溪的嫁妝。 當初搬動時,正是杜蕓溪的大丫鬟玲瓏提出的,要把杜蕓溪的嫁妝放進左邊五間連著的庫房中。此刻想來,說不定其中就藏著某些貓膩。 然而,孟嵐琥可以毫無顧忌地處理下人,卻不能大剌剌再去搜自己婆婆的嫁妝。想來想